### 第十章：跨年夜的告白大作战
空坚决地把五只毛茸茸关在了卧室门外，任凭他们在外面挠门、呜咽、卖萌也不为所动。
"；不行！今晚谁都不准进来！"；空背靠着门，声音里带着罕见的坚决，"；特别是你，温迪！昨天半夜你偷偷钻我被窝的事我还没算账呢！"；
门外传来一阵委屈的狐狸叫声，还有散兵幸灾乐祸的"；喵呜"；声，达达利亚的爪子挠门声，绫人用喙轻叩门板的声音，以及...多托雷用后腿踹门的闷响。
空揉了揉太阳穴，看了眼墙上的日历——12月31日，距离荧和派蒙去旅行已经过去了两周，距离温迪加入这个混乱的"；宠物家庭"；也有一周多了。明天就是新年，他需要一点私人空间来思考人生。
"；都去自己的窝里睡觉！"；空隔着门命令道，"；明天就是新年了，我要早起准备年夜饭，你们也不想饿肚子吧？"；
门外沉默了几秒，然后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似乎五只"；动物"；真的离开了。空松了口气，转身扑倒在床上，把脸埋进枕头里。
"；我的生活怎么会变成这样..."；他闷声自语。
先是四只行为异常的"；宠物"；，然后发现他们其实是愚人众执行官和神里家主，接着又莫名其妙来了个自称风神的绿色狐狸...空翻了个身，盯着天花板发呆。最可怕的是，他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荒唐的生活，甚至...有点享受被他们争宠的感觉？
"；我一定是被他们传染了..."；空红着脸把自己裹进被子里。
......
午夜时分，空的房门被悄悄推开一条缝。五双发光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五颗毛茸茸的脑袋一个叠一个地从门缝里挤进来。
"；啾..."；（"；轻点...别吵醒他..."；）绫人用气音说道。
"；咕。"；（"；愚蠢。"；）多托雷虽然这么说，但动作比谁都轻。
五只"；动物"；蹑手蹑脚地来到空床前，借着窗外的月光看着熟睡中的青年。空的金发散在枕头上，睫毛在脸颊投下细小的阴影，嘴唇微微张开，呼吸平稳而安宁。
"；喵..."；（"；所以...计划是什么？"；）散兵压低声音问道。
温迪的狐狸尾巴愉快地摇晃着："；当然是给他一个难忘的跨年惊喜啦~"；
"；汪？"；（"；你确定这样能行？"；）达达利亚担忧地问。
"；啾。"；（"；根据我的观察，空喜欢温柔体贴的类型。"；）绫人分析道。
"；咕。"；（"；无聊。"；）多托雷一如既往地泼冷水，但并没有离开。
温迪跳上空的书桌，用爪子翻开日历，指着12月31日的标记："；明天就是新年了，我们要在跨年钟声响起时，给他最真挚的告白~"；
"；喵？！"；（"；告、告白？！"；）散兵的毛全部炸开。
"；汪！"；（"；我赞成！"；）达达利亚兴奋地摇尾巴。
"；啾..."；（"；这...太突然了..."；）绫人的羽毛微微蓬起。
"；咕。"；（"；白痴。"；）多托雷的耳朵却竖了起来。
温迪神秘地眨眨眼："；不是现在啦~等我们恢复人形的时候。根据我的计算，今晚的跨年钟声正好与魔力潮汐重合，我们应该能短暂恢复人形~"；
五只"；动物"；面面相觑，各自盘算着。窗外，雪花开始飘落，为即将到来的新年增添了一丝浪漫气息。
......
空是被一阵香味唤醒的。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天已经大亮，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在床单上画出一道金线。
"；几点了..."；空伸手去摸床头的闹钟，却摸到了一个毛茸茸的东西。
"；喵~"；散兵不知何时溜进了房间，正蜷缩在空枕头边，见他醒了，立刻用头蹭了蹭他的手。
空揉了揉紫猫的脑袋："；你怎么进来的？我明明锁门了..."；
起床下楼，空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厨房里，五只"；动物"；正以各种方式"；帮忙"；准备早餐。达达利亚叼着抹布在擦桌子，绫人用喙整理餐具，多托雷...好吧，多托雷蹲在角落冷眼旁观，但至少没搞破坏。最令人惊讶的是温迪——他居然用狐狸爪子笨拙地搅拌着一碗面糊！
"；你们...在做什么？"；空站在厨房门口，目瞪口呆。
五只"；动物"；同时转头，然后七嘴八舌地叫起来——虽然空听不懂，但那股热情劲儿简直要把屋顶掀翻。
"；停！一个一个来！"；空举手投降，"；温迪，你会说话，解释一下？"；
绿色狐狸得意地甩甩尾巴："；我们在准备新年早餐呀~想给空一个惊喜~"；
空看着一片狼藉的厨房——打翻的面粉袋、洒出来的牛奶、碎了一地的鸡蛋...这确实是个"；惊喜"；。
"；你们..."；空想生气，但看到五双期待的眼睛，心又软了，"；...谢谢。不过还是让我来吧。"；
他卷起袖子开始收拾残局，五只"；动物"；则围在他脚边，各自用方式"；帮忙"；——温迪用尾巴扫掉台面上的面粉，散兵用爪子推来扫把，达达利亚叼来拖把，绫人飞上飞下递工具，连多托雷都用鼻子顶来了垃圾桶。
"；真是的..."；空忍不住笑了，"；今天怎么这么乖？"；
"；因为今天是特别的日子呀~"；温迪蹭了蹭空的腿，"；新年要有新气象~"；
空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们："；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计划？"；
五只"；动物"；同时僵住，然后齐刷刷摇头，动作整齐得可疑。
空眯起眼睛："；真的？"；
"；喵！"；（"；当然没有！"；）散兵第一个否认。
"；汪！"；（"；我们很乖的！"；）达达利亚摇着尾巴。
"；啾..."；（"；您多虑了..."；）绫人移开视线。
"；咕。"；（"；愚蠢的问题。"；）多托雷一如既往地毒舌。
温迪则直接跳上空的肩膀，用狐狸嘴亲了亲他的脸颊："；我们只是想对空好一点嘛~"；
空的脸又红了。这两周来，他已经习惯了温迪动不动的亲昵举动，但每次还是会心跳加速。
"；好啦好啦，"；空把温迪从肩上抱下来，"；既然今天是新年，我们来做顿大餐吧？"；
一整天，宠物店都洋溢着节日的气氛。空挂上了红灯笼和彩带，五只"；动物"；也各自戴上了小小的节日装饰——散兵脖子上系了个紫色蝴蝶结，达达利亚戴着橘色领巾，绫人的栖架上挂了蓝色风铃，多托雷...好吧，多托雷坚决拒绝任何装饰，但空还是偷偷在他笼子上系了条红色丝带。至于温迪，他主动要求戴了个绿色的新年帽，看起来滑稽又可爱。
下午，空接到了荧的视频电话。屏幕里，妹妹和派蒙站在蒙德广场上，背后是巨大的新年装饰。
"；哥！新年快乐！"；荧兴奋地挥手，"；看！我们要在这里看跨年烟花！"；
"；空！蒙德的美食太好吃了！"；派蒙嘴里塞满了食物，含糊不清地说。
"；你们玩得开心吗？"；空笑着问，"；什么时候回来？"；
"；再过一周！"；荧眨眨眼，"；店里怎么样？小紫紫它们乖吗？"；
空看了一眼正在为最后一块鱼肉打架的散兵和温迪，干笑两声："；呃...很乖，非常乖..."；
挂断电话，空叹了口气。如果荧知道她的"；小紫紫"；其实是愚人众执行官，而"；小白"；是第二席，"；大橘子"；是第十一席，"；小蓝蓝"；是神里家主，"；小绿绿"；是风神...空不敢想象妹妹会是什么反应。
傍晚，空准备了一桌丰盛的年夜饭——不仅有五只"；动物"；各自最爱的食物，还特意做了几道人类菜肴。
"；我知道你们其实是人，"；空把盘子摆好，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虽然现在还是动物形态...但新年嘛，应该吃点好的。"；
五只"；动物"；愣住了，然后同时扑向空——温迪舔他的脸，散兵蹭他的手，达达利亚扑到他腿上，绫人落在他肩上，连多托雷都轻轻碰了碰他的脚踝。
"；好啦好啦，"；空被他们的热情弄得手足无措，"；先吃饭吧？"；
年夜饭吃得热闹非凡。温迪不知从哪里弄来一瓶酒（空很确定自己家里没有酒），用狐狸爪子捧着杯子要跟空干杯；散兵虽然表面上不屑，但还是偷偷喝了一点，结果醉得东倒西歪；达达利亚兴奋地转着圈要第二份；绫人优雅地品尝着每道菜；多托雷...好吧，多托雷依然一脸嫌弃，但吃得比谁都干净。
饭后，空打开电视，准备看跨年晚会。五只"；动物"；挤在他身边，各自占据有利位置——温迪理所当然地霸占了空的大腿；散兵不甘示弱地挤在旁边；达达利亚趴在空脚边；绫人站在沙发背上；多托雷则...依然保持距离，但比平时近了不少。
"；说起来，"；空突然想起什么，"；你们家乡是怎么过新年的？"；
一阵沉默。然后温迪轻声说："；蒙德的新年很热闹...有酒会、诗歌比赛和全城狂欢..."；
"；至冬的新年..."；散兵的声音低了下去，"；...很冷。"；
"；璃月的新年最棒！"；达达利亚兴奋地说，"；有烟花、舞狮和红包！"；
"；稻妻的新年庄重而优雅，"；绫人温和地补充，"；家人们会一起守岁，祈祷来年平安。"；
多托雷冷哼一声："；无聊的节日。"；
空惊讶地看着他们："；等等...我能听懂你们说话了？"；
五只"；动物"；这才意识到，他们不知不觉中已经恢复了人形——虽然还是动物的外表，但说出的却是人类语言。
"；魔力潮汐提前了？"；绫人惊讶地看着自己的翅膀。
温迪若有所思："；可能是空今天做的饭菜里有他的魔力...无意中激活了部分效果..."；
空看着五只会说话的"；动物"；，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这时，电视里传来主持人的声音："；距离新年还有十分钟！"；
"；这么快？"；空看了看时钟，已经11:50了。
温迪突然跳下空的大腿，变戏法似的拿出五个小礼盒："；趁我们还能说话，这是给空的新年礼物~"；
空惊讶地接过礼盒："；你们什么时候准备的？"；
"；秘密~"；温迪眨眨眼，"；打开看看吧？"；
第一个盒子里是一片紫色的羽毛，散发着微弱的雷元素波动。"；这是..."；空小心翼翼地拿起它。
"；我的羽毛，"；散兵别扭地解释，"；...带着我的力量。可以...保护你。"；
第二个盒子里是一枚橘色的纽扣，上面有至冬国的纹章。"；我的制服扣子，"；达达利亚咧嘴一笑，"；象征着我们至冬战士的誓言！"；
第三个盒子装着一个小小的蓝色御守，做工精致。"；稻妻的平安符，"；绫人温和地说，"；愿它护佑你岁岁平安。"；
第四个盒子...是空的。"；无聊的礼物。"；多托雷冷哼一声，但空注意到他的尾巴尖微微颤抖。
温迪的礼物则是一枚翠绿的叶片，形状像一把小竖琴。"；蒙德的祝福~"；他愉快地说，"；带着风神的眷顾哦~"；
空捧着这些礼物，眼眶有些发热："；谢谢你们...我..."；
电视里开始倒计时："；十、九、八..."；
温迪突然跳到空肩上，狐狸嘴凑近他的耳朵："；空，新年钟声响起时，我们可能会短暂恢复人形..."；
"；七、六、五..."；倒计时继续。
散兵蹭了蹭空的手："；到时候...我有话要对你说。"；
"；四、三..."；
达达利亚兴奋地摇着尾巴："；我也是！"；
"；二、一..."；
绫人优雅地整理了一下羽毛："；请允许我届时..."；
"；新年快乐！！！"；电视里爆发出欢呼声，窗外，烟花在夜空中绽放。
一道银蓝色的光芒笼罩了五只"；动物"；，他们的身形开始扭曲、膨胀、变化...
当光芒散去时，空面前站着五个风格各异但同样英俊的男子——紫发的散兵，橘发的达达利亚，蓝发的绫人，白发红眼的多托雷，以及...绿发吟游诗人打扮的温迪。
"；新、新年快乐..."；空结结巴巴地说，脸红的像窗外的烟花。
五个人对视一眼，然后同时单膝跪地——
"；空，我喜欢你！"；x5
空的大脑彻底宕机。他被五位执行官（加一位风神）表白了？在新年钟声敲响的第一秒？这是什么魔幻现实？
温迪笑眯眯地补充："；而且根据先来后到的原则，我是最后一个加入的，所以应该排在第一顺位~"；
"；胡说什么！"；散兵立刻反驳，"；我才是最早认识空的！"；
"；但我最热情啊！"；达达利亚举手。
"；年龄和阅历上，我更适合。"；绫人温和地说。
多托雷冷笑："；无聊。直接做实验决定谁更合适。"；
空看着五位争风吃醋的"；前宠物"；，突然笑了出来。他伸手挨个摸了摸他们的头——就像平时对待动物形态的他们一样。
"；谢谢你们的喜欢，"；空红着脸说，"；但这个问题...我们改天再讨论好吗？现在..."；
他指了指窗外绚丽的烟花："；先一起看烟花吧？"；
五人对视一眼，默契地围坐在空身边。温迪不知从哪里变出一瓶苹果酒，散兵轻哼着至冬的小调，达达利亚兴奋地指着最大的烟花，绫人优雅地斟茶，连多托雷都安静地看着夜空。
空被围在中间，心里暖暖的。无论明天会发生什么，至少此刻，他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新年快乐。"；他轻声说。
五道声音同时回应："；新年快乐，空。"；
窗外，新年的烟花照亮了夜空，也照亮了宠物店里这个奇妙的"；家庭"；。而在城市另一端的地下室里，那个神秘的魔法阵正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仿佛在酝酿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