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接下来这个单子以后,我也并没有什么其他的不同,上午还是开门看事儿,坐在那里喝着茶,不一会儿的功夫,一个二十多岁的姑娘走了进来。
这就是旅游的魅力。
不过我对这些人来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他们啊,无非就是问个姻缘,问个财运,看个事儿罢了。
这些对于我来说都不是什么事儿,甚至有时候连老仙上身都不喜欢了,只给我一些灵感,我就能接着往下说。
姑娘坐在我面前以后就开始哭。
我坐在那里看着姑娘哭诉着自己和男朋友的事儿。
“我和我男朋友真的特别不容易,如果不是那个小三,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彩礼这边都已经开始谈了…呜呜呜呜…那个该死的女人。呜呜呜…”
她这样已经哭了快十分钟了,我有些无奈的喝了口水轻声道:
“小姐姐,你已经哭了十分钟了,你还是没说你想要问什么,你不说我怎么给你看?别哭了…”
姑娘擦了擦眼泪,有些难受的说道:
“小师傅,你就帮我看看这是不是正缘罢。”
我抿抿嘴,这事儿呢,就是老仙不给我感应我也能回答,都出来小三了,还怎么可能是正缘?
而且这个世界上也没有正缘一说,正缘只不过就是在形容那个对的人,你能遇见对的人,就是有正缘。
你若是遇不见对的人。
就是没有。
而且现在我也有了自己一套办法,就是把问题抛出来。
面对这种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最实用。
“这样吧,你应该知道我的价格,我们换个方式来问。100块钱,一个问题。你问,我就答。”
姑娘听我这么说,先是愣了一下,随后从口袋里拿了好几张红票票,我都有些惊讶了,也是没想到她一下子能拿出来这么多钱,就为了这么个出轨的男人。
要是我的话,一百块钱…不。
一块钱我都不想花。
不值得。
她拿钱的片刻,我的脑袋里已经出现了许多画面,那些画面有些杂乱,我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开始捋顺我脑袋里的画面。
“我男朋友是不是我的正缘。”
“不是。而且可以算是你命里的大劫。”
姑娘听我这么说有些着急的问道:
“为什么这么说?他很爱我,我也爱他。爱…爱能抵万难。我们…我们…”
这种废话我不愿意多听,每个姑娘在谈恋爱的时候多多少少都是盲目的。
但是在我这种对爱情没有一点儿期待,也没谈过恋爱的人来看。
这就很荒谬。
“你们家庭经济情况特别悬殊,你嫁给他属于下嫁,你父母不同意你们的婚事,他在要拿彩礼的时候也说拿不出来了,对吧?然后你说,可以不要彩礼。但是这其中不只是这样。”
我说完这段话的时候,就已经把脑袋里的画面捋顺了。
睁开眼睛,正好对上了姑娘有些惊讶的表情:
“是的。是的。您怎么知道的…太…太神奇了。我还想问…我们还有没有可能?”
有没有可能,当然是有可能的。
人家等着这条大肥鱼跳入案板呢。
只要这个姑娘同意,男方巴不得赶紧结婚呢。
老仙看事儿不能说的太直白,也不是不能说得直白,而是看弟马如何说,毕竟是弟马承受因果。
说得直白,我遭受的就多,隐晦一些对我比较好。
我想了想,在纸上写了一个地址和一个时间,笑着说道:
“这事儿得你自己去找答案,这个地方,这个时间。你带上口罩和墨镜乔装打扮一下,坐到北边的角落,不要被人发现,一个小时左右你就会有答案了。去吧。”
“哦对了,不论你得到了什么答案,都别当场去挑明,这对你的安全有隐患,不论你得到了什么答案,都要赶紧离开这个饭店。明白了么?”
姑娘虽然不解,但还是点点头拿着那张纸离开了,我拿着这几张红票子,高兴揣到口袋里。
这时蟒巳耀走了过来,看向我,脸上带着一丝笑意:
“你现在有点儿意思。”
我没听懂蟒巳耀的话,这时白灵霄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打了个哈欠,笑着道:
“是啊。我们给的那些片段都给得很碎很乱,也是没想到你竟然自己捋顺了。要知道,许多弟马一辈子也没想明白这个事儿,果然还是看天分。”
我撇撇嘴,没说话。
事情看完了以后我就往民宿那里去,一进到民宿就看那些工作人员一个个的又是在量尺寸,又是在讨论着什么。
看我来了以后,三火三水有些拘谨的走了过来说道:
“他们在那里聊得我们都听不懂,时间差不多了,咱们带着他们去烤串吧。刚刚他们问我什么消防措施,我们都答不上来…”
我点点头,笑着说道:
“别紧张,开民宿是注册了许可证的,不过这么几个在工作的人罢了,难不成还能吃了你们两个不成?”
三火和三水一听这话抿抿嘴,最后就像是想定决心一般,点了点头。
他们搬起东西就走,这回比上次拿的要多出一倍。
我则去找了张斯偲,让他带着人跟我走,去感受河边草坪露营的魅力。
到了地方,三火在那里生火,三水则是把东西都摆好,我已经有很久都没有跟着旅游团队了,所以在看到三水开始铺隔湿垫,又白了一大块的野餐布时都惊了。
也…太贴心了吧?
这还不是最牛的,他弄好了以后竟然还在那里搞了一个漂亮的小餐桌,真是比之前要精致不少。
之前可没有这么些东西。
三水弄好以后就带着一些人下河抓鱼,我们这种小村子的河里倒是有不少鱼,而且水源清澈。
没一会儿十几个大小伙子,都下了水。
小河的水都被搅的有些浑浊,而我则跟着三火在那里做烧烤,三火经过这些天的工作,手艺也比之前精进很多。
等烤串好了以后,这十几个大小伙子赶紧上了岸,一个一个吃的都很高兴。
张斯偲吃得差不多以后问道:
“你们这儿有汛期么?突然涨水的那种。”
我愣一下,这事儿我还真不知道,张斯偲看我有些迷茫,好似想起了什么说道:
“你好像也不是这里人,不知道也正常。不过你还是调查一下比较好,到时候别出了事儿。”
下一秒就听见蟒巳耀在我耳畔道:
“这个月月末就是汛期,大概两周。到时候我们会上移一些,不影响什么。这小河儿再涨,也涨不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