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陈敏达听了赵文瑞的政策,苦涩一笑:“殿下,可这银子要从何而来?
赵文瑞诡秘一笑:“银子的事不用你操心,本王现在手里有五千两银子,暂时拿来作为启动资金。”
说着,他让九龙九凤去抬银子,兄妹二人有些不情愿地去办。
依玲永远也忘不了这对兄妹抠抠搜搜的样子。
银子抬来后,陈敏达千恩万谢。
“多谢殿下解了燃眉之急,可这银子,还是不够啊。”
“够了,你安心按照本王给的计划实施就是。”
赵文瑞打着哈欠,摆摆手,转身离开。
“恭送殿下!”陈敏达只好就此作罢,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回到自己的营帐,依玲满腹狐疑:“殿下,这银子怎么能够,难道殿下想到了其他办法?”
“那是自然,不然,我哪有那么自信?”
“依玲,天色已晚,早点休息。”
赵文瑞脱了衣服,钻入被筒,见依玲站在一旁,依旧未动。
“依玲,过来,孤有话和你讲。”
依玲只好凑了过去,俯身倾听。
不料,赵文瑞一把将她拉入怀里,拿被子给她盖上。
依玲虽然吓了一跳,却没有大喊大叫,不明白太子要做什么。
“依玲,我有些冷,你我二人挤挤吧,这地方的鬼天气,着实有点凉。”
依玲一摸他的手,冰凉凉的,转过身来,再摸他额头,滚烫滚烫的,太子殿下这是病了!
他居然撑了这么久!
“殿下,你病了,我给你找药去。”
依玲说着起身拿药,近段时间,太子日理万机,常常熬夜和罗凤商议事情。
新式火炮的再现,倾尽了二人的心血。
还有许多地方要务,全是赵文瑞手把手教。
罗凤没有从政经验,一切都得从头开始。
依玲找来药,发现太子已经昏迷,她有些慌,但还是强行镇定了下来。
眼下,慕容雪和欧阳倩倩在另一个营地休息,她俩的粮草辎重里,还有不少纹银黄金。
因此,职责重大,寸步不离,担心有失。
她试着给太子喂药,可惜,太子牙关紧咬,根本无法喂服。
于是,她一咬牙,将药丸含在嘴里嚼碎,又含了水,嘴对嘴给赵文瑞喂下。
随后,她也只着了亵衣,将赵文瑞紧紧搂在怀里。
她能真切地感受到赵文瑞微微发抖的身子,正在她怀中倍受煎熬地挣扎。
翌日,赵文瑞醒来,发现自己正被依玲紧紧搂着。
那软软的,香香的感觉,令人有些躁动。
依玲也醒了,见赵文瑞正盯着她看,满眼都是柔情。
“殿下,你,醒了?昨天晚上,你喊冷,我发现你病了,喂完药便……”
依玲惶恐,急忙解释,担心被殿下误会。
“依玲,谢谢你,本王知道你不会不管,能得你一红颜知己,三生有幸。”
依玲红着脸:“仅仅如此吗?”
“那还要怎么着?我总不能变成禽兽,霸占了你吧?你应该有更好的人生,像小雪和大美那样。”
“那,如果我愿意为殿下献身呢?”
赵文瑞咽了口唾沫,挣扎着坐起来:“可我不能害了你。”
“怎么就害了我呢?能成为一代真龙天子的女人,何其有幸!”
“你不后悔?”
“如果我后悔的话,从一开始就不应该跟着你出来。”
赵文瑞捏捏她的俏脸:“那好吧,只要你不后悔就行。
这时,九龙九凤进来,见二人在一起,急忙退出:“殿下,九龙唐突了,还请殿下责罚。”
“进来吧,你肯定有要事。”
九龙九凤只好进来,头都不敢抬一下。
“本王昨天晚上病了,你们依玲姐姐抱着我过了一晚,真是难为她了。”
九凤一听,暗自懊悔昨天晚上就应该守在太子身边,要不然哪里还有依玲的机会。
想到此,她不觉红了脸,偷偷抬眼望去,果然太子脸色不好看,大病一场的征兆。
错失一次接近太子的机会,她真的有些懊悔,似太子这般人物,哪个女人不爱。
“主公,那陈敏达昨天晚上连夜将告示张贴到了周围各个小镇,和州府,今天一大早就来了不少人。”
“好戏马上就要开始了,走,我们去府衙看看。”
赵文瑞在依玲的服侍下穿好衣服,四人直奔府衙。
到达府衙,陈敏达正急得团团转。
“陈大人,何事如此心焦?”赵文瑞上前问道。
“回殿下,好多人都已经赶来了,准备接手土地,这么多人,恐怕银子不够啊。”
赵文瑞勾唇一笑,真想骂他几句无能,想想还是算了,正是用人之际,多带带他得了。
“你尽管按要求下发就是,记住,要登记原籍,没有劳动能力的老人小孩不在此列。”
“可是殿下,我们不是已经承诺给人家每人一两吗?”
“是承诺过,但最终解释权不是在我们官方吗?”
“更何况,你难道要在麦熟时,让那些不能劳动的老人小孩去收麦子?去替你守城?”
“是啊,殿下,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接手土地,要有劳动能力者,可,举凡有能力者全部当了匪兵强盗,死的死,哪里还有这么多人?”
看着陈敏达那哭丧的脸,赵文瑞有些好笑,但他还是忍住了。
“急什么?你且按照要求严格执行下去便是。”依玲已经想到了太子要如何操作了,冲陈敏达说道。
“凌将军说得是,我这就去办!”
望着陈敏达离去的背影,依玲嘟囔了一句:迂腐不堪!
陈敏达看到陆陆续续前来领取土地的百姓,老弱妇孺居多,无奈叹口气。
午时,他还是没有看到多少青壮劳动力,倒是年轻妇女不少。
战争本就没有女人什么事,但女人受害最深。
这时,赵文瑞过来,见陈敏达半天没发出一两银子,故作蹊跷:“陈大人,办得如何?”
陈敏达指着门前的一群人:“他们,能种地吗?真是老天无眼啊。”
赵文瑞勾唇一笑:“诸位,每人五亩地,麦子用不了几天就能熟,你们谁能拿下,谁就领去。”
一群青壮女人终于咬咬牙:“我们女人能领吗?”
“能!只要你能劳动,下个月就不用饿肚子了。”
“好!那我们母女接了。”一对母女带着两年迈老人过来登记。
“我们母子也接了。”又一对母子带着一个老妪前来领取土地。
女孩子男孩子都已经十几岁,劳动没问题。
唯独那些无依无靠的老人,躲在墙角哭泣。
陈敏达叹口气,不敢擅作主张,只能等待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