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燃完的烟头丢进火堆,火星四溅,
感慨道:“这种事说实话确实也是屡见不鲜了,懂得人自然是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怎么回事,不懂的人还在说封建迷信。”
对方摇了摇头,神色认真地说:“如果所有事都让大家知道了,那岂不是乱套了,本来也是概率性的东西,不是大面积出现的,
总不能让这么几个,时不时小概率出现的牲口,坏了整个社会的稳定发展吧?恐惧的蔓延速度可比正能量快得多啊。”
达杰这会又不知道从哪冒出来,
大大咧咧地说:“那些人经常说我们藏人和佛许愿是封建迷信,也说你们烧香给你们的神仙是迷信,
但是过生日的时候不也许愿嘛,我看他们都蛮会许愿的嘛,那就不是迷信了嘛?”
这糙汉子说的也不是没道理啊,说咱们烧香和神许愿是封建迷信是大问题,那过生日时候许愿,看到流星许愿难道就没问题了?
不过就是有个盼头罢了,现在这日子有个盼头比啥都重要,这已经是底层人的最低要求了,如果就这还要剥夺那才是出大事的时候要来了。
所以封建迷信还是要有个界定,正向的为了生活美好和积极向上意义的就不是,
毕竟信仰在某种层面来说也是道德的约束,但比较魔怔的那些感觉封建迷信都凑不上应该单独归纳一个区域给它们。
紧接着他又继续说道:“当初我也不太信,直到看见五六岁的小孩可以流利的讲解经文,面对百位高僧对答如流,深感震撼,
他们的出生时辰与地点,在上一任圆寂前就会被说出然后记录,然后大家都会在这一天到来前,在这提前等候,时间是与那记录的分毫不差。”
见我不说话好似在思考什么,又继续道:“你们道家其实这种厉害的人也挺多的,只是殿堂之上容不下罢了。
去迎上来了,权力必然会重新分配,所以啊,最后只能沦落成为“民法”或者其他的什么阿猫阿狗,真是可悲。”
听到这时,我才抬头看他,似乎是刚砍了一些木材回来,他手上还提溜着锋利的斧头。
不过我可不担心他会突然给我来那么一下,笑着调侃道:“没想到你还心挺细啊,管的那么宽,能说会道的,看不出来啊。”
达杰把木材丢下,一屁股坐在我边上搂着我的肩膀,丝毫不觉得尴尬,
热情地说:“刚才多杰大哥说的事件我也知道,有所耳闻,这玩意在我们那里叫做‘恶觉姆’,
是一种山里的东西,它会偷偷地观看人们生活,研究生活习惯,
然后等到有一天发现,有人下葬完整的尸体,它就会半夜去偷偷挖出来,然后从女人的那里钻进去,然后控制行走!”
我点点头,不动声色的把他手从自己肩膀挪开,我可不喜欢和刚认识的人勾肩搭背,更何况这是个嘴碎的人,只是出门在外与人争执毫无意义才没搭腔。
事实上只要是没有利益为核心的,任何凭空的争执都是没有意义的。
心思活络了一阵后又开口道:“这种玩意在我看过的书里叫做‘尸傀’,也就是可以控制尸体的意思,
这种玩意一般都会把自己藏在土里,甚至会住在大萝卜里,当时没抓到估摸是遁地了。
等人们走了以后,它就会又出来。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所以咱们在路上遇到那种感觉怪怪的人,还一股子恶臭的还是离远点吧。”
达杰也不恼我把他的手拿开,爽朗一笑:“都是些小玩意,我大哥,可是正儿八经的大金刚,这些东西在他面前走不过几招就得认栽。”
我当然也是认可多杰战斗力的,这家伙的战斗力是毋庸置疑的强,力量属性敏捷属性统统拉满,就一六边形肉装刺客。
此刻林子那边走出来三五个同行的藏人,其中一个说到:“让东塔参扎梦奈,得央米卓哟。”
达杰站起身挥了挥手回复道:“够丹哟,德呢西格席秀索!”
说罢轻轻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他们的意思是,我们布置的东西都没被碰过,那玩意还没过来,我说知道了先休息吧。”
我点点头,真诚地说:“谢谢你替我翻译。”
对方笑了笑也没再说什么,向着对面一直盘着乳白色佛珠的多杰微微欠身便离去了,回到了自己的小帐篷里。
多杰停下手中的动作,一脸感激地说:“这次感谢你过来帮忙了,麻烦你跑一趟,酬劳肯定不会少的。”
我也起身准备回去休息了,小雨绵绵略带寒意,
我摆了摆手说:“要啥酬劳啊,我也就算出来旅游一趟了,涨涨见识挺好的,反正有啥需要帮忙的我帮的上的尽管开口就是了。
打开手机,依然是老一套,根本没有信号,不自觉地嘟囔到:
“唉,这些地方,怎么就老是没有信号呢?那些直播抓鬼的大师怎么就网络可以那么好。”
侧了侧身子,找了个让自己尽量舒服的姿势,准备看点提前下载好的番茄爽文入睡,
也不禁腹诽到出来之前早知道不训练了,整的现在浑身酸痛,这地又硬真是难受。
视觉来到多杰的帐篷。
多杰在睡梦中突然感到一阵凉意,好像有一双冰冷的眼睛在黑暗里注视着他。
四周静谧得有些诡异,突然,一阵轻微的“叮叮当当”声传来,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多杰猛地睁开双眼,黑暗中,他的瞳孔快速收缩。
那声音是从帐篷外传来的,像是一串被风吹动的铃铛,这是他们布置的预警系统,由非常多的小铃铛构成,藏在草丛中。
线路复杂且拉的距离非常宽广。
线路的另一头触碰并不会有任何声响,只有这头的铃铛才会响,这也是他们捕猎时的手段。
当然这时铃铛响起就说明是村子里进去了什么东西了。
多杰缓缓坐起身,伸手轻轻拉开帐篷拉链,一股潮湿腐叶的气味扑面而来。
借着微弱的月光,他看到不远处那几堆熄灭的火堆,黑漆漆的一片,铃铛声还在断断续续地响着,
多杰的手紧紧握住放在枕边的匕首,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随之我在帐篷里也猛的睁开双眼,因为我听到了多杰学鸟叫的声音,
大脑开机加载程序中,稍微运转了一会后,随即坐起穿戴起来,轻轻的拉开帐篷。
没想到我还是起来最慢的一个,一共八九个人,蹲在黑漆漆的火堆边上叽叽咕咕的说着悄悄话,为首的是丹增大哥,他好像是在吩咐着什么。
看到我过来也是笑了笑,点了一下头。
我也随着蹲下,虽然听不懂他们叽叽咕咕的说的什么,但是这氛围我感觉一会肯定会有一场好戏。
说起来慢其实也就一两分钟的事,见大家都悄悄摸了过去,多杰压着声音对着我说:“一会你和丹增跟在我后面。”
我若有所思,然后点点头。
众人猫着腰,小心翼翼地在丛林中穿梭。
月光被茂密的枝叶筛落,在地上洒下一片片细碎的光影。
脚下厚厚的腐叶层,每一步踩上去都会发出轻微的“噗噗”声。
多杰走在我和丹增前面,其他人分别从另外的几个方向进入。
多杰手中紧紧握着银制的匕首,眼睛不停地扫视着四周,不放过任何一丝动静。
我背着包紧跟在多杰身后,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紧张得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人对未知都是恐惧的,更别说这是在围捕一只传说中的精怪又或者是层次更高的妖,也不禁好奇究竟长什么样子呢?
身旁的树木高耸入云,枝干扭曲盘绕,像是一个个张牙舞爪的怪物。
偶尔有夜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掩盖了众人轻微的脚步声,但也让人心跳加速,分不清这到底是风声还是未知的危险。
丹增跟在我的身后,只见他的呼吸沉稳而均匀,手中的镶着各式天珠的藏刀紧握,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他的眼神非常锐利,在黑暗中闪烁着光芒,透露出丰富的狩猎经验。
随着大家逐渐靠近废弃村落,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更加浓郁的腐臭气息,
那是一种混合着死亡和腐朽的味道,似乎比之前味道更重了,这紧张的环境下让人忍不住想要作呕。
终于,废弃村落的轮廓在黑暗中隐隐浮现。
断壁残垣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阴森恐怖,仿佛是一座被诅咒的鬼城。
多杰做了个手势,众人停下动作望向他等待下一步指令,虽然大家的手电筒都是开的弱光,但大家都不是啥“城里人”还是可以看清楚互相的动作的。
他压低声音用汉语说道:“大家小心,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保持警惕。”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虽然已经经历了不少莫名其妙的事情,但是大多都是出现不对劲的感觉以后,就直接撤离了。
像这样去围猎的还真是第一次!
只见一个藏族大哥蹑手蹑脚的走过去第一个房屋围墙,观察一阵后,挥了挥手,应该是可以靠近的意思。
众人便跟随各自的领队开始接近,大家为了不暴露可以更好的隐藏,电筒都是用手盖住只漏出一丝丝光线,用于看到脚底的一点点范围。
也还好是我经常在黑暗中行动,眼睛适应黑暗比较快,哪怕没有很大的光线也非常适应可以看得清周围事物。
其实想想和在家里没开灯也没太多区别,要是换成那些常年没离开过城市的人,这种情况下多半是寸步难行的。
到达围墙的时候,那名最先过去侦查的藏族兄弟已经潜伏到了另一个房子,这里房子不多,估摸要不了多久就可以排查完了。
多杰转过身子对我说道:“你的坛带了嘛?”
我面露疑惑,虚着眼睛说道:“带了,出来这些地方我是肯定会随身带着的。怎么说?”
多杰点点头:“一会可能需要你开个坛,保我一下。”
这我表情就更加疑惑了:“啊?我保你?你需要我保嘛?开什么玩笑啊。”
丹增在我身后笑脸不变,但是压着声回复我道:“这片地方不是我们的地界,直说就是,需要你的祖师爷来照拂一二。
一会要有啥,按你自己的手法和规矩来就成。”
我皱着眉头:“多杰大哥,这抓的是啥?听丹增大哥说法,总感觉我如果帮忙的话,会怪怪的。”
多杰看了看前面,确认前面的人没问题出现,依旧在悄悄排查,
回头对我说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是那样的,不会为你带来什么不好的因果问题,
只是单纯的,我们做事非常讲规矩,这里不是我们的地盘,如果遇到问题就不能用我们的方法来,不然可能会出大问题。”
“那你为啥找我呢?你也知道我没啥大本事,万一搞砸了怎么办?”
丹增在后面贴着我,压着声音笑道:“有没有本事的在老林子里不都知道了嘛,
你别有压力,只是走个流程罢了,而且这边能干这些事的人我们只认识你啊,别的人咱们也信不过啊!”
这笑面佛给人的感觉总是怪怪的,但是也确实说不出这事有啥问题,
讲究人嘛做事都是被规矩的条条框框束缚住的,反正就是走个流程:“那么,ok,先说好啊,搞砸了可不能怪我!”
就在我们低声交流之际,废弃屋子里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怪响,仿佛是某种野兽的嘶吼,
就像猫咪警告人不准靠近时的哈气声,紧接着,一道黑影如鬼魅般飞速掠出。
速度之快,众人甚至都没看清那究竟是什么,只感觉眼前黑影一闪。
最先在前探查的藏族兄弟躲避不及,被黑影扫中,闷哼一声,重重地摔倒在地。
众人的心猛地一紧,还没等大家反应过来,多杰就像一头敏捷的猎豹,毫不犹豫地冲了出去。
他身姿矫健,在黑暗中穿梭甚至不需要利用任何发光设备,仅借助月光就灵敏地避开了所有的障碍。
哪怕是横七竖八的断木和凹凸不平的地面,都没能减缓他的移动速度。
我背着包也是立刻追赶了上去,只见达杰大叫:“它进了那间屋子,就在里面!”
多杰提着刀正准备冲进去,我赶紧叫住了他:“不是说要按我的规矩来嘛。”
多杰愣了一下,没等他说话,我已经迅速打开了背包,拿出一根纯铜制作的钉子,随便找了块石头做榔头用,狠狠的钉进了地下。
又迅速从背包里拿出朱砂线缠绕在铜钉之上,此时胸口那口气因为动作幅度之大,已经快憋不住了,将另一头递给多杰,对方也是立刻知道我要做什么。
见我快速的缠绕绑紧后,对方趁我着急准备别的事物时,还贴心的帮我打了一个结,
这行内人就是行内人这些仪式上的东西都是一通百通的,人家根本不需要我解释什么都知道该怎么配合。
胸中一口闷气越发膨胀,感觉胸腔都快要炸掉,我猛的一口白酒灌下,
朝着四周吐出,圈定了一个范围后,踏起了罡步,手拿令旗快速念到:“东方甲乙木,青龙蜿蜒御雷芒,鳞甲耀辉,镇于吾左守命疆,庇佑周身无祸殃。
西方庚辛金,白虎威凛啸八荒,钢牙利爪,侍于吾右驱邪障,煞气退散心不慌。
南方丙丁火,朱雀浴焰展翼翔,赤羽燃天,护于吾前照迷航,灾厄远离路通畅。
北方壬癸水,玄武沉渊镇幽壤,龟蛇合体,立于吾后护灵堂,安宁永驻心神康。
四方四神将,圣力昭昭降吉祥,共守吾之元神光,魂魄稳固不迷丧。
阴阳调和正气旺,诸般邪祟皆避让。
吾以赤诚敬上苍,敕令神勇速显彰,急急如律令,神威震八荒!敕!”
随着最后一声落下,胸腔气息快要散掉之际,我赶紧再次喝了一小口白酒,然后用力的喷射至多杰身上。
多杰在同一时刻,迅速冲进楼中,只见朱砂线迅速摆动减少,可见对方速度有多快,突然间朱砂线不动了。
我心中暗道:这是对峙上了?
我看了一眼丹增,丹增此时已经收起了平时笑嘻嘻的面容,用命令的语气说到:“切囊迪米吉明决啦卓哇杰奈恰哇杰奈得央米卓哟。”
只见其他人立刻分散开来,打着电筒把房子包围了起来,估摸他应该是下达了一个,分散开不准让里面东西跑掉的命令。
我看着朱砂线迟迟没有动静,皱着眉头看了丹增一眼,
这家伙是根本没打算进去啊,我招呼了他一声守好这铜钉,便是不管他的说法,直接从腰后拔出刀子就压着脚步进去了。
我压着脚步,小心翼翼地踏进了那间废弃的屋子,屋内一片漆黑,只有从破损的屋顶和窗户透进来的微弱月光,勉强照亮了四周的景象。
我打着手电看到墙壁上爬满了藤蔓和苔藓,地板上散落着破碎的家具和腐朽的木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
屋子显然已经被自然界同化,甚至连屋顶都塌陷了一部分,雨水顺着裂缝滴落,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
我的视线顺着朱砂线延伸,发现它一路向上,指向了二楼。
多杰显然是已经追了上去。
我屏住呼吸,踩着吱呀作响的楼梯,一步一步往上走。
楼梯的木板上积满了灰尘,每一步都会扬起一片细小的尘埃,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清晰。
然而,令我感到不安的是,楼梯上只有多杰的脚印。
明明是雨天,地面潮湿,可除了多杰的脚印外,竟然没有任何其他痕迹。
我的心跳陡然加快,脑海中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
我猛地抬头看向天花板,只见天花板上布满了深深的抓痕,像是某种利爪硬生生地撕开了木板。
那些抓痕从墙壁一直延伸到天花板,仿佛某种生物曾在这里暴力的攀爬而过。
我的后背一阵发凉,冷汗顺着脊背流下,那东西根本不是从楼梯上来的,而是直接从墙上爬了上去!
我握紧了手中的刀子,小心翼翼地继续往上走。
二楼的景象更加破败,地板上的木板已经腐朽不堪,踩上去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
我的视线顺着朱砂线的指引,终于看到了多杰。
他站在房间的中央,背对着我,一动不动,仿佛被定住了一般,朱砂线从他手中垂下,另一端依然紧紧的绑在他的手腕上。
难怪朱砂线之后就一直没有变化,原来多杰根本没有移动。
“多杰大哥?”我低声喊了一声,但他没有给出任何反应,只是直挺挺的站着。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小心翼翼地靠近他,深怕对方这会是中邪了,会突然对着我发起攻击。
就在这时,一阵冷风从窗外吹来,我猛地转头,发现窗户大开着,窗框上还残留着几道新鲜的抓痕。
这还需要解释吗?肯定是那不知名的什么玩意早就逃了!
“糟了,丹增大哥!”我大喊道。
继而冲到窗边往外看去,只见除了黑暗再无别的东西,我立刻回头对着楼下再次大喊:“它跑了!它跑了!”
楼下的人听到我的喊声,立刻行动起来。
只听到丹增的声音焦急的说了一堆叽里咕噜的藏语,估摸是在指挥着其他人分散开来,去追那不知名的玩意。
随后响起沉闷而快速的脚步,我知道这是丹增跑上来了。
丹增看着睁大双眼,只有呼吸却没动作,宛如植物人一般的多杰,示意我帮忙把他放倒在地上。
帮忙放倒后,丹增从背包里拿出一瓶不可言状的液体,慢慢的倒在多杰的眉心,然后坐在一旁神色严肃,
一只手拿着乳白色念珠开始快速念经,另一只手单手结了几个复杂的指诀,随后指尖飞速掠动,用那液体在多杰脸上画着什么符号。
这液体散发出一种恶臭,直让人有生理上的反感,当时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只觉得恶心。
在多年以后某次阴差阳错中,我才了解到,这居然是“尸油”!
过了好一会人都回来了,明显是没有什么收获,最初大家都七嘴八舌的聚在多杰边上。
后来都坐下念起了经文,但都是藏语根本听不懂,我站在边上不知所措也不知道可以帮上什么忙。
在众人轰鸣的经文合奏之中,四处查看着,只见头顶低落了什么东西,
开始我以为是雨滴,后来感觉不对劲,随着低落我居然会伴随一阵头晕目眩!
我叫到:“丹增大哥!这里有问题。”
丹增手中动作立刻停止,此时他已经收起了平时的笑容,皱着眉头,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向天花板。
使劲闻了闻以后立刻捂住口鼻:“这是那畜生的法门,可以剥夺人的灵魂。”
我心想,至幻就至幻呗,还剥夺灵魂,那么看来多杰应该是没有啥大问题了,不是什么无法理解的事就行。
果然不一会多杰吐出一口大气,下意识的坐起身警惕四周,发现被人们围着后,也大概猜到发生了什么事:“被它跑掉了嘛?”
丹增站在边上居高临下,“嗯”了一声。
多杰站起身看向窗外:“估计是再也抓不到了,这东西本就生性狡猾,多半经过这一次会更加狡猾。”
丹增走上前,也搭上话:“在林子里想出头,比人的社会更加残酷,不狡猾怎么可能呢?”
多杰此时才注意到还绑着朱砂线:“这线?邹老弟,你看啥时候可以取下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