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林梦瑶什么都不说,陆峰心里也大概有数,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陆峰哥哥,我怕是没那么容易离开这个鬼地方。”
林梦瑶一阵的无语。
“他们嫌弃我是个女孩,又要压榨我,实在是可恶!”
“可是怎么办,他们是我的亲人,是我的爷爷,是我的爸妈啊。”
谁能真的跟原生家庭,脱离关系呢?
这样的感觉,陆峰是体会不到的,毕竟他是一个孤儿,从小就没有爸妈,不懂这种亲人之间的羁绊。
他捏了捏林梦瑶的脸颊:“车到山前必有路,哭肯定是没用的,吃吧,慢慢来。”
“陆峰哥哥,我不想回家,我可以住在你这里吗?”
“可以。”
陆峰点点头,单手托腮,就这么看着她大口大口的吃面条。
没一会,门外传来了敲门声,紧接着就是开锁的声音。
这声音,这手段,陆峰实在是太熟悉了。
他看了林梦瑶一眼:“好好吃你的面条,不许出来。”
说着陆峰站起身来,关上了厨房的门。
他走出来的一瞬间脸色唰的一下就变了,温柔消失不见,就只剩下冷漠。
看着走进来的男人,陆峰抱着膀子,笑了:“火焰战神,别来无恙。”
“修罗战神,别来无恙。”火焰走上前来,直接抱住了陆峰。
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反倒是让陆峰有些无所适从。
先是找人过来打前站,又自己亲自过来,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这一前一后,还挺会配合的。
这样的手段,倒是陆峰之前经常使用的,结果现在他们也学会了,还学的惟妙惟肖的。
“好久不见。”
陆峰轻轻地拍了拍火焰的肩膀。
两个人坐下之后,火焰率先开口:“你跟骄阳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那个臭小子一向是掐尖要强的,这一百二十个战神之中,他也就是次次输给你一个人,所以对你有些不服气,这才会做出来这样的事情,你可别跟他计较,我回头一定严肃处理他!”
一边说着,火焰直接拿了一份文件出来。
“上面知道你回来了,也是高兴的不得了,说是让你快点归队呢!”
“一号身体不好,如今已经不管事了,你可不能总想着之前。”
看着火焰递过来的这文件,陆峰的脸色变了变。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拿出来了自己的退伍申请:“我虽然恢复了记忆,但是功力已经大不如前,明显是不能胜任战神,所以打算退出护国殿,过普通人的日子。”
什么?
火焰来之前可是做了不少的准备,可是却万万没有想到,看到的竟然是他的退伍申请?
“这可不是小事,我也不能做主。”
“你还是去总部,自己亲自跟组织说吧。”
火焰急忙忙摇头,只觉得,这退伍申请,就是一个烫手山芋。
听见这话之后陆峰点点头,随后开口说道:“我的直系领导是一号,既然一号现在已经不管事了,那就应该由第三人来递交,你来吧。”
说着直接就把退伍申请塞给了火焰。
火焰几乎是下意识的塞了回去,小声地说道:“不不不,不行,我不能要,坚决不能要!”
“怎么不能要?”
“这是正常程序,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陆峰翘着二郎腿似笑非笑的看着火焰。
火焰好像有一种被看穿的难堪,他无奈的叹了口气,直接就把退伍申请放在了桌子上:“修罗战神,你应该知道,战神殿现在人丁凋零,我们需要你。”
“可是我已经不是从前的修罗了。”陆峰无奈的叹了口气:“五年前,我重伤,如今功力散了大半,也就勉强能够喘口气罢了。”
说着陆峰直接就把手伸到了火焰的面前:“你不是擅长医术,你可以试试看。”
火焰这一次倒是丝毫没有客气,直接就给他细细把脉,果然发现他体内有不少的隐疾,身体已经是破败不堪,的确是油尽灯枯的气象。
可是偏偏,陆峰看上去红光满面的,像个没事人似的,加上骄阳回来的反馈,火焰总觉得,这不对劲的很。
“你是最优秀的战神,你的去留,我决定不了,只能暂时帮你提交一下!”
“到时候,结果你都要接受啊。”
火焰无奈的站起身来,拍了拍陆峰的肩膀。
“如今的战神殿,早不是五年前了。”
“修罗,你也要好自为之啊。”
丢下这话之后,火焰这才转身离开。
看着他转身离开的背影,陆峰的脸色变了变,随后直接冷冷开口:“虚伪。”
林梦瑶听着外面没动静了,这才开门走了出来,她忧心忡忡的走到了陆峰的面前,小声地说道:“你……该不会你也走不了了吧?”
“我能走。”陆峰的嘴角,溢出来一丝鲜血。
这下,林梦瑶可是被吓得不轻:“陆峰哥哥,你怎么了?”
陆峰摇摇头,淡淡的说道:“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经脉逆行,气息紊乱,不会死。”
若不是这样,陆峰也无法瞒得过火焰的医术,虽然他现在十分的难受,却也明白自己的临界值在哪里。
听见这话之后,林梦瑶一阵的担心:“那你的身体,会不会有损伤?”
“不会,只是暂时紊乱。”陆峰伸出手来,揉了揉林梦瑶的头发:“我一定会带着你离开这个鬼地方。”
林梦瑶第一次发现,陆峰的眼神是那样的温柔坚定。
她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看着他,心口莫名有一股子电流闪过,酥酥麻麻的滋味,十分陌生,从未有过。
莫名的,林梦瑶红了脸,直接转身就跑。
云家。
云芷柔看着眼前的黑衣男,一阵的紧张,眉毛死死地拧在一起:“我们的交易五年前就已经结束了,你怎么又来了?”
“因为你无能。”
“你们,要离婚?”
男人挑眉,脸色阴沉的可怕,看着云芷柔的时候,带着恨铁不成钢的嫌弃。
见状,云芷柔双膝一软,就这么跪在了地上。
“他一定要离婚,我能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