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晨当然是干事业去了!
他此刻正带着熊武挨家酒馆去打听价格,问他们那最便宜的酒多少钱。
可问了一圈,最便宜的酒也要三百文一斗。
毕竟酒这东西,在古代可是奢侈品,价钱高也正常。
可这样一来,他的成本就要高很多了。
走出酒馆,杨晨暗骂一声。
“妈的,还用什么酒,整个坛子灌点井水得了,反正又没人喝!”
溜达了一圈,杨晨终于找到了个买坛子的。
他花了一百两银子从他那买了一千个坛子,这样一来,成本几乎忽略不计。
不过,想要搞郁金香泡沫这种事情,还是稍微得伪装一下才行。
至少不能让人知道自己是发起者……
等到事发后,要让别人以为自己也是受害者才行!
要不然,钱到手里也捂不热乎。
想到这,杨晨干脆从路边找了个快要饿死的乞丐,领着他吃了顿饱饭,洗了个澡。
不得不说,人靠衣装马靠鞍,刚才还跪在地上邋邋遢遢的乞丐。
被他这么收拾了一通,换上了一身绸缎衣裳,顿时变得有那么几分有钱人的感觉了。
就是太瘦了点,但问题不大。
这乞丐被杨晨这么一折腾,顿时痛哭流涕,发誓愿意为他效死。
听到乞丐这么说,杨晨一愣,突然明白过来,古代那些发起自杀式袭击的死士,都是怎么来的了。
关键时候给他们一口饱饭,让他们活的像个人,哪怕只有几天时间,他们也愿意为此付出自己的生命。
不过杨晨倒是用不着他死,这乞丐只不过是他推出来的挡箭牌。
等到这些酒卖出去后,就可以给乞丐一笔钱,让他远走高飞了。
杨晨让乞丐出面,先在京城角落租了个院子。
还雇了几个大爷大妈,让他们往酒坛里装满井水,随后封起来。
至此,杨晨的假酒泡沫的准备工作,全部完成。
……
李府。
李府,上下今日可以称得上是银装素裹。
大门和院子里,到处都挂着白灯笼和白纸花。
就连李家的下人们,也都穿着一身白。
府内,李家的家眷们嚎哭不已。
李景文跪在棺材前,双眼已经被哭红了。
他磕了几个头,咬牙切齿道:“杨晨,张亥群,这两个小崽子,我一定让你们不得好死!”
昨天的动静闹得不小,有不少人都看见了,杨晨和张亥群闯进了他们李家。
他们刚走没多久,李家就开始哭丧。
明眼人都知道,显然李鸿正的死,和他们俩脱不了干系。
要是他一点反应都没有,那岂不是让京城各家,都觉得他李家柔弱可欺?
想到这,李景文猛的从地上站了起来。
他怒气腾腾道:“我要进宫!”
“我要去见皇上,我要告御状!”
……
杨府。
杨延昭今日身体痛快极了,一身的力气没处使,便打算练练枪。
谁料刚甩了几下,门外就闯进来一个中年男人。
“杨将军!杨将军!出事了!”
看着门外的张靖江,风风火火的走来,杨延昭将手中的长枪放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来者正是张亥群的父亲。
“哟!张国公,今个怎么有空来我杨府了?”
张靖江焦急道:“你知不知道,李鸿正那老家伙昨天死了!”
“他们李家,现在正披麻戴孝呢!”
杨延昭一愣,摇了摇头。
“不知道啊,昨天晚上我睡得早,这会才刚起来。”
“再说了,那老头子死了不是好事么。”
“活了那么大岁数,平日里好事没有他,坏事离不开他,死了也算是老天有眼,把他收了。”
“你至于这副模样么,整的像是死了爹是的……”
杨延昭话音一顿,继续道:“难道说那老头子真是你爹?”
“你和李景文那家伙是亲兄弟?”
张靖江忙摆了摆手:“杨延昭,我去你大爷的!”
“你知不知道,那老家伙是怎么死的?”
杨延昭摇头:“不知道啊!”
张靖江又问道:“那你知道昨天下午,你家杨晨干什么去了不?”
“不知道啊!”
张靖江无语道:“你这当叔叔的有没有点正事,孩子一天天去哪,你都不知道。”
杨延昭撇了他一眼:“说的好像你家张亥群每天去哪,你能知道一样?”
张靖江语气讪讪:“我儿子不就去那几个青楼妓院……”
“哎哎,说这干什么!”
“我儿子跟我说了,他昨天跟着杨晨一起去了李家。”
杨延昭闻言满脸疑惑:“他俩去李家干什么?”
张靖江道:“说是和李博洋打赌,把他们家龙血藤给赢过来了。”
杨延昭一愣,脸上露出笑容。
“哟,这不好事么!”
“李鸿正那个老王八就靠着这龙血藤吊着命呢,我都想半夜去给偷了呢。”
“好啥呀!”张靖江急道:“我问清楚了!”
“他们俩刚出门,李家就哭丧了,估计李鸿正那老小子,就是被他们俩给气死了!”
“李景文这孙子,肯定得去陛下那告状,咱们得赶紧想想办法!”
“哎!真是的!”
“我都跟亥群说过好几次了,让他不要和你家杨晨玩,我家亥群多好的孩子,都被你家杨晨给带坏了。”
听见张靖江这话,杨延昭顿时急了。
“什么叫我家杨晨带坏了你儿子,你儿子什么德行,你自己不清楚?”
“你出门满京城打听打听,你儿子张亥群是个什么玩意?”
“还好意思说是我家晨儿带坏了他,我看还是他带坏了我家晨儿呢!”
杨延昭说着,又冷哼一声:“毕竟儿子像爹,爹是什么德行,儿子也得是什么德行!”
“早些年你张靖江,就是咱们这一代,京城里有名的纨绔子弟!”
“你儿子张亥群现在这样,也算是继承你们张家的家风了……”
“反倒是我们杨家,家风一向优秀,几代人都没有出这种纨绔子弟!”
“可自从晨儿,跟你儿子在一起玩了之后,就变得愈发不可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