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锦宴的脸上一片温温淡淡,语气也温温淡淡“理由不够,求人要有求人的态度,你敷衍的让我觉得这一趟有些白来了。”
蓝如昼靠在床头,被子盖在腰部,长长的头发因为带了假头套,所以现在是齐耳的短发。
女人温温静静的开口道“封锦宴,我讨厌你。”
修长高大的身躯骤然绷直,俊美的面容上溢出冷冷的笑“讨厌我?”
这女人真是在他的底线上蹦迪,来回反复摩擦。
“嗯,我给你台阶你就下,如果你觉得我是因为社会的磨练学会了攀龙附凤,那我就是在攀龙附凤,如果你觉得我是对你放不下,那就是放不下。”她抬起下巴,白皙的脸上是淡淡的笑容。
“不管你心里怎么认为的,不管是哪种理由,我既然联系了你,那必然除去权衡利弊还有感情在里面。”
她的目光扫过男人的五官,落在上面,与他看过来的视线碰撞,她没躲避,直直的看着他“我觉得你之前有句话说的挺对的,我们两个已经出轨的狗男女,还在乎什么道德素质底线,反应已经睡了两次了,你不在乎,我又凭什么折磨自己。”
她的笑容越发温和“我的事业展露头角,我想了挺久,要想安稳的爬上去,好像还真的少不了你的资本加持。”
那必然除去权衡利弊还有感情在里面。
这里面的感情有多少。
封锦宴没有追问,蓝如昼没有细说。
有些事情不必太过详细,点到为止最好。
最终,男人开腔,嗓音低沉性感“停止的时间我说了算,什么时候腻了你,什么时候交易才算停止。”
睫毛颤了颤,蓝如昼低低的,堪称乖顺的回答了一声“好。”
其实细细算来,也没有很久没见,但在这一刻,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的侧脸,看她温顺的和他说话,就生了一种久违的想念。
他没有克制自己,抬腿,跪在床边,将女人禁锢在怀里,困在床上的方寸之间,薄唇游走在她的眼睛,眉毛,嘴唇,耳朵。
从那么远跑过来,总得得到一些什么奖励吧。
蓝如昼并没有反抗,任由男人动作,修长的手伸进衣服游走,很快,男人从她身上离开,低低的咒骂了一句,眼神沉沉的看着躺在床上的女人,几乎是从喉骨里蹦出来“蓝如昼。”
“哎呀呀,这我有什么办法么,刚来的,亲戚来的日子又不是我能控制的了的。”蓝如昼无辜的眨眨眼,一派慵懒姿态。
外套已经扔在了地上,板正的衬衫也因为刚才的动作显得凌乱,但丝毫不影响男人的俊美。
男人的脸色并不好看,阴沉沉的,看着蓝如昼,蓝如昼伸出长腿,脚尖伸进他的衬衣,点点封锦宴的胸膛“包里没了,我没买。”
男人眼眸眯了眯,哼了声“你让我去买?”
女人没有吭声,但是温顺明亮的眸子就是明明白白的告诉他,要他去买。
薄唇扯了扯,他再次哼了一声,俯身压住蓝如昼,捏住她的下巴,直接咬住她的嘴唇。
蓝如昼吃痛,拍在封锦宴身上“痛。”
知不知道她还要拍戏,这狗男人留下这么明显的痕迹是要送她走么?
“今天先放过你。”他的薄唇贴着她的红唇,嘴唇一张一合,清晰的感受着他说的话“下次做好下不了床的准备。”
这话太粗糙了,蕴含的份量也不低,蓝如昼不敢轻易吭声。
床上的男人和床下的男人区别大的像是拥有两个人格,曾经吃过苦头的蓝如昼不会认为这只是一句警告。
绯红的唇太过柔软,男人再次深吻了下来,没有做别的,仅仅只是亲吻。
亲的缠绵悱恻,亲的欲罢不能。
蓝如昼先推开了他,轻轻喘着气,眼里含了水波“你,你现在去买,我要用。”
她包里确实没有了,身上的这一片是最后一片,算算时间,也到了该换新的时候了。
“嗯。”封锦宴平复着呼吸,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拿着钥匙就出门下楼了。
楼下就有超市,之前在一起的时候卫生棉也大多数是他买的,封锦宴清楚的知道要买什么样的,只是这里的产品没有蓝如昼常用的。
所以他在收银员诧异的眼光里,拿了最贵的几种,面色如常的付了款。
很少见到男士来买这种东西,这种县城就连女生买都需要套个黑袋子来防止被别人知晓,而这位看上去就很贵气的男人居然熟门熟路的买了日用夜用。
回到楼上的酒店房间,蓝如昼已经沉沉睡了过去,他拆开包装,拿了一片出来,伸手摇醒床上的女人“换上再睡,不然不舒服。”
这种东西要勤换才安全,更何况刚来的时候比较多,换的次数就更勤了。
蓝如昼不情不愿的起身坐了起来。
指腹蹭着她的脸,封锦宴低低的哄着“去换下,几分钟,换好了回来再睡,嗯?”
蓝如昼睡眼惺忪,根本睁不开双眼,但是凭借着本能她还是伸手拿过他手里的东西,走到了卫生间。
出来的时候封锦宴就站在门口,睡眼看不清人,只能看到人影,她身子一松,直接倒在了他的怀里。
封锦宴将人打横抱起,放在床上,将一旁的被子拉过来盖好,掌心抚摸着她的脸“吃点东西再睡?”
“不,困,睡醒了再吃。”每次来姨妈的时候蓝如昼是最困的时候,又加上这段时间一直在熬夜研究剧本背台词,她睡眠本就不足。
现在只想睡觉,什么也不想干。
封锦宴没有再折腾她,将她头上的假头套轻轻的取了下来,一头长发铺散在枕头上,又盖好被子,才起身去洗漱。
……
醒来时已经天光大亮。
蓝如昼坐了起来,一时分不清今夕是何年,何月何时何时。
手机在包里,包包在哪里她不知道,这会脑子还没有完全开机,什么也不知道。
静静的坐了几分钟,她起床去卫生间,上厕所洗漱,冷水扑在脸上,终于清醒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