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蔓筠被捆着,根本无法动弹,她急得破口大骂:“齐军,你就不是个男人,你自己做错事,活该被惩罚,还把错强加在我们身上。你简直不要脸!洪欣被你忽悠,做的那些错事,你现在居然当着她的面,做这种苟且的事,你不觉得你很恶心吗?”
提到洪欣,他倒是愣一会儿,“那是她傻,她现在对我唯一的用处就是做我的替死鬼,我拿着钱远走高飞,她留下来替我坐牢。我还管她干嘛?我做什么都与她无关。”
布料被撕破的声音,在夜里显得很大声,蔓筠看洪欣没有出来的意思,她应该是没有睡的,但是他们在外面说了这么久的话,她都没有动静,看来她是打算装哑了。
白蔓筠只好妥协了,“齐军,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自愿陪你睡。”
自愿的话,当然两人都会比较舒服,齐军就随口问:“你说,我听听,实在不行我来硬的也不是不可以。”
“现在,你把正确的配方发给子铭,治好安安,我还能把我所有的钱都给你,让你走。”只要安安能活,她怎么样都可以。
听到这话,齐军笑了,“忘了告诉你了,你儿子早就该治好了,只是前期会有一点排斥的情况,这个过程他会比较难熬,就像万蚁噬心。但都没有大碍,休息十几个小时就好了。”
“什么……”她瞳孔放大,万蚁噬心!他那么小,怎么熬得过去呢?
在昏暗的灯下,她那双眼看得齐军心里发麻。
“你怎么可以……安安是犯了多大的错,值得你这么对他!他四岁不到,你这种禽兽,就该死。”安安既然没事,她就不需要忍这种恶心的渣渣了,“齐军,把你肮脏的手拿开,你要是敢碰我,我就咬舌自尽。”
他却不以为然,没把这个当一回事,“随便,你想死就死吧,只要我爽了就行。你可不知道,我想得到你想了三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她真的绝望了,能感受到齐军的手正在她大腿上,逐渐往上移动,她身上的衣物已经所剩无几了,她只能做好自尽的准备。
她最后一道防线差点被攻破的时候,洪欣突然在里面说话了,声音不大,像是刚刚睡醒,“齐军,你哪儿去了?”
他碎了一口,眼里全是怨恨,“这小蹄子怎么这时候醒了。”然后威胁蔓筠,“你要是敢出声,我就当着她的面强『奸』你。”
立马对着里面说:“我听到外面有动静,我看看白蔓筠有没有作妖,我马上进来睡了。”
蔓筠当然不会出声,她早就知道洪欣是醒着的了。
洪欣看他一进来,就哭着要抱抱,“我梦见我们的孩子了,满身是血,我好怕,也好心疼。”
他虽然心里排斥,但样子还是要装装的,“好了好了,没事了,孩子的仇人就在外面,我们一定能给孩子报仇的。”
“嗯。”她的委屈和不甘,像是找到了一个发泄的借口,拼命地哭,“我可怜的孩子。”
他一边翻白眼,一边安慰,“别哭了,乖,快睡吧。”
洪欣哭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睡去。
白蔓筠在外面,哭了一夜,她强势了那么久,总算体会到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痛苦了。
……
宋明新和何欢摊牌了。
他说:“你要是想要证据也不是不可以,我能找,但你肯定是要轰轰烈烈地进去了。你若是愿意无声无息地解决这件事,你进去好好表现,总是能减刑的。”
何欢五官扭曲,指着他说:“宋明新,我还说你这几天去哪里了,原来是去看那个贱人的孩子去了。凭什么说我杀人,那是她自己不小心,滑下去的!”
“何欢!”宋明新突然站起来,双目怒视她,“给我们彼此留点面子不好吗?撕破脸对你有什么好处?那天姿含明明都到睡觉时间了,怎么会哭得那么厉害。你是不是当我瞎,看不到她手臂上的印子?”
看来他这是什么都知道了,何欢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再也作不起来。
“你想怎么做?”何欢问。
“离婚,私下离婚,我再发声明。你去自首,坦白一切罪行。”他走到墙边,手搭在上面。
没想到他会这么绝情,何欢看着他的背影,眼里…蓄满泪水,“宋明新,我以为我们那么久了,你对我总会是有些感情的。”
“我对你没有感情?”他怒极反笑,转过来说:“我对你要是没有感情,我就不会争取这个机会给你,让你去自首,还私下离婚,要不然我可以直接说你杀人,然后大张旗鼓地把你送进监狱。
我都这样了,你还想怎么样?放过你?夏宇也为我生了一个孩子!她为此付出生命了。我怎么可能和你继续在一起?”
何欢笑了,“原来是因为我没有为你生个男孩,也是,我也没有为你生孩子而付出生命,哈哈……”
这人简直是疯了,重点完全偏离。
宋明新不想和她多说,“你自己想吧,离婚协议下午送过来,财产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吃亏的。”说完,抱着孩子就走了。
何欢站在房子中间,四处看了看,她拿起桌上的玻璃杯,狠狠地砸在墙上,她走过去,把玻璃渣捏在手里,血一滴滴落在地上。
周春颖见不惯姿含,要是再来一个后妈,她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何欢已经是因为她的家庭,被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了,不能再让她女儿也过这种生活。
她打电话给周春颖,想和她谈谈,周春颖说她在城边的别墅里。
她出门,走到路口,想着,万一周春颖见不惯姿含,还故意给她找一个不好的后妈,那姿含怎么办?
她后来都想不通,她怎么会做那样的决定,买了几克亚硝酸盐,装在包里。她手抖得厉害,又安慰自己,她又不是要做坏事,只是以防万一而已。
别墅里只有周春颖,她平常也不喜欢有佣人在,怕说不定其中的谁就是眼线。她都是在狂欢完之后,去找家政的人来打扫。
看样子,应该是人刚走完,屋子散发着各种混杂的香水。
何欢走进去,死死捂着她的包,“妈,您最近可好?”
周春颖掀起一点眼皮看她,“这是什么问候方式?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不是妈,以前都是我不对,您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别和我计较,好吗?”她局促地坐在那里,尽量让态度显得诚恳些。
周春颖坐起身,“说吧,你这是唱哪出?”
“我……我要和明新离婚了。今天下午就会签离婚协议,我来,是想和你谈谈姿含的事。”她也不绕弯,直接说。
“离婚?你不是想骗我们家财产吧?”周春颖眼尾上挑,一副不屑的样子,她一直看不惯何欢。
何欢还是赔笑,“不是,财产我不要。我说实话吧,是我自己出了问题,所以要离婚,我只想你能好好对姿含,毕竟,她是明新的亲骨肉。”
她不知在想什么,“这事你和我说有什么用,她又不和我住在一起。”
何欢会心一笑,“您是她『奶』『奶』,您的对姿含来说,肯定是必不可少的。”
她观察何欢,今天格外低眉顺眼,莫不是在外面有人了?不可能啊!她儿子要什么有什么,在荣城,已经是万里挑一的人了。
但不管什么事,他们要离婚,她是打心底高兴的,“也是。我突然有点口渴,你帮我倒杯果汁。我忘记了,没有现成的,算了吧。”
“没事,我现榨,您等一会儿。”何欢麻。溜地走进厨房。
周春颖看她进去了,就打电话给宋明新,确认了离婚的事,但宋明新也没有说原因。
她讨厌何欢,能离婚就行,管它什么理由。
她笑得合不拢嘴,又打了另一个电话,是她朋友的女儿,也是一个财阀千金,但名声不好,都说她心狠手辣,伺候她的人,总是会莫名其妙消失。
何欢轻手轻脚地走到旁边,听见她说:“我儿子终于要和那个贱人离婚了,这样你们就可以在一起了。”
“没事,那是个女孩,你嫁过来,还不是想怎么着就怎么着,怕什么?”
“明新?那边你更不用担心,我儿子最是听我的话,只要你们生米煮成熟饭,还有什么事成不了?”
“我向你保证,你嫁过来,一切有你做主。你赶紧生一个,那个女孩可以随便扔在外面养着,又不用你管。”
“我老公会不会说什么?你更不用担心,他那边我来应付。”
“好好好……我做梦都想着你能当我儿媳『妇』,这下可以如愿以偿了!我不说了,我这路还有事,挂了。”
她一直嫌何欢家不够好,不能给宋明新助力,现在一切都好了,她自然开心。
何欢听着她对姿含的安排,还有那种人来当继母,她女儿不能这么过一辈子!
何欢的手不自觉地伸进包里:周春颖,是你『逼』我的!
她把快榨好的果汁倒了,重新榨苦瓜汁。
她看着汁被榨出来,笑得很变态,亚硝酸盐微咸,放在苦瓜汁里,应该不会被发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