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时已过,天已经大亮,燕王漠北大军集合完毕,然而拓跋烈迟迟没有下令进攻,漠北大汗耶律楚河及部落诸王皆入帐询问。
耶律楚河:“烈儿,大军已经集合,为何不下令攻城?以你如今之神力,集中力量打开一门当没有问题?”
拓跋烈:“叔父,父王死在西域,死在一个无比强大的人手中,那个人不是世间的人,他是天道的守护着”
耶律楚河听闻大惊失色:“天道守护着?”
拓跋烈:“昨日他来了我的营帐,他说若我用神力攻城,就是坏了天道规矩,他会如杀我父王一般杀掉我,在他面前我们都不过是蝼蚁,但是若我们正常攻城,则他不干涉,所以我有些犹豫!”
耶律楚河:“草原部落不善攻城,我们远道轻骑而来,根本没有带可以攻城的器械,如何办?”
拓跋烈:“不准我用术法,但是还有一个办法可以,我们只有最多五天的时间,若攻打不下,我们必须马上撤会漠北。”
耶律楚河:“烈儿你说吧,整个漠北大军都随你调遣。”
拓跋烈带领众人来到沙盘旁边,指着沙盘说:“东都城外的各个城镇还有庄园恐怕有不下五十多万百姓的,但是现在这里空无一人,东都我们的人传消息,从东都之变开始,就没有开过城门,故而这些人都没有进入东都城中,如果我猜的不错,应该在东都周围的陈留、颍州、梁州、鲁阳安置,东都周围的九座城池,离东都距离都在一百五十里之内,快马两个时辰可以抵达,每座城的守兵最多不过三千人,少的不到一千人,所以请部落诸王派兵扫荡,破城之后,押解城中百姓来东都城下,我今日要用百万魏国百姓攻城,而我漠北勇士随后,我倒想看看他们敢不敢对自己的百姓挥剑,另外叔父,此次若我如此做,则燕州军恐怕军心会乱,留下十万铁骑震慑,若有不臣之心的人,就地诛杀,监督他们用两天时间打造攻城器械,三日后携百万百姓,总攻!一日之内,四面齐攻,若一日不破城,马上撤离!”
耶律楚河听完看了看自己的侄儿,心中骇然,百万百姓做肉盾攻城,这想法不可说不疯狂
“好,诸王听令,扫荡周边城池、庄园、镇子,所有人尽数压来东都,金帐骑兵镇守东都大营,所有汉军有异动者,杀!”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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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都城上,安国公慕容聘正在严正以待,等候漠北攻城,之间漠北军动了,但是却不是攻城,而是骑兵四散出发。
慕容聘:“去,把晋王请上来。”
“诺!”
.......
少顷,晋王到达了城门楼,看向城外大军.
“殿下,漠北大军有异动,他们本来早上集合大军,此举应该是要攻城,但是随后就骑兵四散而去,照这样看,应当是去攻打周边城镇、庄园,只是如此做的原因是什么,无论在东都周边打下多少城池,一旦大军回援,他们根本守不住的,反而贻误了战机。”
“安公,四散而去的军队是那些军队?”
“不是金帐骑兵,也不是燕州兵,是部落诸王的骑兵!”
“不好,他们不是为了占据周边城池,他们是为了抓人,从周围城市搜罗百姓,胁迫百姓攻城,留下来的军队今日不会攻城,他们会打造攻城器械,一旦准备妥当,就是总攻之时,若让他们得逞,恐怕死伤百姓将达百万。”
“如此歹毒?殿下我们该如何办?”
“内府军不是骑兵,出城野战太吃亏了,如今只能发信给信公,让他想想办法了。”
“殿下,如此以来,恐怕信公的伏兵就暴露了,我们向四面悄然围困漠北大军的计划就失败了。”
“顾不得了,以百姓为重。安国公,城中有多少骑兵?”
“回殿下,北府军一共两万骑兵!”
“田子义、卢定国,你们两人各领一万骑兵,我魏国骑兵不弱与漠北,你们从定武门出城,阻扰汉军砍伐树木造攻城器械,沿途抛洒传单,将东都事变真像传递出去,传单中会说明燕王勾结漠北、大食谋逆事实,以瓦解军心,若有大队漠北骑兵威胁,你们就且战且退,将敌人引入王屋山与太行山交界之地的紫云峡,我会飞鸽信公在此设伏。”
“微臣领命!”
半个时辰之后,田子义、卢定国领兵出了定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