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去雍王府宣旨的太监正是张贵,雍王领完旨,张贵急忙跪下请安:“奴才张贵,叩见雍王殿下!”
“张贵起来吧,今日没有想到居然是你来宣旨,而且居然升了中常侍了,我记得你先前在我皇姐宫里,不过是个小黄门吧,这可是连跳五级啊!”
萧思钰调侃道。
“殿下,那是公主体贴奴才,但是奴才有一件事情必须告诉殿下和叶少傅!”
张贵示意要秘密说。
叶落河摒弃周围的人,张贵才说道:“奴才忠心于公主和殿下,不敢隐瞒,奴才的亲叔父正是大常秋张禄,张公公。”
“竟有如此巧合?张贵你细细说来。”
叶落河连忙问起。
张禄将事情经历大概说了一遍,然后又解释说:“奴才之前不得出宫,所以这事一直没有机会说,公主那边,奴才也有顾及,毕竟叔父是陛下身边的人,奴才不能出卖主子,但是也怕主子对我有猜忌,所以在没有摸清楚叔父心思之前,我一直不敢声张!”
叶落河颇为赞赏的点头道。
“张贵,你这事办的细致,现在什么情况,你都可以说清楚。”
“多谢叶少傅和殿下体恤奴才,昨日我叔父叫我过去,让我今日来雍王府宣旨,意思是日后陛下那边有何动静,好让我做这个传话人,起先叔父知道我的身份,也想公开照应我,但是叔父思虑之后还是觉得不妥,当今陛下恐时日不多了,长不过一年,短不过半载,这魏国朝堂必定有变!”
张贵此话一番话惊动了叶落河,这可是惊天的秘密。
“陛下身体出了状况?”叶落河问道。
“叶少傅、殿下,此事为一等一的隐秘之事,今日叔父让我出宫将此事说明告知,也是希望叶少傅早做谋划!”
张贵将自己从张禄那里听到的秘密和盘托出。
三年前,陛下命太子参与朝政,太子勤勉,但是处理朝政还是力不从心,因此被陛下训斥,后有一西域胡僧入了太子府,为太子炼制了一种丹药,太子服用后,果然思维敏捷精力大增,处理政务无不周到。
陛下嘉许,不久太子也进呈了此丹药给陛下,陛下服用后也精神大有改观,陈年旧苛也无药自愈,陛下大喜,遂命那胡僧入大内炼制此丹,但是八月十五,月圆之夜,当天为红月,天象异常,贪狼星现,太子在东宫疯了,平日性情谦和的太子那日拔剑杀了很多太监和宫女。
太子杀人之后,手指天道,吾当为天神,不为人间帝王,遂拔剑自刎,巧的是陛下当夜也噩梦发,梦中拔剑杀了几个内侍,然后陷入昏迷。
皇后急召智信国师入宫,国师用定魂香定住陛下魂魄,又用回魂之法召回陛下离散魂魄,次日陛下醒来,命人杀了所有知情的内官,不允许任何人再传此事,陛下言恐传言出,朝野不稳,对外宣传太子暴病而亡。
国师去查那西域胡僧,早已没了踪影,而且炼制的所有丹药全部消散,不留一丝痕迹,国师言这个丹药恐怕是离魂花所练,这种法术不是中原所有,反而像西域圣火教之法,离西域最近的是西辽和漠北,但是到底是何人所为,已然无法查清了,只是国师私下断言,陛下身体经过此劫难,即使经过自己的调理,最多也只有三年的天寿了,至今也过了两年了。
张贵说完,立于一旁,叶落河沉思片刻,对张贵吩咐道。
“难怪陛下急着立齐王为太子,又卸了信国公的兵权!我本以为此事还可以等两年再谋划,看来是要提前准备了!张贵,日后宫中有任何消息,第一时间报来,但是别来王府了,你拿着这张银票去九州商会找吕伍,他是我记名弟子,也是黑龙卫在北朝的暗卫统领,你在宫中万事小心。”
张贵接过银票,贴身藏好,拱手道。
“大人,小人知道了,必定不会耽误殿下和叶少傅吩咐的事情!”
“另外在宫中保护好自己,你和张公公的关系,暂时谁都不要说,包括公主殿下,你先回去吧。”
“诺!殿下,叶少傅,小人现行告退,”
叶落河吩咐完,张贵起身而去。
带张贵走后,萧思钰问叶落河。
“叶师父,这事情听着离奇,我们应当如何应对?”
叶落河表情有些严肃的跟他说。
“如果还有个两三年的功夫,陛下应该可以处理好南朝那边的事情,这样殿下可以轻松的回到国内,成为太子,最后继承大位。
但是目前北朝皇帝的身体出了问题,加上背后又有不确定的神秘势力在搅局,这个变数就大了,如果是齐王、晋王即位还好,就怕背后那人不知道在那里,因为周王、燕王、福王都存在不确定因素,他们中间谁策划了太子案,这个必须查清楚,他们中间任何一个人即位,你回南朝的事情可能都会受到阻碍!我们不得不提前做准备。”
叶落河又解释说:“我会先去联络我们明里暗里的势力,做好准备,另外我顾及得去找一趟念心,炼丹之事,他比较了解,应该可以看出一些端倪来。”
萧思钰拱手:“拜托叶师父了,我也去一趟宫里,将陛下赐婚的消息告知皇姐,我也有几天没有去见她了。”
两人分头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