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沈婳将那些纷扰的外界传言抛诸脑后,全心全意地沉浸在照顾爷爷的琐碎而温馨的日常中。
医院的长廊里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与爷爷病房内那束她特意挑选的百合花香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种别样的安宁。
爷爷的脸上渐渐恢复了血色,眼皮偶尔微微颤动,仿佛在努力地想要挣脱沉睡的束缚,回到他深爱的家人身边。
沈婳坐在床边,手轻轻搭在爷爷的手背上,感受着那份微弱的脉搏跳动,心中充满了期待与祈祷。
然而,这份宁静并未持续太久。
当沈婳决定暂时离开去,准备些营养又可口的餐点时,她的心头忽然掠过一丝不安。
就在她踏出病房门的那一刻,两个熟悉的身影在走廊尽头一闪而过,那鬼祟的模样瞬间引起了她的警觉。
沈婳的心跳不禁加速,眉头紧锁成一座小山,眼中闪过一抹锐利的光芒。
她低声自语,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可置信:“她们……怎么会在这里?究竟有什么企图?”
她快步走回病房门口,目光坚定地望向守在那里的两名保镖,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严:“请问,刚刚有没有人试图进入病房?”
保镖们站得笔直,眼神坚定,其中一人回答道:“厉先生有严格的吩咐,除了您、厉先生以及医护人员之外,任何人不得入内。我们一直在这里严阵以待,确实没有见到任何未经允许的人进入。”
听到这番话,沈婳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些,但心中的疑虑并未完全消散。
她知道,余漫茵和沈清璃那两人绝非善茬,她们的出现绝非偶然,必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沈婳的脑海中快速闪过各种可能的场景,心中暗自思量:如果再任由这两个人在暗处蠢蠢欲动,不知道她们还会耍出什么手段来。
她必须尽快想办法,确保爷爷的安全,绝不能让任何阴谋得逞。
想着这些,沈婳的眼神变得更加坚定,她深吸一口气,转身再次踏入病房,心中已有了计较。
沈清璃和余漫茵两人匆匆走出医院大门,午后的阳光斜洒在她们身上,却丝毫未能驱散她们心头的阴霾。
沈清璃的脸色焦急而苍白,她紧紧握着拳头,指甲几乎要嵌入掌心:“现在爷爷的病房门口守得跟铁桶一样,我们连靠近都难,更别说动手脚了!”
“哼,沈婳那个狐狸精,竟然勾结厉铖儒来对付我们!”余漫茵的眼神中闪烁着怨毒的光芒,她咬牙切齿地说道,“看来,我们得好好谋划一下,不能就这么让她的计划得逞!”
余漫茵停下脚步,目光变得深邃而阴冷。
她沉思片刻,一个恶毒的计划在她脑海中逐渐成形:“清璃,妈妈得做一件大事,这件事可能会有些风险,但你要相信,妈妈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为了我们这个家!”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决绝,却也透露出一丝无奈。
余漫茵不明白,曾经对她言听计从的沈之霆为何会突然变得如此陌生,仿佛一夜之间就与她划清了界限。
她害怕,害怕自己辛苦经营的一切会化为泡影,更害怕家产会落入他人之手。
“妈妈,你打算怎么做?”沈清璃虽然心中已经猜到了几分,但她还是故作担忧地问道,脸上浮现出一抹恰到好处的忧虑,“妈妈,你千万不要冲动,女儿受点委屈没什么,你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可怎么办才好?”
说着,沈清璃还适时地挤出了几滴眼泪,那模样看起来既委屈又无助,仿佛真的在为母亲的安危担忧。
然而,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这不过是她为了掩饰自己真实意图而故意做出的伪装。
余漫茵看着女儿那“懂事”的模样,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但随即又被更深的恨意所取代。
她轻轻拍了拍沈清璃的肩膀,语气坚定地说道:“清璃,你放心,妈妈自有分寸。沈之霆那个老东西已经活不了多久了,与其让他这么半死不活地拖着,倒不如我们帮他一把,让他早点解脱,也好让我们早点拿到属于我们的东西!”
“老爷子已经这么大岁数了,反正……也已经活得够本了!”余漫茵的声音低沉而决绝,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
她说完,眼神突然变得犀利如刀,狠狠地望了一眼医院的方向,那目光中既有怨毒也有决绝。
随后,她猛地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去,仿佛背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赶她。
沈清璃默默地跟在余漫茵的身后,她的心中五味杂陈。
虽然她知道,按照余漫茵的计划行事,很可能会害死老爷子,但她的内心却并没有太多的波澜。
这些人和她,终究只是没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而已。
只要钱到手了,那么一切问题,也就都迎刃而解了。
夜幕降临,医院里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沈婳还守在爷爷的病床跟前,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和疲惫。
此时,正是那些保镖换职的时候,也是她最警惕的时刻。
突然,一个身影悄悄地潜入了病房。
沈婳猛地站了起来,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惊恐和不安。
只见余漫茵戴着帽子和墨镜,整个人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双冷酷无情的眼睛。
“你想干什么!”沈婳的声音颤抖着,她试图用自己的声音来震慑这个闯入者。
然而,余漫茵却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话一样,只是冷冷地笑着。
“沈婳,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余漫茵的声音充满了怨毒,“你害得我们家鸡犬不宁,早晚有一天我要收拾了你!”
她说着,手中突然多了一把锋利的刀子,那刀子在灯光下闪着寒光,仿佛要吞噬一切。
沈婳惊恐地看着那把刀子,她的心跳瞬间加速,仿佛要跳出胸膛一样。
她想要阻拦余漫茵,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只见余漫茵猛地一挥刀子,那锋利的刀刃竟然直接刺进了那洁白的被子里面!
“余漫茵,你干什么!”沈婳大喊了一声,她的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愤怒。
然而,她的呼喊并没有阻止余漫茵的疯狂行为。
那把刀子在被子里深深地扎了下去,仿佛要刺穿一切阻碍它前进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