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连一向不爱说话的姜悯都赞了一声。
这事就这么定下了。
虞岁音下去就去外城寻块好的木牌做宗门牌匾。
有了盼头的根,这些人做事就越勤快,恨不能马上将屋舍搭建好,把宗门牌匾挂上去。
匆匆忙忙也就过了三月。
“二姑娘,我回来了!”
听到人喊,虞岁音正挽着袖子拿着锄头在翻新土地。
这是她翻来种灵植的,用灵力和阵法温养了三月,终于达到了可以种植的条件。
而金衍在一旁空地上用战神的尾巴垫着躺在它的后背闭目养神。
虞岁音一度觉得战神听金衍的话比听她的还积极。
饶是金衍天天扯下它一撮毛都不怨恨。
这恐怕就是妖兽之间的羁绊吧。
来的人虞岁音认得,是当初论去留时走的一个宗门弟子,“杨桓,怎的回来了?”周围一名弟子围过来道。
他从怀里取出一封书信递给虞岁音,“我承诺二姑娘不会将诸位所在告知,所以就由我亲自送信来了。”
“我想起来了,你是玉霄宗哪个长老的亲传弟子。”
杨桓笑了笑,“七长老。”
“对对对。”
“边境结界破碎非同小可,五宗三派各派了代表人去天宫山商议此事。”
虞岁音拆开信封,一目十行地看完。
目色有些凝重。
沈木上前担忧的问道:“怎么了二姑娘,出什么事了?”
虞岁音道:“她们叫咱们共同去商议。”
“好事啊,你带两人去就行了,边境一直由我们看守,她们想和我们一起商议对策也不奇怪。”
“毕竟谁也没咱们了解边境的妖嘛。”
杨桓也皱起了眉,沉声道:“二姑娘去不了。”
“为什么?”
杨桓看向虞岁音,她不说,他也不敢说。
见他如此,众人的目光纷纷落在了虞岁音脸上。
只见她轻声叹气,“我杀了天宫山的空游长老。”
“什么!”
“怎么回事?”
杨桓见她说了也不憋着,“那空游姓闻。”
沈木咋舌,“云江崖闻家那个闻?”
杨桓点头,“嗯,现在外面全是二姑娘的画像通缉令。”
“那我们……”
杨桓安抚道:“放心,我只听说是一个散修女。”
常庚果然兑现承诺,三十余名弟子通通封口,他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啊。
将胥道:“你回来那日七宝山异象,又一身的伤,我们还以为是因为雪妖,原来是和天宫山的人打起的。”
“我前些日子出去采买,碰到一个天宫山弟子横行霸道,好不讲理。”
“定是他天宫山欺人太甚,二姑娘才出手杀之。”
虞岁音不在意地笑笑,“沈木,蒋胥,你们二人去吧,也可以把姜姐姐带上,境内修士一身傲气,若受了气也别委屈自己,姜姐姐打架比你们厉害,带去安心。”
“明白。”
“可二姑娘这么躲着也不是办法啊?难道要一直躲着?”
“傻啊,二姑娘长老都杀得,想他天宫山也没多厉害,等姑娘再修炼几年,还怕他们通缉?”
“也是。”
虞岁音在他们的心里过度美化,倒是忘了曾经在边境时也是一个小霸王。
看不惯的都揍一顿,不分敌友。
稍稍收拾下,沈木和蒋胥就跟着杨桓走了,姜悯没去,她性子冷淡,惯不喜欢人多的地方。
这小插曲一过,众人又各忙各的,虞岁音这片土也翻得差不多了。
这片地在她院子后边,是她亲自挑的。
她的屋舍差不多快竣工了,用的只有木石糯米泥,能住好一阵子。
屋外用栅栏围了一小片地,用来种娘亲喜欢的谷鸢尾花。
除了其他弟子的屋舍外,还有家禽喂养地,沈木就是管这方面的。
将胥管钱,姜悯教小弟子功法。
虞岁音让所有弟子将自己所修炼的功法默写下来,她修改整理,汇成一册册属于他们太上无极宗的独门功法。
此外,她正在思考他们门派服纹样,她画了几幅,打算把弟子采的灵药拿去换些钱,找个店家作几个衣裳样本来她们看看。
一个宗派,牌匾、功法、门派服是必要的。
这些齐了,他们太上无极宗也就有了支架。
等把这些弟子安置好了,她就出去找阿兄,再回来商议报仇的事。
可早不可晚,若晚了等那些妖孽恢复,就更难报仇了。
沈木和蒋良不在,这些日子虞岁音是早出晚归,头沾了枕头没多久就出门了。
金衍被虞岁音赶去了偏房,专门为他修建在虞岁音旁边的小房子,还是这些个弟子瞒着她干的,原是定的一人一小院。
金衍偏不干,但嘴上不说,背着她联络这些弟子干坏事。
虞岁音气了好些日子没理他,他连憋了七日,最后终于忍不住,半夜坐在虞岁音床边,一声声咳个不停。
“咳咳咳”
虞岁音一开门就听见这声声出自肺腑的咳嗽,一皱眉就去倒了杯热水,“怎么了?诅咒发作了?”
“咳咳咳,无妨,近日总是夜咳,夜晚天凉,我给二姑娘添了床被褥。”金衍接过冒着白雾的水一口闷了下去。
虞岁音向后瞧去,床上果然有一床叠得整整齐齐的青色被褥,比她乱七八糟铺在床上的那床要厚实许多。
“你也记得添些,莫着凉了。”
“咳咳咳”金衍咳得眼尾泛着微红,好不可怜。
“既然送到了,我就先回去了,咳咳咳”
说着,就慢吞吞地起身要走,结果刚一站起来身体就一晃一晃的,虞岁音下意识去扶住。
“这么烫?”金衍穿得薄,衣裳松松垮垮的,也不知是有意无意,她一扶就捏上了金衍因为摆动太大,露出的一节肌肉紧实但略微苍白的小臂。
出奇的烫。
“不知道。”
虞岁音当即扶着他躺上了自己的床上,将金衍抱过来的被子敞开给他盖上,“估计是发热了。”
金衍乖乖被摆布。
突然瞧着虞岁音要走,登时急了去拉住她的衣袖,眼神幽怨,“二姑娘要走吗?我可是病人。”
虞岁音觉得他躺下和坐着就是两副面孔,算了,谁让他是病人呢。
安抚性地拿下他发烫的手遮进被子里,“我去烧水给你擦脸。”
“那二姑娘早些回来,我等你。”
躺床上,我等你?
虞岁音总觉得这些字眼有些不对头,但又没往其他方面想。
“嗯,等我。”
谁知她这么应下了,端着热水再回来时,金衍把自己的衣裳脱了个精光。
“你脱衣服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