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说的有道理，我现在家世也好，放弃我是他的损失。”
季愉心好似被南栀说服。
“不能再闲聊了，我们接着练琴吧。”
南栀担忧地看着她，见她真的在练琴才稍稍放下心。
南栀实在不明白，一个人能变得这么快。
顾谨言为了心心能和家里断绝关系，从南方来到北方，现在说变就变。
明明她们上次见面的时候，顾谨言还对心心关怀备至......
人的感情真是太复杂了，南栀提醒自己不要再陷进去。
......
而卢西元也收到了顾谨言要回南方的消息。
他眉头紧皱，想到了昨天外甥女的反应，她回来就魂不守舍的。
他们只以为小两口闹了点矛盾，夫妻都吵架呢，他们也没在意，现在看来事情不小。
卢西元轻声喊道：“小许！”
机要秘书立马回应：“卢主任！”
“去查查顾谨言最近发生的事，顾家有没有联系他。”
机要秘书：“是！”
......
中午气温回升，但还是有些冷，她们的冬款军装已经穿上了。
午饭时间到了，季愉心还在练琴，没有要走的意思。
南栀这才发现，她一直都不对劲。
“心心，吃饭了。”
“我不饿，栀栀你不用管我，先去吃吧。”季愉心说着话，手指却没有停。
闻言，南栀的眉头紧紧皱起：“那怎么行，多少都要吃点。”
而且不知道她还会不会继续练琴，都练了一上午了，再练下去手指都要肿了。
季愉心按住了琴键，琴声停止：“我没有胃口，去了也不想吃。”
“出去散散心也行，就当陪我了。”南栀不想她一个人在这胡思乱想。
季愉心无奈，只好同意。
......
谢询察觉到今天气氛不太好，识趣地没有说话。
季愉心戳着饭盒里的米饭，偶尔才吃一口。
南栀看着很不放心，但谢询也在，她不好把她们的事拿出来说。
只要不是南栀的事情，谢询都不太感兴趣，也没主动问。
吃完饭，南栀又拉着季愉心去散步。
她本来想开解开解，但遇到这样的事，总要给她点时间消化。
所以尽管欲言又止了好几次，她还是什么都没说。
而卢西元也终于知道，顾谨言对他外甥女说的话。
自己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外甥女，他们家怎么宠都不够，竟然被他这么嫌弃！
卢西元的拳头握得咯吱响，但他也没被愤怒冲昏头脑。
直觉告诉他这件事不简单，可是他也没有查到有用信息。
有些事是不会往外说的，就算是他也查不到。
他干脆拨通了电话。
过了一会那边才接通。
卢西元也没废话，直接开门见山：“你和我外甥女说的话都是真的？”
顾谨言沉默了一会，才哑声说道：“我不想拖累她。”
尽管他没有多说，但卢西元心里已经有数了。
这就是有任务了，而且到他这个级别，一般不会随便出任务，除非是非常棘手的事情。
于公，卢西元应该让他问问他对象，万一他对象愿意等他呢。
可那人是他外甥女。
于私，他不想自己的外甥女一直等着一个可能回不来的人。
现在是痛苦一点，但以后就好了......
“.......我知道了，你不要后悔。”
卢西元还是没能把最真实的话说出来，而是把选择权交给了他们。
——
一下午南栀有机会就会劝导季愉心，她都会点头，但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
南栀叹了口气，还是要她自己想清楚。
南栀抽空去跟宋队请了两天假，明天去北安大队接她爸。
下班后，南栀把她带回了小姨的宿舍。
她不在的这两天，如果心心跟小姨说了这件事，小姨也会安慰、劝解她，她能放心些。
南栀把明天去接她爸的事情跟她小姨说了。
温娴君很赞同她的决定，确实是件大喜事......如果不是她姐走了，她应该也会去。
......
南栀晚上回去还在想季愉心的事情，她悠悠叹了口气。
谢询抚摸着她的长发，轻声问道：“怎么了？明天去接爸不应该高兴吗？”
“我在想心心的事情。”
南栀顿了下还是忍不住说道：“一个人变心真的很快......”
谢询不想跟她讨论别人的问题，也不想讨论这个敏感的话题。
“不要想太多，你要是不睡，我来帮你。”
他觉得明天要坐车，准备放她一马的。
“停停停，我睡着了！”南栀立马妥协。
谢询找到光明正大的借口，怎么会放过。
但收敛了很多。
......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里藏着事，即使昨晚没睡好，南栀还是在六点多醒来了。
她喊醒了谢询，拿了钱票和军用水壶，两人开车去了车站。
十几分钟后，谢询停在国营饭店门口。
“阿栀，你在车上坐着，我去给你买早饭。”
现在早晚都很冷，南栀就没有拒绝。
看着还不走的人，南栀疑惑看着他。
谢询笑得十分纯良：“阿栀，我把钱都给你了，可没藏私房钱，我现在买早餐都要你给钱才买得起。”
南栀不信：“那你怎么一直没断过烟？”
她虽这么说，但还是在钱包里掏钱。
“我的烟都是蹭别人的。”谢询说得十分坦荡。
南栀有些一言难尽：“你一直都这样？”
谢询摸了摸鼻子：“不是啊，我把钱交给你了才这样，反正我之前也经常给他们。”
南栀：“......”风评被害。
她把十块钱和一斤粮票重重放在他的手里。
谢询对她笑笑，就赶忙去买包子了。
这个点人不多，没一会他就拿了两大包油纸包出来。
“阿栀，我们运气好，包子刚出锅，还烫手呢，小心点。”
南栀打开一看，里面要四个白白胖胖的大包子，有的面皮上还渗了油，看着让人食指大动。
南栀悄悄咽了下口水：“你怎么买这么多？”
“剩下的路上吃，我怕火车上的饭菜你吃不惯。”
“对了，钱还剩下九块两角，粮票还有二两。”谢询把剩下的钱给南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