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韦驱虎过涧的传说谁人不知?
但凡是个懂三国的人,都知道这一桥段。
只是孙策没有想到,居然在横穿陈留的路上遇到典韦而已。
更没想到的是,驱虎过涧这样千载难逢的场面。
居然真的会出现在他们的眼前。
“吼!”
就在那猛虎狂奔到山涧边缘的时候。
直接一跃而起,轻轻松松的跨越了足有七八米的山涧。
稳稳的落在山涧的另一侧。
转过头,瞅了身后的典韦一眼。
似是嘲讽,又似是心有余悸。
而等那猛虎转身想要逃走的时候。
孙策一声大喝。
“给我拦住这畜生!”
此话一出,方才还在看热闹的士兵立刻围了上来。
一众枪盾兵将猛虎死死的围住,任其如何凶猛,却也难以逃离。
“畜生休走!!!”
就在这时。
典韦也来到了山涧边缘。
看着面前的山涧,没有丝毫的停留。
狂奔过后,一脚踏在边缘。
而后全力一跃。
那雄壮的身影在空中画了一个完美的弧度。
“嘭!”
双脚稳稳的落在地上。
这一幕,直接将一众将士给惊呆了。
“我擦?!”
“一跳七八米?这特么都可以参加奥运会了吧?”孙策大惊道
然而,典韦却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
稳住身形之后,提起双戟就朝着那猛虎砍了过去。
猛虎固然威猛,但是面对双铁戟的典韦,那也根本不是对手。
“噗呲!”
双戟落下,一颗硕大的虎头被砍了下来。
“呼哧~呼哧~”
看着地上的虎头,典韦这才放松下来。
放松过后,肾上腺素消退。
整个人陷入了极大的疲劳之中,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这位壮士,好身手!”
孙坚大喝一声,而后翻身下马。
回过神来,此时的典韦才看清周围的局势。
当发现自己被一群兵士给围住的时候,整个人顿时紧绷了起来。
“尔等可是来抓我的!”
“我典韦区区一介布衣,犯不着如此兴师动众吧?”
听到典韦的吼声,孙策直接笑出声来。
而此时的孙坚刚好来到典韦面前。
听到典韦那不着四六的话,也是满脸的疑惑。
“抓你?我为何要抓你?
至于壮士的名讳,是叫典韦?”
虽然孙策早就猜到了此人的身份。
但是方才典韦自报家门,孙策还是一阵的激动。
刚白嫖了一个赵云。
转头又送来一个典韦。
什么叫狗屎运,这特么就叫狗屎运啊!
典韦看着孙坚,发现对方似乎不认识自己。
心中顿时一阵疑惑。
“敢问将军是?”
“吾乃大汉平东将军,扬州牧,乌程侯,孙坚!”
“孙将军!您就是十八路诸侯的先锋,大破董卓的孙坚孙将军?!”
典韦瞪大眼睛,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孙坚。
“哈哈哈...当今天下,恐怕还没有人敢假冒我孙坚的名讳。”
“典韦,拜见将军!”
这时,孙策也走了过来。
“典壮士,所谓相逢即是缘分。
若是壮士愿意的话,不如参军入伍,追随我父亲可好?
只要壮士肯加入我江东大军。
即日起,你就是我孙策的副将。
升任都尉一职,如何?”
孙坚瞅了瞅自己的儿子,张了张嘴,但又没有说什么。
只要能收服此人就行。
至于是在他的麾下任职,亦或者是自己儿子麾下任职。
根本就不重要。
反正他麾下有程普、黄盖、以及韩当,差不多也足够了。
“这...”
本以为典韦会毫不犹豫的答应。
结果没想到,在孙坚自报身份之后。
典韦居然犹犹豫豫,一时无法决断。
“典壮士可是有什么疑虑?”
孙坚皱眉问道
听到疑虑两个字,孙策瞬间想起了典韦的妻儿。
夫人邹氏,以及儿子典满。
“我...”
“可是在担忧家中妻儿?”
还没等典韦开口说完,就被孙策出言打断。
果然。
听到妻儿这两个字,典韦的脸上立刻浮现出浓烈的思念之色。
典韦杀人之后,连跟家里人打招呼的机会都没有,直接就跑了。
只是后来偷偷回过家一趟,差点被官差发现。
从那以后,他就再也没有回去过。
虽然依旧留在己吾县境内,但却离着他家有六七十里的距离。
跑出来这么久,他一次都没有回家。
就是害怕被人蹲守,暴露行踪。
此时被孙策提起,心中自然是思念万分。
想到妻儿,典韦抬头看了看孙坚跟孙策。
而后直接单膝跪地说道:“若是孙将军能够带着我妻儿离开。
我典韦,此生便追随孙将军!”
“哦?可是有何难言之隐?”
孙坚皱眉问道
“爹,不如咱们一边赶路一边商谈如何?”孙策说道
“也好。”
“典壮士,上马吧,咱们边走边说。”
“多谢将军!”
“来人,将这只猛虎带上,今夜咱们吃虎肉,喝虎骨汤!”
“遵命!”
...
路上,几人一边聊着,一边朝着典韦老家的方向赶路。
一路走来,也对典韦的经历有了了解。
一时冲动,杀了个恃强凌弱,欺压百姓的官员。
然后就被通缉,有家不能回。
这一躲,就是好几年的时间。
走之前,自己的儿子才一岁。
现如今,自己的儿子都已经七八岁了。
六七年没有回家啊!
任谁也会想念家中妻儿吧?
“主公,前方就是黄杨村了。”
众人顺着程普指着的位置看去。
果然,在前方大约两三里的位置,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村子。
“大军原地驻扎!”
“原地驻扎!”
“三弟,你带着大军原地休息,埋火做饭。
我带人前去将典韦的家人接过来。
待吃完饭之后,咱们按照原定路线赶路。”孙坚看向一旁的孙静说道
“是!二哥放心。”
点了点头,孙坚带着孙策、程普、黄盖、韩当。
以及孙策、赵云两人,策马朝着前方的村子奔驰而去。
...
黄杨村内。
一妇人正端着一盆衣物,朝着村头的小河边走去。
正要来到河边的时候,一少年朝着妇人跑了过来。
“婶子!大事不好了!”
妇人闻声看去,脸色骤然一变。
“豆子,阿满呢?他不是跟你一起的吗?”
那被叫做豆子的少年大口喘着粗气说道:“婶子,不好了。
阿满...阿满在村东头跟人打起来了!”
“跟谁打起来了?阿满可有受伤?”
“还能是谁,村长家的儿子,黄岩呗!
至于有没有受伤,这个我也不知道。
虽然那黄岩打不过阿满,可是他身边跟着好几个人呢。
其中有两个是村长本家的侄子,黄春跟黄秋。
他们要是动手,那挨揍的肯定是阿满呀!”
听到是跟村长家的儿子打了起来,那妇人赶忙扔下盆里的衣物。
着急忙慌的朝着村东头跑去。
若是自己的儿子受点轻伤也就罢了。
可若是打伤了村长的儿子,那他们还如何在村子里立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