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昌面色兴奋,小声问道:“可探清楚了?东门真的没有伏兵?”
“事关小的们的性命,岂敢马虎,大人放心,已经探清楚了,绝对没有伏兵!”
“好,太好了!”
左昌拍了下手,“等到天黑,我们便走!”
军官试探性问道:“大人,要不要通知盖勋?”
左昌脸上一变,“通知他干什么?哼,这个混账东西,最好让他死在外面!”
“小人多嘴!”
......
去冀城的路上,风景顺便查了下凉州刺史左昌的信息。
好家伙,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妥妥的狗官,平常贪赃枉法也就罢了,居然连军费都贪。
在凉州这种贫瘠之地,他都能贪污数亿钱。
游戏内百倍人数扩大后,这个狗东西岂不是贪污了几百亿钱?
一路行来,风景连续杀退数十波小股叛军。
本以为离冀城越近,遇到的叛军越多,可很奇怪,杀退一伙叛军后,走了很久也没遇到一个叛军。
直到来到冀城外,隔着老远,看见城外也无叛军。
“不是说叛军在围攻冀城吗?”
风景催动坐骑,快速朝冀城跑去。
离的近了,才看见城外虽无叛军,可地面上却是一片血红。
看样子,不久前经历过激战。
“什么情况?怎么不打了?”
加速来到城下,城上守军见有人过来,顿时精神紧绷。
“什么人?”
城上军官问话的同时,弓弦声传来。
赤兔马的马蹄踏着血水,风景来到城下,掏出冠军侯玺印抛了上去。
看了玺印后,军官连忙命人打开城门。
“大人怎会来此?”
军官来到风景面前,双手奉上玺印。
收回玺印,风景问道:“城外的叛军去哪了?”
“昨日,叛军突然撤走。”
“全走了?”
“并不是,只有东门叛军撤走,其余三面叛军依旧在猛烈攻城!”
围三阙一!
一个词出现在风景脑中。
怪不得叛军突然撤走,原来是玩上计谋!
看来叛军也是知道左昌是什么样的人,才用此计放过左昌。
一旦被城内官军得知,刺史跑了,官军定然军心大乱。
那时,叛军取冀城易如反掌,说不定冀城军卒自己就开城投降!
不过这也真可说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但凡来早点,都不可能这么容易进来。
若是来晚了,冀城也就丢了。
作为凉州刺史的治所,冀城丢失则意味着凉州全面落入叛军之手。
汉末异族中,以羌族实力最弱,不曾想此次叛乱,羌族这么快就要拿下一州之地。
“凉州刺史左昌现在何处?”
“大人在刺史府!”
问清左昌位置,风景直奔刺史府。
刺史府外,一群官兵吊儿郎当坐着坐在一起闲聊。
“站住,什么人?”
见有人骑马冲过来,官兵慌忙起身拦住。
“冠军侯!!”
看了玺印后,官兵大惊,一军官道:“大人稍等,小弟这就去请刺史大人!”
“站住!谁都不许动!”
风景呵斥住要走的官兵,“闪开,本官亲自去见刺史大人!”
“这...”
军官面色犹豫,站在原地没动。
风景面色愠怒,“怎么?本官不能进刺史府吗?”
“当然可以!”
“那就让开!”
军官叹了口气,命军士让开一条路。
风景骑着马,进入刺史府。
府内院落,几十辆大车,车上数个大箱子。
“混账,什么东西也敢纵马入刺史府!!”
左昌正看着大车上的货物美滋滋笑着,见风景冲进来勃然大怒,“来人,给本官拿下,拖出去砍了!”
坐在地上休息的仆人纷纷起身,面色不善的朝风景围来。
“大人!”
府外军官跟在后面进了府,连忙喊道:“此为冠军侯大人!”
“冠军侯??”
左昌脸色大变,虽不知道这冀城怎么冒出个冠军侯,但左昌明白,军官是他的人,不可能骗他。
命仆人住手后,左昌上前看着军官呵斥道:“混账东西,你是怎么办事的,为何不早通知本官?”
话音落下,又看向风景拱手,恭敬道:“不知大人身份,下官狂言造次,请大人恕罪。”
风景神情冷漠的盯着左昌,在左昌头皮发麻时突然面露笑容,“不知者无罪!”
叛军想用围三阙一之计拿下冀城,何不将计就计,击垮叛军。
运气好的话,一战定叛军也不是不可能。
而这左昌,就是将计就计的关键。
“大人宽宏大量!”
左昌被风景的转变惊的摸不着头脑,讪笑道:“大人何时来的冀城?”
风景翻身下马,“来的有几天了,只是叛军四面围城,进不了城。”
“今日一早,见东门没了叛军,本官才进了冀城。”
左昌惊讶道:“大人早就来了?”
“是呀!”
左昌深吸一口气,“城外各地已被叛军攻下,大人只身来此却毫发无损,足见大人之神勇。”
“左大人过誉了!”
风景心中冷笑,这个左昌不愧是个贪官,拍马屁的能力可谓是登峰造极。
说话间,风景走向马车,看着车上大箱子问道:“左大人已经收拾好了,莫不是想弃城而走?”
左昌脸上笑容僵住,一时没说话。
风景轻笑道:“叛军势大,城池早晚不保,左大人想走也是人之常情。”
左昌脸色缓和下来,就坡下驴道:“大人在冀城外的这几天也看见了,叛军四面围城,下官带领城中军民拼死反抗。”
“时至今日,城内军士死伤过半。”
“下官屡次派人去京都求援,派出去的信使皆被叛军截杀。”
“非是下官不愿意守下去,实在是无计可施,不得不弃城而走,以便留下有用之身,继续为陛下效命。”
风景心中冷笑连连,这狗官倒是会找借口。
若不是有用得着狗官的地方,真想现在就砍了他。
风景的手摩擦着箱子,“只是就这么走,朝廷定然怪罪,不如与城外叛军决一死战。”
“打赢则有功,打输也算是尽了为官职责,到了陛下面前也好说话。”
“啊?”
一听要决一死战,左昌的脸瞬间成了苦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