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如炬,心中默念:
“既然情能生机,便借此破局。”
新的命运,已悄然展开。
冬雪渐融,阳光洒落破旧小院。
苏金莲已在此安顿月余。每日清晨,她早早起身,打水、扫地、煎药、熬粥,一丝不苟,从不言累。陈长空虽言不多,却看得分明,心头微暖。
院虽寒陋,她却过得充实。与他相伴的时光虽静,却胜过旧日漂泊的千言万语。
这一日清晨,陈长空久咳未止,血丝隐现。
苏金莲急忙为他煎药,送至榻前,他接过,手指微颤,杯沿微碎,药汤洒落在地,热气蒸腾中,陈长空神情骤变。
他强撑起身,手指轻弹,洒落的药液竟凭空凝固,片刻后自行回流至杯中,光华一闪,药性不减。
苏金莲呆立当场。
她虽出身微贱,却不傻,自小听过修行传说,岂不知这等手段早已超脱凡俗?
“您…您是修士?”她小声问,声音发颤。
陈长空沉默片刻,终是点头。
苏金莲心神震动,眼底敬意如潮水般漫开。
她从未想过,自己所伺之人,竟是真正的修道高人。那一刻,她回忆起他目光的深沉、沉默的悲凉、夜中咳血后的淡然,种种过往,皆有了新的意义。
他不是凡人,他只是落魄。
从那日之后,苏金莲待他更为恭敬,举止小心,却也更为殷勤周到。
她习得简单的修炼法门,悄悄在月下炼息,只愿日后能替他分忧。
她用最温柔的语调劝他饮药、用最细致的手法为他整理衣襟、在他偶尔沉睡时轻轻为他擦额角、掖被角。
每一件微小之事,她都做得像是对待全世界最重要的人。
而他虽沉默,却也未再拒绝这些细碎的关怀。
【系统提示:目标“苏金莲”情绪波动剧烈】
【已进入“深情”阶段】
【奖励:寿命+2月,灵气丹x1】
【注:当前好感度已达转折节点,可触发“命劫同心”支线】
那一夜,雪微落。
陈长空坐于院中长椅,望着天上如絮雪花。
苏金莲披衣走来,手中捧着温茶。她轻声说:“夜凉,喝一口,暖暖身。”
陈长空接过,却在她转身欲走之际,忽道:“金莲。”
她止步,回头看他。
陈长空缓缓开口:“我…并非良人。”
苏金莲垂眸,轻声一笑:“可金莲也不是什么世家小姐。”
她看着他,眼神温柔,语气坚定:“我只知,这世间谁都可负我,唯你不可。”
陈长空心中一震,万千过往沉浮,忽而静止。
他没说话,只轻轻点头,低头饮茶,苦涩入喉,却似温酒醉人。
而她转身离去,背影坚定,步步如画。
次日清晨,小院中一株老梅悄然开了第一朵花。
陈长空望着它,心中无声叹息。
“这命途…似也未必只寒。”
雪未尽,心已暖。新生的命线,正悄然重写。
夜色如墨,寒风割面。
陈长空站在王府外,一身灰衣随风猎猎,目光如剑,死死盯着那扇紧闭的大门。
他已探明苏金莲当年之苦,正源于这座权势滔天的王府。一名王府世子欲强纳于她不成,便设局陷害,将她打入贱籍,流落街头。若非他出手相救,恐早已命丧沟壑。
如今知情,再难忍。
他缓步而上,立于门前,神情冷肃。
下一刻
砰!
他一脚踏出,脚力精准落于门轴之上,门板剧震如雷,整座沉重朱红府门轰然飞出数丈,砸断三根石柱,碎石激荡。
王府侍卫惊然四起,刀出鞘、弓上弦,一时间气势森然。
陈长空神色未动,左手负背,右掌缓缓抬起,一道无形气浪如山崩海啸,瞬间压下。
“滚。”
仅一字出口,空气炸鸣,数十侍卫竟被齐齐震退,口鼻溢血,跪地动弹不得。
门内奔出一身锦袍之人,正是当年作恶的王府三爷,现任王爷之弟。
他见状色变,颤声道:“你、你是谁?擅闯王府,可知罪”
话未落,陈长空闪身掠近,一掌将其拍翻在地,手指捏住其衣领,将其提于半空。
“当年那位被你污名的女子,记得吗?”
三爷面色苍白,惊恐至极:“是、是误会,我不过玩笑”
砰!
陈长空一掌将其砸入院墙,砖瓦崩裂,血溅三尺,竟直接昏死过去。
整座王府鸦雀无声,无一人敢上前。
陈长空立于庭前,冷声道:“此事之后,王府若再有人骚扰苏金莲,老夫亲自抬棺登门。”
言罢,他衣袂一振,转身而去。
残夜未褪,王府却已如坟。
【系统提示:触发“情怒冲冠”事件】
【情感值+80,寿命+3月】
【当前支线影响力扩散中…】
【后续反馈:皇都热议中】
“那老头是谁?一脚踢碎王府门,连镇府将军都不敢言语?”
“听说是为了一个贱籍女子出手,简直疯了!”
“疯?不,是霸!传说老者年轻时乃隐世高人,神通盖世…”
【附加影响:王府内部女眷注意到宿主】
【新角色进入观测列表:王府庶女·王轻音(好奇度:41%)】
翌日,皇都各坊茶楼街巷,皆在传一事:
“一老者夜闯王府,以一掌震昏王爷,以一脚碎门而退。”
而苏金莲坐在小院,听街边杂役惊恐转述那夜之事,手中菜叶微颤,泪光隐现。
她知道,那是他为她。
陈长空归来时,她已在门口跪等,哽咽低语:“金莲…不配。”
陈长空只是静静扶她起身,低声道:“我从不救不值得之人。”
苏金莲泣不成声,而系统提示再次浮现:
【苏金莲依恋度+12,当前:深情95%】
【支线“情劫共生”开启前置条件达成】
那一夜之后,陈长空不再只是皇都边陲的一位糟老头。
而是一位,能以一己之力镇压王府的神秘强者。
命运,从此改写。
暮色低垂,皇都灯火初上。
百花楼内歌舞升平,香气四溢,却掩不住红尘中的哀叹。二楼阁窗,一抹素衣倩影立于窗沿,青丝微乱,眼中满是决绝。
陈长空本只路过,却神识微动,猛地抬头,正见那女子脚尖踏出栏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