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那些人进了养猪场后,一个比一个卖力。
很快就摸索出不少养猪的窍门。
但新的问题又来了:饲料从哪来?
当时农村养猪主要靠玉米秸秆和红薯藤。但这些东西产量有限,而且营养不够。
正发愁时,周国宏突然想到:何不把养猪和种植结合起来?
立即召集两村的人开会,商量土地承包的事。
大家一合计:可以在荒山上种玉米和红薯,专门用来养猪。
这样不但解决了饲料问题,还能把荒山利用起来。
但马家村的一些人不干了:“凭什么把好地都用来种猪草?”
“就是!这是要断我们的粮路啊!”
周国宏笑笑:“你们算算账:一亩地种粮食能收多少?种饲料喂猪能赚多少?”
这么一算大家才明白:原来养猪才是真正的赚钱买卖!
但新的矛盾又来了:两个村的人都想承包好地,为这事差点又打起来。
周国宏只好想办法:“这样,咱们把地分成几等。哪块地归谁,用抽签决定。这样公平吧?”
这办法确实不错。
但新的问题又来了:有些人抽到了好地,却不会种。有些人技术好,却抽到了差地。
周国宏灵机一动:“那就交换呗!反正最后的收成都是用来养猪的,大家互相配合才是正道。”
就这样,两村的人渐渐摸索出了门道:种地的负责种地,养猪的专心养猪。
但天有不测风云。
这天突然从县里传来消息:要限制养猪!说是污染太大。
“这可怎么办?”
大家都慌了。
这养猪场可是投了不少钱,要是现在停了,那不全完了?
周国宏却看出了门道:“等等,这事不对劲……”
打听才知道:原来是肉联厂在背后搞鬼!
他们见养猪场做大了,断了他们的财路,就想用这招来整垮竞争对手。
“这帮人……”
周国宏冷笑,“行啊,那就跟他们好好玩玩!”
“凭什么他家分到水浇地,我家就分到旱地?”
王老六站在村委会门口叫嚷,“这不是故意偏心吗?”
这次土地承包可真把村里闹翻了天。
虽说国家政策是按人头分地,但地块有好有坏,水利条件也不一样,这就成了矛盾的根源。
“你少在这胡闹!”
李大头瞪着眼睛,“地都是按规矩分的,哪来的偏心?”
“放屁!”
王老六不依不饶,“那为什么张家的地都在公路边上?我家的全在山根底下?”
这话一出,旁边看热闹的人也跟着起哄:“就是!凭什么有的人分到好地,有的人就要受罪?”
周国宏正在查看分地表,听见外面吵闹赶紧出来。
“各位,有话好说。”
周国宏拿着表格,“这地是按人口和质量等级统一分配的,绝对公平。”
“公平?”
王老六冷笑,“那你说说,为什么我家六口人就分了八亩地,张家四口人倒分了十亩?”
周国宏翻开表格:“你家分的都是水浇地,张家分的多数是山地。这不是按照土地等级换算的吗?”
“那也不行!”
王老六瞪着眼睛,“地再差也是地!凭什么他家能多分?”
正吵着,张家的人也来了。
“王老六,你少在这撒泼!”
张大头叫道,“你家分的都是好地,我们分的都是山坡地,这还不够公平?”
“放屁!现在是机械化时代,山坡地种起来容易,水浇地反倒麻烦!”
这话一出,大家都愣了:这王老六还真会偷换概念。
但张家人可不依:“好啊,那换换?你把水浇地给我们,山坡地给你!”
“那不行!”
王老六立马怂了,“分都分好了,哪能说换就换?”
“你小子耍滑头是不是?”
张大头火了,“又想要好地,又不愿意换,你当大家是傻子?”
两家人眼看就要打起来,周国宏赶紧拦住:“都消消气!土地承包是大事,可不能乱来!”
但问题远没这么简单。
这次分地还牵扯到另一个老大难问题:几个自然村之间的地界纠纷。
“凭什么下湾的地都划给他们了?”
上湾的村民不干了,“那块地从我爷爷那辈就是我们在种!”
“放屁!”
下湾的人也来了,“那是公家的地,你爷爷种几年就成你家的了?”
这下可真闹大了。
两个自然村的人对峙在地头,都拿着锄头铁锹,谁也不肯退让。
“都住手!”
周国宏喊道,“这是国家政策,不是闹着玩的!”
但村民们哪听这个?一个个都叫嚷着要“讨个说法”。
正僵持着,突然从县里来了几个人,说是要丈量土地。
“丈量?”
大家都纳闷,“地界不是都定好了吗?”
原来是有人偷偷去县里告状,说村里分地不公平。
上面派人来查看情况。
这下可热闹了。
测量的人刚放下仪器,两边的村民就围上来:
“同志,你得给评评理啊!这地是我们祖辈种的……”
“放屁!明明是我们先开垦的……”
测量人员被吵得头大,只好先丈量边界。
但这一量不要紧,居然发现:两个村的地界都画错了!
原来当初定界时用的是老图,跟实际情况不符。
这下可捅了马蜜窝:两边都说自己吃了亏。
“不行!得重新分!”
“对!把地重新量过!”
周国宏知道:这事要是重新分,那就真乱套了。
立即召集村干部开会商量对策。
但大家的意见也不一致:
有人说就按现状分,免得节外生枝。
有人说得重新丈量,不然以后麻烦更大。
还有人提议索性把几个自然村的地打散分,省得纠纷。
正争论着,突然有人来报:地头打起来了!
赶到现场一看:原来是为了一块三角地,两边的人都不肯让。
一言不合就动了手。
“都住手!”
周国宏大喊,“这是要出人命啊!”
好不容易把人劝开,但问题还是得解决。
周国宏琢磨了一晚上,想出个办法:
“要不这样,咱们把地重新定级?”
“定级?什么意思?”
大家都不解。
“就是重新评估土地等级。不光看面积,还要考虑水利条件、交通位置、土质肥力等因素。这样分配起来更科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