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亮玉喊话过后,城墙之上先是一片寂静,随后便传来了一阵嘲笑声。
不久,一名将领出现在城墙上,正是项庭。
“你们是张邺的使者?”项庭冷冷地看着朱英爽等人,“我与张邺无冤无仇,为何要见你们?”
“项将军误会了。”左亮玉拱手说道,“我们此来并非为了打仗,而是为了劝降。
如今南国四州已落入张邺元帅之手,唯有益州还在顽抗。
项将军你若能识时务,归顺张邺元帅,定能保全益州百姓的安危。”
“哼,识时务?”项庭冷笑一声,“我项庭乃是益州守将,守护益州是我的职责所在。
岂会轻易投降他人?”
“项将军此言差矣。”
南牧这时开口了,“如今南国气数已尽,四州皆已归顺。
唯有益州还在负隅顽抗,这是何苦呢?
项将军你若能归顺,张邺元帅定会善待你和益州的百姓。”
“君上……”
项庭这才看到南牧,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君上都投降了,他这个臣子还坚持个屁,但他也有自己的野心。
“项将军,你我都是聪明人。”南牧继续说道,“你若能归顺张邺元帅,不仅可以保全益州百姓的安危,还能保住自己的地位和荣华富贵。
否则,一旦张邺元帅发起攻击,益州必将生灵涂炭啊!”
“哼,君上不必多说。”项庭冷哼一声,“我项庭有自己的打算。
既然南廷已无,我便是益州的主人。
谁也别想让我投降!”
说罢,项庭便转身离开了城墙。
留下左亮玉和南牧、南韶仪面面相觑。
“看来劝降失败了。”左亮玉无奈地说道。
“罢了,既然项庭如此固执。”南牧叹息一声,“那我们只好另想办法了。”
回到军营后,张邺得知了劝降失败的消息。他沉思片刻后,决定采取强硬措施。
“既然项庭不肯投降,那我们就别无选择了。”张邺沉声说道,“准备攻城!”
“元帅,益州城内虽有驻军,但不可能是正规军,当初末将早已经把益州兵带出攻打柔然。
此时的益州守兵,九成都是新组成军,大多士气低落,没什么战斗经验。”张云原本就是益州将领,对益州比较清楚,他汇报道。
张邺听明白张云的意思,说明益州其实就是纸老虎,一打就溃。
然而,攻城并非易事。
益州地势险要,城墙坚固。
张邺军虽然强大,但要想攻破益州也并非短时间内能够做到,更不要说自己比边没有伤亡。
作为前世的人,张邺最不喜欢地就是堆人命。
左亮玉提道:“若能善加利用此形势或许可以不战而屈人之兵。”
张邺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哦?那你有何良策?”
就在这时,左亮玉提出了一个建议:“元帅,我们何不采取围困之策?
项庭虽然组织起了五万人的队伍,但益州的粮草有限。
我们只需围住益州,断绝其粮草供应,切断河流水源。
时间一长,项庭不战自降。”
张邺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好主意!就按照你的计划办。”
于是,张邺军开始对益州进行围困。
他们切断了益州与外界的联系,阻止了粮草的进入。
同时,他们还时不时地发动攻击,试探益州的防御能力。
时间一久,益州城内开始陷入了混乱。
粮草短缺、民心惶惶。
尤其,流经益州城的河流被张邺军强行截留改道了。
城中缺水变得明显,家家户户水缸见底。
唯有一口老井勉强维持,但每天排队之人根本打水不过来。
有的家庭一两天才能打上一桶水,勉强维持住生存。
缺水缺量,又加上城外大军的虎视眈眈,城内百姓自然开始有些躁动。
项庭虽然竭力维持秩序,但情况却越来越糟。
终于有一天,项庭主动出城,求见了左亮玉等人,表示愿意归顺张邺元帅。
“项将军,你终于想通了?”左亮玉笑道。
“唉,事到如今,我也别无选择。”项庭叹息一声,“我只求张邺元帅能善待益州百姓和士兵。”
“这个自然。”朱英爽说道,“我们元帅乃是仁义之师,定会善待你们的。”
就这样,益州成功归顺了张邺元帅。
当张邺的大军进入益州时,城门大开官员们列队迎接并献上了降表与印信。
张邺欣然接受并承诺将给予他们宽大的处理与优厚的待遇。
在接管益州后,张邺同样采取了安抚政策保留了大部分官员的职位与权力只对少数顽固分子进行了清洗。
同时他还下令开放粮仓、赈济灾民、减免赋税等措施赢得了民心。很快益州便安定了下来成为了张邺统治下的又一稳固领地。
至此,张邺已经完成了对伪南王廷五州的收复任务。
幽州、青州、凉州、梁州、益州,共计五州二十郡的土地回到了张邺的手中。
这些土地不仅相当于收复了原来荆国的西南疆土,更是让张邺的“复我荆国,还我太平”的梦想完成了大半。
站在益州的城楼上,张邺望着远方那片熟悉的土地,心中充满了感慨与激动。
“将士们!”张邺的声音再次响起,“今日,我们收复了伪南王廷的五州之地!这是我们共同的功劳与荣耀!
但前方的路还很长,我们还有西南的伪明王廷需要去征服!
让我们继续努力,为荆国的复兴与和平而奋斗!”
“愿随元帅,征战四方!”士兵们齐声高呼,士气高昂到了极点。
这一日,张邺端坐在他那宽敞而庄重的帅府正厅之中,下方站立着一众谋士与将领,气氛凝重而肃穆。
“诸位”张邺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如今伪南王廷已归于我手,但我荆国大地,仍有一部分处于分裂之中,那便是伪明王廷。
我欲颁布诏书,征讨伪明王廷,诸君意下如何?”
被一直称作伪南王廷,南牧已经习惯了张邺部将对他曾经南国的称呼。
反正已经归顺了,回归了大荆,也不争这什么称呼了。
南韶仪反而无甚所谓,倒是她那被软禁在少梁城的哥哥南靖还接受不了南国的灭亡。
还在做着复辟的美梦,甚至都有些疯癫了。
好在张邺信守承诺,未对他们南氏一族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