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烈牵着李清婉走出暖阁,耶律烈突然停了下来,李清婉来不及收住脚步,堪堪撞在他结实的铠甲上,撞得她胸口微疼。
“这般迫不及待?”耶律烈低头凝视着她,含笑打趣。
李清婉怯生生地看着他,明明是他步子太大,走得太快,她根本就跟不上,所以才小跑了两步,要不然也不会撞到他的身上。
耶律烈打横将李清婉抱了起来,迈步向外走去,低头凝视着她的小脸儿,“婉婉,有没有想我?”
李清婉掀开眼睑看了他一眼,将视线落在他的脖颈处,浅“嗯”了一声。
耶律烈知道她在敷衍了事,也舍不得恼她,低头凑过去凝着她,“亲亲。”
李清婉小脸儿微烫,向他的身后看去,不远处跟着侍女和护卫,松鹤轩的侍女小厮也偶有经过的时候,大庭广众之下,让她如何亲他?
耶律烈见状,低头轻吻了她一下,惹得李清婉缩了缩脖颈,耶律烈笑出声来,加快了脚下的步伐,从没有感觉回听雨轩的路会这么长。
好不容易回到了内室,耶律烈抱着李清婉径直走了进去,将门自内关上。
门关上的那一刻,耶律烈便放下李清婉,紧紧地箍着她,手指钳进她嫩软的肌肤里,低头痴痴地凝视着她,呼吸温热,如一头虎视眈眈的猛兽,下一刻便亮出了爪牙,扑吻了上来。
耶律烈身上烧得那样旺,滚烫得不成样子,每次非得把人烧干了不可。
李清婉只感觉自己被狂风暴雨般的亲吻席卷,亲得她嘴唇和小脸儿都变了形,没有办法呼吸,没有办法思考。
她被迫大仰着头,后颈呈现出一种脆弱的弧度,根本站立不稳,小手不得不紧紧攀附在耶律烈那如同岩石般坚硬的铁臂,整个重心都在他的身上。
耶律烈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不容抗拒的力量与蛊惑,让李清婉既感到恐惧又莫名地沉沦。
周遭的一切都在这一刻静止了,只剩下他们两人之间密不透风的亲吻。
缠缠绵绵的拥吻过后,两个人都有些喘。耶律烈稍稍抬起头来,与她呼吸相接,凝视着李清婉的水眸,深情款款,嗓音低哑,“婉婉,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从一开始他就从不掩饰对她的喜欢。
耶律烈说着吻上李清婉的唇瓣,将脸深深地埋在她的脖颈和衣襟里,闻着属于她的味道,抬手撕扯她的衣衫。
李清婉浑身绵软,心头却砰砰直跳,“你,你负伤了,我给你包扎一下伤口。”方才在路上她就闻到耶律烈身上有淡淡的血腥味儿,应该是负伤了。
“关心我?”耶律烈抬起头直勾勾地瞅着她。自分别后,他硬生生想了李清婉两日,他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这般牵肠挂肚过。
见李清婉轻咬唇瓣,不愿意回答,耶律烈低头吻上她的娇唇,边吻边含混地说道:“不许咬自己。”
耶律烈知道李清婉素来爱干净,而他这两日都没有沐浴,便径直抱着李清婉去了净房。
等到二人再出来的时候,太阳已然西斜,阳光褪去了灼热,橘红色的日光透过窗棂上的薄纱透了进去了,洒在东边的墙上和铜镜上。
李清婉披散着半干的长发,眼圈微红,小脑袋靠在耶律烈坚实的胸膛上,整个人被包裹着宽大的软巾,绵软无力,半点也不想动弹。
耶律烈将李清婉放在床榻上,给她擦身,给她穿上干净的衣衫,站在床边给她擦头发。
李清婉抬手去接耶律烈手里擦头发的软巾,“我自己来,你去包扎伤口吧。”
他的左胳膊受了伤,方才在净房搂着她因为太过用力,伤口处都渗出了血,她求他停下来,可是他却不管不顾。
再后来,李清婉趴在浴桶闭上,紧紧地抓住浴桶边缘,再也没有精力去管他了。
李清婉说完便后悔了,她不应该去管耶律烈死活的。
耶律烈看了自己的胳膊一眼,随口说道:“一点小伤,不碍事。”后又顿了一下,说道,“你若是担心,等会儿你给我包扎。”
李清婉抿唇,她才不会担心他。
耶律烈给她擦着头发,偏头看着她,“婉婉,听说我死了,你有没有一点点伤心?”
他特意没有对李清婉说他的计划,就是想让她担心担心他,哪怕一点点也好。
见耶律烈审视着她,李清婉“嗯”了一声。
耶律烈继续给她擦着头发,心道,哪怕李清婉有一点点担心他也是好的。
头发擦干之后,耶律烈拿来药箱,放在床边的桌案上,“婉婉,伤口有些疼,你给我包扎一下。”
李清婉乖顺地下床,打开药箱,从里面拿出纱布和药瓶,站在床边低身给耶律烈撒上药粉。
他的伤口之前经过处理,但是方才在净房几番闹腾之下,伤口又崩开了,可见淡淡血渍。
李清婉给他一圈一圈地缠着纱布。她本想集中注意力的,可是耶律烈仰头一瞬不瞬地看着她,视线太过火热,她的耳根控制不住地烧了起来。
等包扎好伤口,李清婉看向耶律烈,二人的视线刚触在一起,耶律烈便把她掳到床上,一个翻身便把她压在身下。
李清婉惊呼一声,羞怯地看着身上的男人,心噗噗直跳,胸口一起一伏,她的衣衫宽大,拉扯间已难掩风光。
耶律烈低头吻上李清婉,又吻上她的脖颈耳根,在她耳边轻喃低语。“婉婉,我想……”
李清婉羞得红了耳根,耶律烈在行动上很是野蛮粗鲁,但是言语上从来没有这样直白露骨,今日的他又陌生又熟悉。
耶律烈抬起头来,看进李清婉的眼睛里,“可以吗?婉婉。”
李清婉知道拒绝他也没有用,遂轻轻点了点头。
耶律烈欣喜,便不客气地吻上李清婉的芳唇。
直到夜幕降临,室内幽暗,外面的灯笼已经挂了起来,光线深深浅浅零零星星地透进来。
李清婉推了推男人壮硕的身子。
“累了?”耶律烈停下,声音暗哑。
李清婉软软地“嗯”一声,耶律烈将近正午的时候回来,眼下都已经到了日暮时分,铁打的人也累了。
“好。”耶律烈应着,过了半晌才猛然起身,在床边站了片刻,转身将软被给李清婉盖上,这才去净房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