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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完了,难道真是触了什么邪祟?
老刘头之前说过的话,一下子全涌到脑子里来了:“这初代冥王陵墓,机关重重,凶险得很!里面肯定设了厉害的阵法,普通人进去就是送死……”
阵法?难道我刚才…是触动了什么阵法?
顾不上疼了,也顾不上裤裆那片血迹了,我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哆嗦着拨通了老刘头的电话。
“喂,刘教授…我…我好像真遇到麻烦了…”话筒里头,传出我带着哭腔的声音,我自己听着都觉得丢人。
电话那头,老刘头的声音听起来挺急的,“怎么了?你慢点说,你现在在哪儿呢?”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我…我还在那个墓室里,就是那个…全是白骨的墓室…我…我刚才好像掉进一个坑里了,然后…然后就感觉不对劲,身上冷飕飕的,还…还尿血了…”说到最后,声音又有点发颤。
“你说什么?你尿血了?!”老刘头的声音猛地拔高,“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特别不舒服?”他这反应,听得我心里更慌了。
“我…我感觉浑身没力气,腿也疼,还有…而且…”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咬着牙说了出来,“我好像看到…看到我爸妈了…”
“什么?!”老刘头的声音都变了调,“你…你说清楚点!你到底看到什么了?在哪里看到的?”他连珠炮似的追问。
我咽了口唾沫,努力组织语言,“我看到…我爸妈…他们在…他们在…墙上…记工…”说完这几个字,我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长生!你小子说话啊!看到你爸妈在干嘛?!墙上?什么墙上?!”老刘头急得声音都劈叉了,“你别吓唬我,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我哆嗦着嘴唇,手指头指着手机屏幕对面那堵刻满符文的墙,牙齿都在打颤,“我爸妈……他们……他们在墙里面……还在……记工……用…用小本本…记工…”我努力想把话说清楚,可是舌头好像打了结,根本不听使唤。
“记工?什么记工?墙里面?记工?!”老刘头明显愣住了,声音都有些发懵,“长生,你是不是…是不是出现幻觉了?你仔细看看,是不是看错了?”直播间里,弹幕也炸了锅,满屏都是问号,估计也都懵了。
幻觉?我眨巴眨巴眼睛,努力想看得更清楚一点。可是,手机屏幕的光线太暗,墙上的符文又花花绿绿的,看得我眼睛都花了。
但是,那两个身影,真的好像…好像就是我爸妈啊…
他们穿着旧旧的工装,戴着安全帽,手里拿着小本本和笔,对着墙壁,一下一下地写着什么…
那动作,那姿势,跟我记忆里,一模一样…
“记工?什么记工?”老刘头这下是真懵了,电话那头估计脑子都转不过弯来了。直播间弹幕也卡壳了,刚才还疯狂刷屏,现在直接变成满屏的问号,一堆人估计跟我一样,脑子都浆糊了。
我深吸一口气,妈的,越想越邪门。得,跟刘教授好好解释解释,不然他老人家更得急死。
“刘教授,您是不知道,我爸妈以前是工地上的,就是那种盖楼的工地。”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稳一点,可还是有点抖,“他们那会儿为了供我读书,拼了命干活,每天加班,工地会发一个小本本,记录每天的加班时间,他们就叫那个…叫‘记工’。”
我说着,自己都觉得毛骨悚然。我爸妈,在墙里记工?这是什么地狱笑话?
“现在…现在他们就在这墓室的墙里,好像…好像还在干这个。”我咽了口唾沫,感觉嗓子干得要冒烟。
“墙里?记工?”老刘头重复着这两个词,声音都有点飘了,“长生,你确定你没看错?是不是光线不好,或者…或者你看花眼了?”
“刘教授,我真没看错!”我急了,赶紧把手机摄像头对着那堵墙,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扫射,“直播间的兄弟们都看着呢,不信您问问他们!”
直播间瞬间又炸了,弹幕刷得飞起。
“卧槽!主播说的是真的!墙上好像真有人影!”
“我靠!这什么情况?鬼片现场直播吗?”
“记工?我去!这词儿都多少年没听过了,主播你爸妈也太惨了吧,死了都还在加班?”
“主播小心点啊!这地方邪门得很,别把自己也给搭进去了!”
弹幕乱成一锅粥,各种猜测都有,但基本都认同我说的,墙里好像真的有什么东西。
我看着屏幕上密密麻麻的弹幕,心里更慌了,感觉后背凉飕飕的,冷汗直冒。
“刘教授,我…我现在怎么办啊?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我的声音都带着哭腔了,是真的有点扛不住了。
电话那头又沉默了,这次沉默的时间更长,感觉过了半个世纪那么久,老刘头才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得像从地底下冒出来的一样:“长生,你听着,你现在的情况…很可能,是触动了初代冥王的七日血咒!”
“七日血咒?!”我吓得差点把手机扔出去,这名字听着就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没错!七日血咒,是初代冥王陵墓里最恶毒的诅咒之一。”老刘头声音凝重得可怕,“一旦中了这个咒,七天之内,必死无疑!”
“必死无疑?!”我感觉脑袋嗡的一声,血都凉了半截,“刘教授,您别吓我啊!这…这怎么可能?!”
“这不是吓唬你,长生。”老刘头叹了口气,“七日血咒会不断吞噬你的阳气,让你产生幻觉,看到你内心最恐惧的东西…你看到你爸妈在墙里记工,就是诅咒在作祟!”
我瞬间明白了,怪不得我会看到我爸妈,怪不得会尿血,原来是这什么七日血咒搞的鬼!
“那…那怎么办?有没有办法破解这诅咒?”我急得都快跳起来了,命都要没了,还管什么直播不直播的?
“办法…倒也不是没有…”老刘头的声音突然变得有点犹豫,吞吞吐吐的,“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