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里这会三十几个打手已经在摩拳擦掌的准备了。
有人在磨刀子。
看这个架势,他们是真的准备剥皮了。
大案子都已经准备好了。
院子里更是架起了一口大锅,里面的沸水正在咕嘟嘟的冒着泡泡。
看这个架势,韩毅冷笑了一声:“这是给我们准备的?”
“自然,就是给你们准备的,一会杀了喂狗也得煮一煮,我们后院的狗不吃生肉。”
李东飞让人扶着坐下来,之后拿着一个老烟锅点上了一口,狠狠地吸了起来。
几口烟下肚,他感觉自己精神一下子好了不少。
不过县令却缩在一旁不敢说话。
虽然刚才舔脚丫子很羞耻,但好歹他的这条命是保住了。
但这会进来看着里面这架势,他哪里知道自己能不能活着出去?
他可能算是最窝囊的县令了。
别个城池的郡守,县令哪一个不是皇帝一般的存在,只有他,连个字儿都不敢说。
李东飞一咧嘴说:“我这个人其实也喜欢人才,懂么?我看你们几个胆子挺大的,做事果决,比我院子里这几个只会谄媚的废物强得多了。”
李东飞这么一说,院子里的那几十号人都面面相觑,很显然被这么一说,他们心里很不高兴。
但是根本不敢惹这个堂事,他们也只能继续埋头干活。
只是这不爽的感觉他们都算在了韩毅几人的身上。
“汪汪汪!”
这会又有两个壮汉从别院里牵出了一条大狗。
这两条狗非常的壮硕,一看到韩毅他们的时候眼睛就开始泛红。
这是狗看到食物时候的反应。
而且还是饿了好几顿之后看到食物的反应,口水正在顺着这几条狗的嘴巴往下流。
韩毅只看了一眼,就冷冷的说道:“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我们同意跟你合作,以后成为你的手下,你就放过我们,不然我们就是这几条恶犬的食物?”
朱晴儿指着李东飞:“你们会为那老伯陪葬。”
李东飞也不着急,慢悠悠的吸了一口烟,将烟圈吐出去之后,他突然说道:“啧……先别急着做决定,更别急着下定论,嘿嘿,我给你们机会要珍惜懂么?不然错过了就没有了。”
很快那老伯的尸体被带了进来。
几个杀手似乎已经习惯了做这种事情,他们脸上没有丝毫的怜悯。
看那个尸体就像是看着一坨肉一样,拿着刀便往过走。
朱晴儿随即呵斥道:“你们要干什么?”
“喂狗。”李东飞摇摇头,“情绪别那么激动,鸡鸭鱼肉是肉,那人也是肉,死都死了,喂狗还能省着浪费呢。”
朱晴儿还想说话,但韩毅却一抬手制止了他。
朱晴儿很心善,尤其是对于弱者,她更是心疼。
眼瞅着这帮畜生做这种事情,她都起了杀心了。
可韩毅的话她是听的。
见韩毅这个动作,她便沉默了。
韩毅看着李东飞说:“你们今天如果对这个老伯做了那种事,你们将会以最痛苦的方式被杀掉。”
“啧!”
李东飞摇摇头:“哎,我刚刚说了,你们别急着做决定,做我的狗,你们有肉吃,非装逼,那就是狗嘴里的肉,我这人说话,向来不开玩笑的。”
铛!
这会前面的那个杀手已经对着老伯尸体的腿上来了一刀,咧咧嘴:“这老东西的肉太老了,也没多少,特么的喂狗都不够的。”
“那就把他们也喂狗吧,看他们的样子不想成为我的狗。”
李东飞叹息了一声,似乎有些失望。
几个杀手摩拳擦掌的就要过来,但这会,后院前门处却传来一声怒喝:“你们干什么?都他妈的想死么?”
进来的人是昼夜城韩商社的执事。
要说起来,他的权力在昼夜城才是最大的。
因为他是直接隶属于韩毅的手下的。
韩商社就是韩毅的商坊统称。
圣泉楼是跟韩商社合作,老实说,他们本身根本没有权力,完全就特么的是狐假虎威。
韩商社的眼线非常的多,韩毅昨天进城的时候太晚了,他们进城之后连个鬼都没有,这才没被发现。
但今天这个动静闹得这么大,一看到韩毅过去,韩商社的眼线就知道要出大事了,马不停蹄的就去找了他们的总执事。
除了总执事之外,凡是韩商社的大大小小的管事的人全来了。
只不过这些人没有一丁点的兴奋神情,脸上只有恐惧。
这些人倒是不傻,知道圣泉楼的事情做的有点绝,当着皇帝的面逼死了那老头肯定会惹怒皇帝的。
刚一过来,总执事就听到了那些人的所作所为。
他们这些人差点没瘫在地上,一个个的差点吓尿了。
但他们还是硬着头皮叩开了圣泉楼的大门,能补救就补救一下,绝不能让事情变得越发严重了。
可是进来之后,他们就听到了后面正在烧火,这是要把韩毅他们给煮了喂狗。
总执事一听这个差点想直接把李东飞给剥了生吃了才能解决他心头的恨意。
他就想不明白了人怎么能蠢到这种地步?
他怎么就能嚣张到这种地步?
妈了个蛋的!
所以一到后院,他就着急忙慌的喊了一声。
一听到这个动静,现在谄媚的人瞬间又换成了李东飞。
他因为太胖了,根本跑不动,只能让人扶着加快了几步往前走。
“呦,这不是韩商社刘总执事么?您怎么来了,有什么事叫个下人来通知一声就行。”
“通知你马勒*壁!”
总执事猛地抬起脚狠狠地的往李东飞的肚子上踹了一脚。
他身上都是肥肉,这一脚下去对他的伤害不大,反倒是把总执事震得向后退了一步。
不过被这么踹了一脚,李东飞还是懵了。
他连忙问道:“怎么了?总执事,我做什么惹您生气的事情了?”
总执事怒吼了一声:“滚!”
这王八蛋现在还挡着他的道。
要是他进来的时候,这王八蛋跟他争锋相对,他还高兴一点,因为那样他兴许还有机会说明他跟这些事情没关系,但是现在这家伙一谄媚,不就表明之所以昼夜城的圣泉楼一个堂事都能这么狂,跟他脱离不了任何关系的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