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明明是她纵马狂奔,差点踩伤我家世子爷!”
侍女小青气呼呼地指着赵冰云:“姓赵的,我家世子爷救了你一家老小,还给出钱给你带兵打仗,你竟然恩将仇报……”
“大胆!”
周元怒喝道:“本皇子说话,哪里有你插嘴的份!小小侍女,竟敢顶撞……”
“二殿下息怒!”
韩毅开口打断他的话:“小青幼年失去双亲,缺少教导,不懂礼数,请殿下恕罪,回头我会好好教导,就不用劳烦殿下了。”
妈的!
要不是老子花费巨资保持后勤通畅,打点关系,为你们保驾护航!
就凭你们两个的本事,所谓的十万镇北军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得战死沙场,马革裹尸!
哪里有命在老子面前吆五喝六?
韩毅心中怒火翻涌,眼神也阴沉了下来,目光死死地盯着赵冰云,道:“飞将军败匈奴,威名赫赫,怎么会驾驭不了一匹战马呢?”
“抱歉,冰云连日赶路,十分疲惫,以致失神,请世子体谅。”
赵冰云神色冷漠,仿佛面对一个陌生人,淡声道:
“冰云先前跟世子许诺的婚事,要作废了。”
“为什么?”
韩毅早已料到此事,声音低沉,压着怒火。
“还用问吗?”
周元嗤笑一声,讥讽道:
“你看看你,身为镇远侯世子,却文武不通,自甘堕落,终日沉浸于商贾之事,与民争利,真是丢人之极。”
“本皇子还听闻,你时常恃强凌弱,巧取豪夺,本皇子会查明此事,若证据确凿,必定严惩不贷!”
眼下之意就是,若不同意退婚,他便要找借口收拾韩毅。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我已经被陛下策封为飞将军,不再是昔日的懵懂少女了。”
赵冰云语气冷漠,眼神轻蔑:“我将来的夫婿,必定是如同二殿下这等人中之龙,而非整日算计黄白的俗人。”
“希望你好自为之,别在纠缠不休,否则别怪冰云不念旧情。”
周元也说道:“若本皇子听到不利于冰云的风言风语,第一个拿你是问!”
“俗人?嘿嘿。”
听到这话,韩毅忍不住笑出了声,眼神却森然无比。
赵冰云的父亲乃是一名小小的县令,为了钱财暗中资助红莲反贼,被查了出来,全家下狱,择日问斩。
是他出手保住了赵冰云一家的项上人头,免去灭门之祸!
这一切,因为赵冰云与韩毅前一世的妻子十分相似罢了。
此事之后,赵冰云主动接近,还数次表示非他不嫁,赵家人更是数次提出订婚之举。
但韩毅忙着打理生意,加上与赵冰云感情不深,打算处一段时间再说。
后来,匈奴人南下犯边,自小熟读兵书,武艺不凡的赵冰云便有了上场杀敌,建功立业的想法。
由于齐国糜烂,军队早已不堪大用,户部也拿不出军资!
根本挡不住匈奴人的铁蹄!
韩毅动用人脉与资源,为她谋来军职,带兵北上御敌,并在后方提供后勤保障,还安排许多高手保驾护航。
可以说,她这位“飞将军”的威名,完全是韩毅用钱用人砸出来的!
眼下她功成名就,拜将封侯,却当着全程百姓的面,纵马飞踏,羞辱于他!
“本将军并非无情无义。”
看着沉默不语的韩毅,赵冰云认为他在心神沮丧,继续道:“当初与你的婚约,并未三媒六聘之举,严格而言,我们的婚约只是一句戏言。”
轻飘飘的一句戏言,便将昔日的承诺全部推翻。
“不过,你毕竟帮了我不少。”
赵冰云淡淡道:“镇远侯已经江河日下,威风不再,我倒是可以给予你一些庇护,算是偿还你的恩情了。”
给我提供庇护?
韩毅心中暗暗冷笑,老子富可敌国,麾下高手如云,用得着你赵冰云庇护?
“心领了,飞将军战功赫赫,深得陛下器重,我韩毅只是一介商贾,绝不敢攀附将军高枝,告辞!”
说罢,韩毅跳上马车,迅速离去。
“哼,不识抬举!”
赵冰云不屑地冷哼,自语道:“没有本将军的庇护,你这些年赚取的银子,根本守不住,不日便有杀身之祸!”
“冰云,你适才应该趁机杀了他。”
周元盯着远去的马车,眼中闪烁杀机,冷声道:“此子以经商为名,欺压良善,强买强卖,实在是罪大恶极!”
“这些年,他赚取的钱财以千万计,落能收入囊中,足够我们再造一支镇北军了!”
“我大齐积弱,便是这种奸商太多,掏空了国本!”
赵冰云也是气得咬牙切齿:“这等巨富奸商,实在是可恶,该杀!”
边关三年,韩毅便援助了三年,各种粮草兵甲等物质,合计钱财千万以上。
若不是大奸商,何来这么多钱?
韩毅三年不遗余力的援助,两人却非但没有感恩,反而认为韩毅是一头大肥猪!
只要拿下镇远侯府,拿下韩毅!
便有足够的军资,扩充兵马,扫平藩王,平息叛乱,稳定朝纲!
“我会禀明父皇,找个借口,把镇远侯府都抄了!”
周元声音低沉,透着森森的杀意:
“当今太子羸弱无能,父皇早已有意重立太子,此事若做好了,我便有八成把握拿下太子之位!”
“冰云,你助我拿下太子之位,他日便是母仪天下的后宫之主!”
赵冰云不由得面红耳赤,心中激动不已。
母仪天下!
后宫之主!
几乎是每个女人梦寐以求的事情!
“周郎放心,冰云必定助你拿下东宫之位!”
赵冰云语气坚定,眸中绽放冷光。
镇远侯府早已没落!
韩毅?
区区一个废物罢了,弹指即可解决,根本不足为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