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花怀孕的身影在晚春脑海里挥之不去,躺在床上双手在小腹上抚摸,疑虑不止,这时,南和进来推门的声音把晚春的思绪给拉了回来,看着南和轻快的步伐走到床沿,一件一件的脱去身上的衣服,晚春看的格外入神,直到南和漏出紧致的胸膛,晚春眼里的情欲直达眼底,不等南和躺下,晚春斜身而起,双手抱住南和,面对这么主动的晚春,南和是激动的,抱在一起是那么的贴合,彼此的呼吸也开始变得浑浊,也不知是天气的燥热还是情欲的烧灼,烫的空气里都是火热。
待一切归于平静,晚春想起母亲给的方法,把枕头高高的垫在臀下部,试图让他们在体内多呆一会,南和端着水进来的时候,看到晚春的姿势,便明白了今晚她的火热之情源自哪里。
晚春这是被成花给影响到了,但是相比于晚春来说,南和认为自己的做法有点自私了。
把帕子打湿,仔细的给晚春擦拭好后,就着晚春的水简单的给自己擦擦,把水倒了出去。
擦洗后,身体的温度很快降了下来,南和拿起床脚的薄被盖在晚春的身上,伸手把枕头给抽了出来。
晚春觉得时间还不是很长,转身把另一个枕头拿过来准备往身下垫去,又被南和给夺了过来。
晚春带着疑问的脸庞看着南和。
南和把自己在心里准备好的说词开始叙述出来:“成婚到现在你没有怀孕,是我的原因,你不要心里自责。”
晚春一听这个,心里犹如一锅滚开的烧水,狂翻不止,眉头瞬间拧在一起。
晚春没有大吵大闹,只除了表现出来的表情,什么话都没说。
南和以为晚春会质问自己,谁知她只是不说话,安静的等着自己解释,抬手把晚春紧皱的眉头给舒展开。
“我没有疾病,你不要乱想,我只是不想要孩子。”
被舒展开的眉头又不自觉的给聚到了一起,晚春没有先声夺人,而是耐心的问道:“为什么不想要孩子?”
“因为你太好了,我有你就已足够,我不奢求孩子,我想和你共度余生。”南和说完紧紧的抱住晚春。
“我娘是因为生我才走的,我不想你……”
话还没有说完,剩下的话就被晚春用手封住了嘴。
在明白南和的心意后,晚春的心里荡起无限疼惜,不想要孩子竟是这个原因。
“你不要这样想,孩子是我们爱的延续,不是藏在你心里的怕而去阻止他的到来,那样对于他来说是不公平的,还有一点就是,你对我这样隐瞒,你对我也是不公平的,我又何尝不无辜。”
“对于隐瞒你这件事是我的不对,我认错,可是对于孩子来说,我还是以你为重。”
“你看你,孩子是我们的缘分,你故意不让他来,可不就是对他不公平。”
“有孩子的前提是你的平安,我没觉得我不公平。”
“你就是不公平,我喜欢小孩,你连问我都不问,就自作主张,你就是不公平。”晚春用这么一点的执拗跟南和反抗。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喜欢孩子。”
“那你老实交代。”晚春摆出严厉的态度。
“你别生气,我知道瞒你是我的不对,我错了。”
“你错在哪里?”
“我不该自以为是,以你的平安为借口,剥夺你怀孕做母亲的权利。”
看着南和低声认错的样子,晚春心里也被牵连的开始疼了起来,往南和的怀里窝了窝:“只要是我们俩个人的事情,你都应该跟我说一声的,害我自责了好半天,你都不知道,我今天被娘看的都有点发毛。”
“对不起,是我害你被娘责备了。”
“道歉我接受了,但是你以后在孩子这方面你得听我的。”
“好,我以后绝对听你的。”
晚春在得到保证后,开始实施计划:“你以前是用的什么方法?”
南和还没有从刚才的脑回路里转过来,被晚春这突如其来的一问给问住了,呆住的表情一愣。
晚春重复一遍:“你是用的什么方法不怀孕的。”
“我每隔七天都会去医馆让郎中给我抓药,然后在酒馆煎好服用。”
晚春伸手在南和的腰腹处拧了一下,气愤的说道:“你倒是把我瞒的天衣无缝,要是没有今天的事情,我到现在还不知道。”
南和也没有试图去躲,实实在在的让晚春把气都撒出来。
晚春在拧的时候可是用了一股劲,看南和无动于衷的表情,好似拧的不是他自己似的。
晚春心里是又气又心疼,转身背对着南和躺了下去。
在之后的几天里,晚春只是正常的给南和留饭,完全不去理会他,南和又过起了以前的日子,缄默少语。
就连看不见的奶奶都感觉到家里的气氛跟以往不同,一天夜里奶奶以佛案为由把南和留了下来。
“你跟晚春怎么了?”
南和几次欲说,可就是张不开口,还是奶奶等不来回复,重重的在桌子上拍了一下,南和才如实说来。
奶奶听后气愤的说道:“糊涂。”
屋里沉静了好一会后,奶奶长出一声哀叹:“孩子,说到底你也是为了你的那点自私找的借口,世上女子哪有不生儿育女的,不是每个人都如你母亲那般。”
“你母亲是我们最不愿提起的事情,就着今天你的做法,我就跟你再说一次,你母亲的去世,跟任何人,事,物都没有关系,是她自身的原因导致的,你莫要因为这个就去断章取义。”
“自古以来,成婚生育的女子何其多,不是每个女子都如你母亲这般,终归是她福薄,无福消受。”
“你去牌位那跪上一个时辰,好好反思一下,若还执意于此,我无话可说,就让列祖列宗惩罚我吧,是我教导有误,一切过错都是我教导不周导致的。”
“话已至此,你自己去好好想想吧。”
奶奶好久不曾这样动过气,南和昏昏沉沉的迈着虚无的脚步向祭奠的屋子走去,奶奶的话语在耳边徘徊,一声声落在心里,重重的敲打着心门。
晚春知道南和被奶奶留下,可等了很长时间不见南和回屋,晚春准备去看看,在路过院子时,看到不经常开门的屋子此时开着门,走进时,便看到南和面对牌位,身板直直的跪在蒲团上。
晚春又往奶奶的屋里看了看,摇曳的烛火把奶奶的身影倒映在窗户纸上,奶奶跪拜在佛案前,手里的佛珠不停的转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