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说好的这天,南和提前把酒馆的事安排好,需要的用料也已经准备好,只等余父了。
在余父天不亮就赶过来时,看到站在门外的南和,笑着说道:“我还说这个时间我已经很早了,谁知道你比我还早。”
南和赶紧接过余父手里的用具:“伯父,是您比我早 ,您还得从家里赶过来,路上走一会,我是直接在家里的,算算时间,您比我早的多。”
南和的回答虽是实话,但是余父很是受用。又看到南和把要用的东西准备好后,心里对南和的评价又多了一份。
从晨起到中午,余父在房顶上忙,南和在一旁打下手,俩人配合的很是默契,本是一天的活节省了大半的时间,酒馆修好后,下午转到南和家里。
在干活期间,余父对南和用的是得心应手,手里的活忙着,嘴里的话也说着,不过大部分都是余父说,南和回答。
到家里后,要修的是奶奶的屋顶,奶奶在南和的搀扶下走了出来,余父看见老人家眼睛看不见,随即上前赶紧问好,在南和的介绍下才知道前段时间的饺子是余父家的,连连夸赞着饺子包的好,豆腐乳做的好,特别适合老人吃。
余父赶紧回答着:“是闺女做的,在家也没别的爱好,经常研究一些小吃食,您要是喜欢,抽空我在给您送点。”
奶奶一听高兴了,又问了一些家里的状况,在知道晚春的情况后,很是心疼,不过,奶奶心里的小算盘这会是打的那是啪啪响。
奶奶是喜欢吃饺子吗?是的,但是奶奶现在更喜欢包饺子的人,得为南和操心啊,要不那个闷葫芦还不知道哪年哪月才对自己上心。
家里的房顶在和其声声的氛围下修补好了,就在余父扶着梯子准备下来时,头晕席卷而来,手在扶头的瞬间身体就从梯子上给滑了下来,南和在看到后急忙跑去,还是晚了一步,没有接住,身体的疼痛使余父清醒过来。
南和赶紧扶起余父,慌忙的问到:“伯父,你摔到哪里了?现在感觉到哪里疼吗?”
余父摆了摆手说道:“孩子,你别急,刚才头晕了一下才没有扶好梯子,让我先缓缓。”
南和扶着余父,仔细观察着,看余父左手扶着自己,右手揉了揉眉头,便知道手和胳膊是没事的,待余父缓过来劲,要起身时,腿部传来的疼痛使余父弯下了腰,南和转身背起余父便向医馆走去。
余父考虑到南和的身体情况,便推脱说道:“孩子,没事,不是什么大伤,让我下来吧,你扶着我就行。”
南和执意不让余父走路,也心知这一路走下来,后背垫的假垫瞒不过,准备如实说出来。
就在余父挣扎着要下来时,就听南和说道:“伯父,您别担心,压不疼我的,这个驼背是假的,是专门做的一个假驼背垫。”
余父震惊的同时,也心疼着南和:“孩子,你既然这样,那就是你有你的难处,你放心,我别的没有,嘴封紧是我最能保证的,我绝不会对第三个人说。”
南和在听完余父说的话后,心灵的最深处仿佛被什么东西撞击了一下,荡起阵阵涟漪,这么多年一直是自己一个人扛着所有,忽然有人这么理解自己,又想起自己的父亲在八岁那年就离开的事实,就跟余父张嘴讲起了自己的事情,本以为自己是怨恨的,可说完后,心理却没有了以前的那种恨,突然释怀了不少,心明亮后轻松不少。
到医馆后,郎中看着是外伤,仔细检查着,确定大腿处骨折严重,脚踝处错位,把错骨位接好,又把腿骨折的地方用木板固定好,吩咐道半个月后再来让郎中检查一下,看看恢复的如何,就在郎中准备转身向外室走时,南和想起余父说的头晕,赶紧拉住郎中,恳请好好的把脉检查一下。
郎中手摸着胡子,笑着对余父说:“你这孩子真是孝顺,这位老哥,你的身体没事,头晕是天气炎热所致,我给你抓几副消暑解热的药就可以了。”
余父在医馆整治好后,南和把酒馆的马车牵到了医馆门外,准备送余父回家。
南和赶着马车送余父回家时夕阳西下,落山时的太阳把天色染成了红色,不由得想起送余梁回家时的情景,俩次去余家,都是送腿受伤的人,心理内疚而起:“伯父,真是对不起,让您这样回家。”
余父拍拍南和的肩膀:“孩子,别这样,你也听郎中说了,我这会没别的事,主要就是休养,正好我这几天累的很,趁着这个空好好的歇歇。”
南和知道余父在安慰自己,可也说不出来别的,停顿一会后说道:“那伯父,我底下能多去你家看你几次吗?”
余父感受到南和的真诚,说道:“可以,非常可以,尤其是余梁,他比谁都乐意见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