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叔听后提议:“我们还是把七律叫来,毕竟整件事情他是参与者,没有比他更清楚的人了。”
七律的伤虽然已经养好,可在大家心里,都对他格外的照顾,这些七律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唐叔问道:“七律,你在路府里,路老爷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
七律仔细回忆:“没有,路老爷只要出门就会带护卫,没听说过有异常。”
方叔:“那以你在路府呆的这段时间,你感觉路老爷怎么样。”
七律:“人很和善,从没有疾言厉色过,就是在外面遇见不满意的人或事的时候,也是忍让他人绝不惹事。”
盛展嘿了一声:“我怎么感觉你好像是被他收买了一样,我接触过的那些老爷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要不就是当面一套背面一套的。”
方叔打断盛展的话:“你别那样想人家,世上人你见的还不多,不能以一概十,你可还记得,当初我们把七律接回来时,路家给了多少银子吗?”
那是路家表示给七律的补偿,那时看着七律危在旦夕的样子,路家是没有一点犹豫,直接塞到七律的手里,那是两张一百的银票。
南和:“他这样的人,实属不多。”
七律回忆起以前跟在池店家身边的日子,接着说道:“路老爷对谁都是一副客气的样子,可唯独对池店家不是那样,他们在一起喝酒时,我们在门外守着,言语中跟对别人完全不一样,貌似路老爷在池店家面前才是真的自己。”
屋里的几个人在七律说完后陷入沉思,看来还是有不一样的,只是这不一样的一面,多少让人有点费解。
路老爷的本性并不是外人那样,之所以对外人那样,肯定是为了什么。
至于为什么,这就不得而知。
南和犹豫的说道:“既然路老爷在池店家面前是真性情,那就是意味着他们的关系非同寻常,所以路老爷在池店家面前毫不遮掩。”
盛展想到南和对自己的兄弟情,插口讲:“要么就是他们的关系有血脉亲情,要么就是有出生入死的交情在里面。”
话说到这里,七律想到了什么,深吸一口气:“哦,我好像想起来一件事,那是个疯子,平常都是疯疯癫癫的,只要看到路老爷经,他脸上的表情立马就变成满怀恨意,很是激动还大喊,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一直是这几句话在重复,一开始我也没当回事,可每次他都是这样。”
盛展:“看来还真有点事,你看清那疯子的长相没?”
七律仔细回忆:“那人在街上穿的衣不裹体,长发遮住面相,他的头发和胡子都有些花白,估计是个年龄大的人。”
方叔问七律:“那路老爷是怎么处理那个人的。”
七律:“没有任何的处理,只是驻足看了一眼那个疯癫的人。”
南和:“看来还是有事,在联合起来,那次来买消息的人,我估计这就是根源。”
盛展:“那人要买的消息事关十几年前的事情,还有七律说的那位长者,会不会是一桩事。”
几个人细思一缕,心中的浓雾渐渐明朗,看来路老爷还是危险的。
盛展:“也就是路老爷心思缜密,再加上身边的人武功高强,所以对方才一直没有下手的机会。”
唐叔:“那现在是不是就可以断定,那次伤七律的人就是对方派出的人。”
南和点头:“很有可能就是对方派的人,是七律坏了他的事,所以才对七律下杀手。”
七律眼底深沉,带着怒意:“冤有头债有主,我平白受这么重的伤,我必须讨回来。”
七律看着自己的右手,慢慢的抬起来,手掌握紧,可恨自己的右手拿不起兵器。
南和理解七律现在的心情,走到七律身边安慰:“你放心,这个仇我们一定会给你讨回来的,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好好休养,看我们以后怎么给你报仇。”
盛展怕这些话安慰不了他,换来另一种方法:“七律,你先把身体养好,等养好后我教你怎么用左手握剑,照样跟正常练武的人一个水平。”
南和:“盛展说的没错,我们是右手已经习惯了,也有很多人是左手练剑,等你养好后,我跟盛展一起帮你练。”
七律这会大脑一直是左手练剑这句话,有点等不及的意思:“我身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唐叔:“我以一个长辈的语气跟你说一声,你还小,莫要被仇恨给蒙蔽了心和眼,再过几天让郎中给你看过后,一切在从长计议。”
七律的心已经平复下来,对唐叔说:“唐叔放心,七律清楚自己要做什么。”
南和披着更深露重的夜色回家,看到晚春坐在窗户下面等自己,银色的月光照在晚春身上,晚春的手放在肚子,南和感觉晚春就是照亮自己人生路的灯火。
南和走上前把窗户关住:“现在天越来越凉,你多注意点,别贪凉。”
随着南和关窗的动作,月光被拦在了外面,也拦住了观察南和的目光,屋里转接而来的是不同于银色月光亮度的烛火。
这个时间是子时三更,晚春扶着桌子慢慢起身:“今天回来的还挺早。”
晚春说着就去收拾南和脱下来的衣服,准备把这些衣服放到外面,还没有碰到衣服,就被南和拦住:“现在的夜晚更深露重,衣服已经湿了还很凉,你别沾手,我来就好。”
面对这无微不至的关怀,晚春等的在晚也是甘愿:“你把我想的太娇气了,我感觉我都被你宠懒了。”
南和打开柜子换上干净的中衣,又简单的洗漱后,感觉身上的凉气都消散完才敢上前抱住晚春:“不懒,你比谁都勤快。”
晚春很是享受南和的怀抱:“嗯,我相公说的都是对的。”
晚春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在南和怀里:“能跟我说说你们今晚商量的事情吗?”
晚春刚开始打着十二分的精神听南和说今晚商量的事情,也不知是怀孕的缘故还是等南和太累,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南和还没有讲到路老爷,就听到晚春的呼吸平整且有序,低头一看,小媳妇已经进入梦乡了,拿起身旁的被子给晚春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