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春无助的朝天空看去,寂寥的夜幕,天空如同人的心情一样,没有星星,就连月也被云遮挡的仅剩那么一点恍惚的光。
伫足在门口,一个屋里,一个院里。
奶奶听到晚春开门的声音,停下手里转动的佛珠,长叹一声,这件事毕竟是自己家做的不对,没道理让晚春跟着难过。
奶奶喊了晚春一声,声音里带着愤怒过后的轻颤。
晚春进屋后,看到奶奶垂下来的肩膀,佛珠放在桌子的边缘处,双手搭在腿上,面容里带着化不开的愁云。
晚春弯下身蹲到奶奶身边,双手缠在奶奶的胳膊上,小心的哄道:“奶奶,相公知道错了,您就消消气吧。”话音落下就去用手在奶奶的后背上顺气。
奶奶伸手拉住搭在自己身上的手,带着愧疚的声音说道:“晚春,你是个好孩子,是我们家对不住你了。”
晚春多少也猜到了奶奶说的事情,赶紧解释:“奶奶,您先别生气,你看,你这一生气,把我也吓住了。”
“你是个好孩子,奶奶心疼你还来不及,哪里舍得吓你,这还不是被他气的。”虽然语气带着埋怨,但是声音比刚才轻快了不少,脸上的愁容也没有刚才那么浓重。
晚春接着又哄道:“奶奶,相公是个稳重的人,做这些事情肯定有自己的原因,有些事情您要多听听他的想法。”
奶奶听到这话心情舒畅不少,说话的语气轻佻上音:“你就对他这么信任?”
“是的。”晚春的声音很是坚定,接着又说道:“奶奶,您消消气,气坏了我还心疼呐。”
奶奶被晚春的话沁到了心脾,叹了一声,缓缓的说道:“罢了,对他略施惩罚一下就是了,你把他叫回去吧。”
晚春浅笑一声,不自觉的声音被喜悦感带着上飘:“诶,那我去喊相公回屋,奶奶,您早点休息。”
虽然前几天自己的心情也如阴云密布,但是在看到他被罚的那一刻,心疼早已把埋怨淹没。
晚春了解南和的执着,没有直接喊他回去,看着他的背影自己走到另一个蒲团上,缓缓地跪下。
晚春和奶奶的谈话,南和全都听进了心里,自己已经跪了半个时辰有余,腿早已麻木,晚春的身体哪里受得了这样,南和顾不得这些,牵起晚春的手回屋。
南和麻木的双腿顾不得小步慢挪,被牵着手的晚春只能在后面大步追随。
南和随手关起门,把气喘吁吁的晚春抱在怀里,待晚春平息好呼吸,南和的麻木也缓了过来,深邃的眼眸看着晚春,好似一潭深水把晚春淹没其中。
此时哪里还有怨气,有的只是双方的爱意,眼神的交错和彼此交缠的呼吸,炙热的吻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好似晚春就是一眼甘甜的井水,贪婪的狂饮,即疯狂又细致的爱意蔓延至房间的每个角落。
床头吵架床尾和,疾风骤雨过后归于平静。
心里的阴霾被南和对待自己的细致一扫而空,他没有别的想法,只是怕自己会有跟婆婆一样的下场,这种爱是那么的让人心疼。
晚春抱住南和的胳膊,声音还没有从情爱里脱离出来,宛如空谷幽灵:“相公,能遇见你肯定是我花好几辈子修来的缘分。”
面对晚春的撒娇,南和越来越内疚自己做的事,懊悔的声音里带着心酸:“你不怪我吗?”
“一开始怪,可今晚看你受罚,哪里还有半点怨,说到底你也是为我的身体着想。”
“是我太自私,剥夺你喜欢孩子的喜好。”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沉。
“我可能更生气的是你瞒我这么久。”晚春嘟着嘴可是把委屈表演的淋漓尽致,说着眼里的水晕渐渐爬满眼眶。
“我错了,我以后肯定会事事与你商量,在不会有下次,我跟你保证。”说着就准备举手开始起誓。
晚春生怕他说出什么不吉利的话语,赶紧捂住南和的嘴巴:“这可是你说的,要事事与我商量。”
南和斩钉截铁的说道:“我说到做到。”
“好,那我们拉钩。”说完就举起手要拉勾。
看着这孩子气的一面,南和宠溺的陪她玩起小孩子用的这一套,顺着她。
逮着这个机会,晚春顺坡就下,头靠在南和的肩膀上问道:“那你今晚被奶奶罚这么长时间,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南和毫无保留的把自己的想法如实说出来:“子嗣这个问题上我还是以你为重,什么都没有你重要。”
晚春急切的表达:“可是我喜欢孩子。”
面对晚春恳求的眼神,南和的想法正在一点点崩塌:“在没有成亲前,我不知道成婚的意义在哪里,完全没有成婚的想法,在遇到你之后,我的心慢慢被你占满,满到没有我自己,对我来说,有你足矣,有没有孩子都无所谓。”
晚春知道相公是怕会重蹈婆婆的覆辙,开始撒娇,摇晃起南和的胳膊,声音满是恳求:“你想想,你那么在乎我,要是以后有一个长得跟你我相像的孩子该多好,那可是你喜欢我的证明,我爱你的延续啊。”
坚定的信念在晚春表白的话语中惊的溃不成形,这会想法早已渐渐崩塌,在如此情话面前,晚春说什么就是什么,手摩挲着晚春的脸庞:“你爱我的延续,我爱你的证明。”
这句话是自己情到深处时的肺腑之言,可被他一重复,整个人开始害羞起来,对上南和深邃的眼神,脸开始变得灼热起来,顺势躺下捂住薄被,试图减少一些害羞。
南和挨着晚春顺势躺下,对着晚春耳语:“证明就在这里,你还要不要?”
带着温度的呼吸轻轻的扫过晚春的耳旁,好似羽毛轻轻划过一般,满身轻颤,早已羞红的脸庞又被这轻佻的动作整出一身小疙瘩。
这一幕被南和尽收眼底,伸手抚摸上去,颗粒分明,抚摸过后的地方恢复如初。
晚春抓住南和在自己身上肆意游走的手,声音带着压抑的轻颤:“证明肯定是要的,你怎么证明?”
“那就让我开始证明吧。”
刚平息的欲火瞬时又开始燃烧起来,火势之大,水都不足以浇灭。
晚春宛如掉进狼嘴里的一块肉,任其舔舐,吞入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