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余父送到家后,夜幕已经降临,路边的沟渠里蛙声一片,蟋蟀声也不甘落后,比赛的叫着,叫的好不热闹,南和赶着马车消失在夜幕中。
余父躺在床上,余母端来一盆水,把帕子打湿拧着水道:“咱家这是怎么了,余梁的腿刚好,你又摔着腿,不行,明天我得去庙里好好烧烧香。”
余父接过帕子:“你呀,向来就是这种性子,想去就去吧,带上晚春,就当是散散心。”
余母一想,就是,得带上晚春,一并在庙里把姻缘也求一下。
晚春知道要去寺庙,大早起就开始在厨房怀着虔诚的心做贡品,保佑父亲的腿早点长好。
余母和晚春向着寺庙的方向走去,就在拐弯时,看到了如花和她母亲张婶,双方打过招呼后,余母内心翻了个白眼,真是越不愿意看什么,它就给你来什么。因为成花也是去寺庙,并且是去月老庙还愿的,晚春觉得没什么,可余母心里开始不愿意了。
如花和晚春一块走着,得意的说道:“晚姐姐,真是谢谢你,如果你和任家没有退亲,这哪里还有我的事。”
晚春就是在不在意,也听出来了成花的讽刺:“看你说的,既然你俩能成,那就是你们的缘分,是我无福消受。”
成花娘对任家心理那是很满意的,尤其任家小子还是个木工,这个可是很吃香的,婚姻可是女子的第二次投胎,投的好了,自己也能跟着沾光不是,边走边拉着成花的手道:“那是,成花是个有福气的,单看任家送过来的彩礼就比别人多,还送了一些料子,好让成花多做几身衣服,可以看出任家对成花的重视。”
余母一听心里的火气蹭蹭往上涨,嘲讽的说道:“也是,你看任家都给料子让成花做衣服了,你就好好给做几身好看的,眼看就快嫁人了,别老是打扮的看着跟你同岁似的。”
成花经常下地,本就不白的皮肤晒得更黑,而且,张婶家里的孩子多,张婶为了省事,给孩子做衣服买的布料都是偏暗色,今天就单看成花穿的衣服,没有一点妙龄女子的娇俏,跟她娘走在一起,就跟俩姊妹似的。
张婶脸上的神气之色慢慢的降下来,转眼看了成花,又看看晚春,不耐烦的说道:“这不前段时间忙,还没顾上吗,待嫁的衣服不比平时的衣服好做,毕竟慢工出细活不是。”
晚春不想这一路上就这么走下去,低头看看篮子,惊讶一声:“呀|我记得把香烛放进去了,这怎么没有?”
余母往篮子里看了看,说道:“没事,刚才就路过一个卖香烛的,咱返回去买就是了。”
分开走了一段路后,晚春看着余母的气还没消,安抚的说道:“我的好母亲,消消气,你看你现在生气的样子让你看着一点也不漂亮,就跟成花她娘一样。”
“你还好意思笑,我是真看不惯她那得意劲,你怎么跟没事人一样。”余母数落着晚春。
“我为什么要因为他们的话生气,她本来就是炫耀着气我们的,你要是真生气那就是着了她们的道了,再说,我心里现在对任家是没有一点后悔的意思,有啥好难过的。”
余母想着也是,任家的处事作风摆在那,自家是远远看不上这种的,谁爱要谁要去,日子是过给自己的,好赖只有自己知道,想通后也就气消了,嘴里叮嘱着晚春,你待会也去月老庙那拜拜。
晚春说道:“娘,我现在是守孝期,等过了这个再说吧。”晚春可不想再去碰见成花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