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你们回来准备待多久?”不一会儿,李少主又一杯美酒下肚,一脸笑意地向白忘君问道。
“估摸着就待这几日,我得和哥哥回一趟白家,我想再找找有没有我母父的消息。”
白忘君顿了顿,说出自己此次回来的目的,她也很想知晓,李不言母亲知不知晓她母父消失的线索。”
李不言母亲听到这里,拿着酒杯的手突然顿了顿,好像有心事的模样。
白忘君自然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
她自然地提起酒壶,给李不言母亲的空杯倒满酒,随后盯着李少主问道,“不知母亲,可否有我母父的消息?”
“额,这…”李少主低头望着杯中酒皱了皱眉,似在思索,似在做着艰难的决定。
白忘君静默地等待着,直觉告诉她,李不言母亲定然知道些什么?
李少主见白忘君一直盯着自己,也不说话,这让她倍感压力。
索性心一横,决定将她埋藏在心底多年的推断说出来。
“白家丫头,你母父大概是已不在人世了。”
“母亲可在哪里得知?亦或是亲眼所见?”
这事虽然心里早有准备,可白忘君还是有些不愿相信,若非李少主亲眼所见,她还是会抱有一丝希望的。
“你母父与我交好,当初她们突然间悄无声息地就不知所踪,我也派人四处寻过。”
“可一直未有结果。”
“不过,当时让我感到奇怪的是,她们失踪那日,并未出过白府。”
“白府上下也寻遍了,都未有人见过她们。”
李少主略微有些沉重的说着,就连手中的酒杯也放了下来。
“母亲的意思是,我母父她们是在府内被人所害?”白忘君从李少主的话语中探寻出一点重要线索。
李少主轻轻点了点头,又继续说道,“后来我探查到现在的白家家主修为突飞猛进,短短三月,便从筑基直接突破至金丹。”
“而这事正是发生在你母父失踪那段时日。”
“这让我不得不怀疑,现在的白家家主用了邪法,吸取了你母父的功力,再毁尸灭迹。”
“你母父在时向我提起过,白家确实有这样的邪法。”
“不过,却是禁法,传于历代家主保管,白家子孙后代不得使用的。”
“当时的白家家主是你祖母,现在那位是你祖母的庶妹。”
“在你母父失踪前,你祖母突然间宣布将家主之位传于她,便消失了。”
“连你母父都不明所以。”
“后来,连她们也失踪了,就留下年幼的你与你那伤重的祖父。”
“而现在的白家主,许是修炼了邪法,提前透支了天赋的缘故,自修为到金丹期大圆满后,便再没有进步的迹象。”
“不过,这修为也足以让她稳稳当当地稳坐待在白家家主的位置上。”
“这些,便是我探查到的全部。”
“后来,在意识到这一点后,怕不言与你走得太近,被害了去。”
“恰好丹心宗宗主瞧上了不言的天赋,便将他送入丹心宗修炼。”
“没想到,如今你们竟又机缘巧合间走到了一起,也算是你们的缘分。”
“现在看你已经强大到如此地步,有护着不言的能耐,我也不再隐瞒这些事。”
“不过,一切都只是我的猜测,事实如何,得你自己去查验了。”
李少主将自己所知道,所猜测的,一一告知了白忘君,她也希望白忘君能去查验。
若为真,也只有白忘君有着能耐为她母父报仇。
白忘君与白凛风听了都面色沉重无比,恨不得立马去将那白家主撕碎。
虽李少主所说只是猜测,但事实估计不会有太大的偏差。
“走,去白家问清楚,直接杀了那白家主报仇。”
李不言听完愤恨极了,就是这个恶人害了白忘君母父,他气愤地大喊着,要去杀了那人。
“不言,你待在家里,我同哥哥前去白府探个究竟。”
“这事,你不必卷入其中,在家好好陪陪母亲,我们很快回来。”
白忘君突然站起身来,让李不言安心待着,这事她和白凛风去就可以了。
“我…”李不言还想坚持和白忘君一起,却被自家母亲拦下。
“不言,听话,这事你不必去掺和。”李少主威严地望着李不言说道。
“那,好吧,我在家里等你们。”李不言见她们都不想让他去,便也妥协下来。
“嗯,母亲劳烦你照顾不言了,待我回来再陪母亲饮酒。”
白忘君说罢,便带着白凛风离开李府,直奔白府而去 。
这次回白府,她想先暗中到家主院查看一番有没有线索,便没有选择从正门进入。
而是给自己和白凛风布了一隐匿气息的小阵,沿着府墙,穿梭于白府各院。
路过刑罚堂时,白忘君停了下来。
因为下方有好戏看。
是老熟人了。
白冰心白玉洁两姐弟,正跪在刑法堂中,周围应该是不认识的族人,主座上正是白忘君要寻的白家主。
这么些年不见,两姐弟也已经成年,个子拔高,一个白衣,一个青衣。
青衣的白玉洁身形单薄了些,看起来有些虚弱,但皆腰背挺直地跪着的。
白忘君见此感到疑惑不已,这两姐弟不是在云霄宗么?怎么回来了?还在这跪着。
“求家主放过玉洁,他年少无知,被人哄骗,才犯下此等错事,日后冰心定会对他严加管教。”
白冰心对着白家主祈求着,重重地在地上磕了个头,听这意思好像是白玉洁犯了什么事。
“哼,他敢做出这等不知廉耻之事,就该知道后果。”
“白冰心,你自个算算,这些年你姐弟二人用了多少家族资源?”
“好不容易入了云霄宗,本以为能为白家争光。”
“却没想到,你们不刻苦修炼就罢了,还让他做出这等有辱家族名声的耻事来。”
“如今你二人被云霄宗逐出宗门,白玉洁不明不白地就被人污了清白,如今竟然还怀了孽种。”
“大大辱没了我白家家风,就算你们是我嫡亲的孙女孙子,本家主也不能不罚。”
白家主依旧威严,一身黑衣显得她周身气势更加压抑,对这姐弟俩,颇有恨铁不成钢之意。
缓了口气,又死死盯着白玉洁质问,“白玉洁,你还不说你那奸妇是谁么?”
“不说,本家主便只能直接将你腹中这孽子打掉。”
白家主内心自是知晓那女人是云霄宗内之人,她此刻正盘算着,若是那人有些能耐,便能以白玉洁腹中胎儿为要挟,谋求些好处。
对他而言,若是白玉洁没了利用价值,那他就只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