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经过无数次的尝试与调整之后,白忘君成功将这尊被自己研究透彻的木傀儡进行了重新组合。
她额外地在其中布下了自己精心构思的阵法巧思,使得傀儡的防御力与攻击力都得到了显着提升。
然而,由于受到当前条件与自身能力的限制,她终究无法将其改造成自己理想中的完美模样,但即便如此,这已经是她目前所能做到的极限。
最后,白忘君小心翼翼地将晶石重新嵌入傀儡体内,再次激活。
经过改造后的傀儡,仿佛脱胎换骨一般,也不再像之前那样盲目地主动攻击她。
白忘君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与期待,试着控制这改造后的傀儡向自己发动攻击。
只见傀儡身形一动,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般疾冲向她,其攻击速度与力量都远超之前,让白忘君都不禁暗暗咋舌,一时间竟有些招架不住。
距离离开第四层的日子只剩下短短三日,白忘君在与傀儡的对战中,敏锐地察觉到自己的修为有了一丝微妙的松动。
她心中暗自思忖,若是继续与这傀儡全力对打一番,是否能够借此突破当前的修为瓶颈?
心动不如行动,白忘君即刻下定决心,与傀儡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殊死搏斗。
她毫无保留地放开手脚,施展出自己所研究的最狠招式,释放出最强劲的攻击,与傀儡展开了一场激烈的较量。
在这场战斗中,白忘君将自己的身体与灵力压榨到了极限。
她体内的灵力如决堤的洪水般迅速消耗殆尽,却坚决不服用回气丹,一心只想凭借自身的极限突破。
在傀儡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下,她很快便被打得遍体鳞伤,身上血迹斑斑,但她的眼神却愈发坚定,没有丝毫退缩之意。
终于,在白忘君感觉自己即将力竭之时,她用尽体内最后一丝灵力,凝聚全身之力,向傀儡发动了一记蓄力已久的致命一击。
这一击,仿佛是她与傀儡拼死抵抗的最后挣扎,蕴含着她突破极限的坚定信念。
本以为敌不过,正准备藏匿于空间之时,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奇迹发生了。
白忘君只感觉体内的修为有了前所未有的松动,顷刻间,四周的灵气如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吸引,疯狂地向她汇聚而来,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灵气漩涡。
突破,就在这一瞬间!白忘君成功踏入了筑基大圆满的境界。突破后的她,仿佛重获新生一般,力量瞬间恢复,精神状态更是前所未有的饱满,整个人焕发出一种自信而强大的气质。
不过,既然突破的目的已然达成,白忘君便不再与这傀儡继续战斗。她满心期待地直奔第五层而去,脚步匆匆,心中满是对更高层次的渴望。
然而,当她刚一走到阶梯口,一股无形而强大的力量便如同一堵坚实的墙壁般横亘在她面前,让她无法再向前踏出一步。她甚至连第五层的灵气与威压都感受不到,便被无情地阻隔在外。
“看来,这第四层便是筑基期能够到达的极限了。若要进入第五层,必定需要突破到金丹期才行。”
白忘君内心虽有些失落,但也明白这是自身修为不足所致。况且,此次在登云塔的收获已然颇丰,她也算是心满意足。
于是,她轻叹一声,将晶石重新嵌回傀儡,静静地等待着被强制送出登云塔。
此刻的她,心中已然开始憧憬着下一次突破后的再次攀登,眼神中闪烁着坚定而明亮的光芒。
不过,下次回来又是何等光景,不得而知,倒是有些期待呢。
出了登云塔,目光所及之处,未见任何人。
遥想踏入登云塔之时,仿佛还在昨日,可如今细细算来,已然过去一年零两个月之久。
在这登云塔内闭关修炼,日夜不停,借着这极佳的修炼环境,此刻修为已然达到了筑基大圆满的境界,周身隐隐散发着一股更为沉稳的气息。
她轻轻抬手,将火翎鸟从空间中取出。
只见火翎鸟甫一现身在这高台之上,便被四周无形的威压压得双翅耷拉,根本无法飞腾而起,只能发出几声无奈的鸣叫。
白忘君见状,不禁苦笑着摇了摇脑袋,自言自语道:“罢了,看来又得靠这双腿回去喽!”
说罢,她将火翎鸟收回,便认命地转身走向登云梯,一步一步向下走去。
今日这台阶传送阵也未能开启,若它能正常运转,自己也能轻松不少,可如今也只能徒唤奈何。
待下了那漫长的登云梯,白忘君这才重新驾驭着火翎鸟,向着云筑峰的方向飞去。
不多时,云筑峰那熟悉的清冷轮廓便映入眼帘。
峰上依旧静谧,沈彦星如往常一般,在修炼室中专注地修炼着。
白忘君来到修炼室前,抬手轻轻敲了敲门,片刻后,里边传来一声简洁的“进”。
她闻声推门而入,缓步靠近正坐在蒲团上的沈彦星,微微低头,轻声问道:“彦星师兄,我回来了,我哥哥他是否已经回玄灵剑宗了?”
沈彦星抬眼,看着眼前这已经出落得比自己还要高挺几分的白忘君,心中莫名泛起一阵不爽。
不爽的是,她一回来,竟首先关心的是他人,而不是自己。
他压下心中的情绪,淡淡答道:“嗯,白师兄在此等了你一月,后来玄灵剑宗传来消息,催他回去,便回了。”
白忘君听闻白凛风已然回宗门,心中不禁暗喜。她又急忙问道:“回去了?那他可有给我留话?”
沈彦星面色如常,平静地吐出一个字:“无。”
事实上,白凛风离开之时,特意请沈彦星给白忘君带话,让她待出来后与自己联系,日后相约一同入世历练,顺便回一趟丰州城祭奠祖父。
可沈彦星早在李不言那儿知晓,白凛风并非白忘君的亲兄长。
自得知此事后,沈彦星回忆起白凛风对白忘君的种种举动,越发觉得其中的感情定不是普通的兄妹之情那般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