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怎讲?”张洛轩好奇。
“我跟你说啊!”刘学一搂上他的肩,
“当初我舅舅,噢,也就是威武将军,他是好话说了一箩筐。人家就是不愿随他回京做公主。”
见此,王意波赶紧过去,扒拉开他,“兄弟你喝多了啊,当时咱们仨不是也舍不得她走吗?”
“可人是会变的,我现在才发觉。”刘学一又改搂王意波的脖子,“你说她是不是赚钱赚飘了,不把我们当兄弟了呀?”
“喂喂,你别那么小心眼?”史进扒拉开刘学一的手臂,因为不扒拉也不行,王意波马上就要被这货搂背过气去了。
少年得到解脱,难受的轻咳了几声。
“刘学一,你别忘恩负义啊,是不是都白吃安然给做的饭,给送的蛋糕了?”
咳咳咳!王意波说完猛烈的咳嗽几声。
“对呀,虽然我已经不抱嫁给安然的想法了,啊呸!”
史进说了一半,呸了口。
麻蛋的说叉屁了,他又开始重新说:
“虽说我不抱娶她的想法了,但我仍希望她过得好,过得开心,她不是喜欢钱吗?那我就祝福她成为这天下的首富。”
“吹什么牛皮?”刘学一。
“她一介女流,还首富,你真是太看得起她了!”
刘学一摇摇晃晃的走过来,搂住他的脖子,“你知不知道,一个女人太有钱不好。”
“有什么不好?”史进边扒拉掉他的手臂边问道。
“很难掌控啊!你想想,即使我高中当了一品大员,年俸是1044石粮食。我都算过了,换成银子也就不到1600两,可我觉得我还是养不起她。”
“哪有?”史进拍了拍他,“学一啊,你不能这么想,安然吃的少,晚上半个馒头就能打发了。
她攒钱纯属个人爱好!你努努力,目前看来你娶她的希望最大。”
这时就听:
“史进是吧?”张洛轩走了过来,把他拉到了一边,
“你看看我,我又差哪了?论家世我是不是比你们几个都高?而且我都不挑她去当那歌姬,姿态放的够低吧?
还有我爹,她的顶头上司,都能给她下跪。”
张洛轩抹了把脸,那次虽说两人是互跪的,但他仍有些接受不了。压下激动,他继续说道:
“她未来公公都能做到这个地步,你试想哪个大户人家能这么包容她?”
“打住吧你,”王意波接过话,“安然是个特别的,而且在她心中男女平等,也要公平公正。
安然不想当公主,也是不想以后成为联姻的对象。更不想被圈养起来,失去她最想要的自由。”
“可她早晚都得嫁人啊,过了这个年都十八了。”
张洛轩握拳。
他有种喜欢的女子还不能掌控她的悲哀。
“行啦,”刘学一长叹一声。
“等过完年会试结束再说吧!男人应以事业为重。若是有个一官半职的,也有了和她谈婚论嫁的资本。”
说完,他冲三人挥了挥手,“走了,我得去温书了。”
“喂喂!”张洛轩赶紧拉住他,“干什么去?你以为这是你家吗?宵禁了,明早再去书院也不迟。”
看刘学一摇摇晃晃的,他就知道这位是喝大了。
好在门外有杂役第一时间送来了醒酒汤。
几人又合力把想温书的刘学一按回到座位上。
“张嘴,喝了它!”
*
天上人间酬宾的三天,天天爆满。
酒楼赚得也是盆满钵满,可也同样把安然累成了狗。
她有种直觉,若再这么下去,估计她又得过劳死穿越了。
怕小命不保,第四天,她果断退出。
不过想看她演出也不是不行,她直接把出场费调到了一千两一场,而且还要提前预约的那种。
果然,从第四天开始,酒楼的生意就开始走下坡路。
好多人嚷嚷着,让安安出场,可一听到那高额的出场费,便全体歇菜了。
这毕竟是个小县城,看场演出虽说能满足自己精神上的需求,但也的确不当吃不当喝的,便就作罢。
掌柜许禄见生意一落千丈,十分着急。
他也找安然谈了,希望她每日至少演出一场,但安然就是不答应,但也给出了解决办法。
比如她可以偶尔露面,开个诗会什么的。
还提出了会员制,只要在天上人间办卡,就可以享受折扣。
会员卡也分黑金卡,金卡和银卡,存一定银子在里面,然后消费时可以刷卡,也省去了那些有钱人士出门没带钱的尴尬。
安然是个实干派,当即掏出小本本画了起来。
说是卡,但和现在的卡片不同,长得倒像令牌。上面还开了孔,方便悬挂在腰间。
当三种大小相同,只有纹样颜色不同的令牌出现的时候,许禄眼前一亮。
“小安子真是有大才啊,我这就去找人定制。”
许禄走了,走的很快,以至于安然招手让他回来都没看见。
“哎……”安然放下手,本来她想说,自己也可以做的。但算了,她还是去后院研制啤酒吧!
在天上人间的员工看来,这安然就是在嚯嚯粮食,弄了一麻袋的麦子,大冬天的搞发芽。
莫非是拿这东西炒菜?但想想这东西也好吃不到哪去。
可本以为是炒菜,也是真炒了,安然找了两个伙计给打下手。
把新鲜的麦芽放大锅里炒,可是连油都不放一滴。
小伙计好奇,但安然也不解释。
直到麦芽被炒的干脆。
她又开始吩咐伙计,把麦芽淘出,再用手把上面的根芽揉搓掉,你说这不是糟践东西吗?
这还没完,搓完又开始用大眼筛子给筛了一遍,说是清除杂质。
接着又把所有的麦芽用石碾给碾压了两遍,小伙计以为这是要磨成粉,刚想多转几圈,便被安然叫停了。
好嘛,弄出来的麦子也只是刚刚给碾碎,照说这个程度做成糕饼也扎嘴不是。
可就是这个程度,这些碎麦子就被收集了起来。
接着又是蒸又是煮又是过滤的。看得小伙计直迷糊。
直到安然把那些过滤好的焦糖色汁液封进罐子中,她才说道。
“这里用不到你们了,都出去忙吧!”
“是,安安!”
两名小伙计告退,走时还一脸的雾水。
他们不懂这安然到底是在研制什么。
直到七天后,安然从后院抱出一个坛子。
她召集了董东家,许掌柜,还有几个大厨和几名艺人凑了个十人桌。
“诸位辛苦了,为了犒劳大家,我请大伙喝啤酒!”
安然冲大家挑眉一笑,开坛倒酒。
在场众人面面相觑。
“啥是啤酒?”
“不知道啊?”
还有胆子小的,说是肚子不舒服,就直接躲开了。
安然也不理会,他今日不尝,以后想喝就得花钱买了。
接着安然小心翼翼的把酒给大家分好,一人只是给倒了半碗。
就见那酒液倒出来的瞬间,涌出了丰富的泡沫。
“东家!”许掌柜被吓得破防,“这酒里有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