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来的？”
白芷拿起小木牌，正面刻着柯蓝雨的名字，下面一行小字，是柯蓝雨在书院的住址，背面刻着肇宁俩字，不用去书院确认也能猜到这是肇宁书院的学子信牌。
既然书院是靠牌子让学子进入的，那柯蓝雨又是如何进去的？
秦砚拍拍枕头：
“刚刚硌到我了，有意思吧，没有牌子是怎么进去书院的呢？据我所知有这种学子信牌的书院都只认牌子不认人的。”
说着转头懒洋洋打量起整个房间：
“没猜错的话，这里应该是柯蓝心的房间，那问题又来了，柯蓝雨的学子信牌怎么会在柯蓝心房间呢？还有……”
“等等！你等等，你是怎么知道这里是柯蓝心房间的？”
白芷急忙打断秦砚。
“这还用问？一个长年住在书院并不怎么回来的人住的房间会是这个布置？”
“哦~对哦，你说的没错，果真是当局者迷了。”
这个房间里的东西摆放的都很随意，经常用的也摆在一眼能看见的地方，比如针线，梳子什么的，如果是柯蓝雨的房间那这些东西就会好好放置起来，免得落灰。
“那这个牌子是不是说明柯蓝雨最近回来过？”
秦砚坐起身，看了看外面挑米里石粒的柯蓝心，眉头微蹙道：
“不好说，但这个柯蓝心肯定有问题，想必她也知道学子信牌有多重要，她不好好放在柯蓝雨房间保管，而放在自己枕头下，这怎么看都不对劲吧？
还有一点，你注意到另一个房间吗？”
“就在对面啊，没注意。”
秦砚轻轻吐出一句话：
“对面门上有锁头。”
白芷震惊的捂住嘴巴，生怕发出动静引来柯蓝心的怀疑。
“不可能吧，在自己家为什么要上锁？”
白芷右手食指和拇指缓缓搓动着，眼中从震惊转为玩味：
“我越来越来好奇了。这两姐妹真的一个比一个有意思。”
“看，她要出去了，要不要趁机去对面房间看看？”
秦砚冲窗外努了努嘴，白芷顺着视线看去，柯蓝雨在围裙上擦着水，往院外走。
“这，要不，等晚上吧，我们放点迷香？”
“都听你的。”
秦砚乖乖点头。
吃饭前，秦砚悠悠“醒来”，两人吃过饭后就匆匆告辞了。
柯蓝心看着两人走远直到看不见身影才松了口气，转身回了屋，房门紧闭。
“这年头，查个案子都得偷偷摸摸的，跟做贼有什么区别，这点工资可真难挣。”
白芷叹了口气，无奈摊手。
“原本可以做个无忧无虑的小富婆，是你执意要回六扇门的。”
秦砚学着白芷的样子叹了口气摊摊手。
“哟呵，你还知道富婆这个词？”
“你经常挂在嘴边我学到的。”
白芷从空间掏出一把迷香递给秦砚：
“喏，你去点。”
秦砚看着迷香陷入了沉思。
白芷推推秦砚手臂催促道：
“发什么愣，快去呀。”
秦砚接过迷香，面色复杂，踌躇开口：
“你想让她睡多久？”
“一个时辰吧，这么小的房间应该很快就能搜完。”
“那你给我这么多香？我还以为你想要她的命。”
秦砚没好气的抽出一根，其他的塞回白芷手里道：
“半根就够了。”
白芷将剩下的迷香放回空间，不解道：
“这是迷香诶，点多了为什么会死？难道是活活熏死？”
秦砚：“……”
“你知不知道你买的这种迷香有多强，药效不过再大的动静也吵不醒一个人，你把这些全给点了，她怕是活活饿死了也醒不过来，这不妥妥要人命？”
白芷恍然大悟：
“哦！你的意思是这个香半根和一根药效不一样？”
秦砚点点头：“不错。”
秦砚跳进院子，然后就没动静了，白芷在墙头看的干着急，不断催促：
“干什么呢你，快去呀，赶紧的。”
秦砚在原地踌躇不前，也不说话，格外不对劲。
须臾，秦砚跃上墙头，二话不说揽着白芷的腰就往回走，白芷只感受到他加快的心跳，还有耳朵尖泛着可疑的红。
“明晚再来。”
秦砚闷声开口。
“为什么？”
“屋里还有其他人。”
“其他人？谁？”
“不知道，是个男人。”
“你都没亲眼见到怎么知道是男人？”
秦砚：“……”
“你刚刚就没听到点动静吗？”
白芷愣愣摇头：“没有啊。”
“现在不合适，待会再来。”
秦砚说着，加快了速度。
“行行行，你先放开我，你勒得我难受。”
白芷推搡着秦砚，秦砚后知后觉松开手，不自在的轻咳两声。
两人就这么尴尬的蹲在一起，相对无言，眼神乱飘。
“多久了？”
终究是白芷忍不住先问了出来。
秦砚看了看月色，约莫道：
“呃…一炷香了吧。”
“那，走着？”
“走。”
这次依旧是秦砚先翻了进去，不带停歇的，点了迷香直直戳进柯蓝心房间里，稍等片刻，等药效开始发挥作用。
不知道秦砚从哪里先来根铁丝，对着锁眼一捅，然后拧了几下，锁‘啪嗒’开了。
白芷像是发现了新大陆，目不转睛的盯着秦砚，秦砚被盯得发毛，试探着问：
“回头我教你？”
“好啊好啊，说话不算话会变小狗。”
白芷一口答应下来，这么牛的技巧有人教当然是好事。
秦砚：“……”
果然看中的只是他的手艺。
房间门打开，没有想象中灰尘满屋的样子，反倒是干净的一尘不染，可见柯蓝心是用心打扫过的。
“这个房间怎么怪怪的……”
白芷自言自语，四处走动打量着，房间不像一个姑娘家住的样子，简简单单，不该有的没有，该有的也没有。
而且柯蓝雨只是不常回来，并不是完全不回来，这个房间东西少的可怜，不知道哪来锁的必要。
几人快速在房间里翻看着，看完又恢复原样，才离开柯家院子。
“姐姐，有发现没有？”
秦砚驾着马车回头问白芷。
白芷啧了一声，沉默良久，开口道：
“我觉得柯家姐妹俩关系并不好。”
“关系不好，柯蓝心会让柯蓝雨入学？”
秦砚一句话又让白芷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