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原城内,一片繁忙景象。
吕布在城头望着远方,眼神坚定,风拂动他的衣袍,猎猎作响。
自他占据九原,便一心巩固县城,统筹物资,准备与边军展开一场较量。
如今他有钱有粮,有兵有将,稳如泰岳。
紧张的气氛笼罩着边疆,一场惊世大战随时都会爆发。
侯成匆匆跑来,抱拳汇报:“主公,降兵已整编完毕。”
吕布点了点头,正色问道:“现在城内有多少兵马?”
侯成神气地回答:“三千人!”
秦谊听到这个数字,心神震颤,没想到吕布的势力发展如此迅速。
陈卫皱着眉头,不屑道:“都是乌合之众,打不了什么硬仗。”
李黑犹豫着提醒:“投降的郡兵,很容易再投降官府,我们必须做好防备。”
吕布听了,豪气纵横道:
“这三千人马,不管在谁手里,都是乌合之众,在吕某旗下,就都是精锐!”
魏续听了,捏紧拳头坚定道:
“我相信家主!”
侯成跟着点头,将军的勇气,能感染到底层的士卒。
陈卫虽然冷静下来,但眼中仍透着怀疑。
李黑崇敬地望向吕布,已经做好一飞冲天的准备。
马蹄声响起,斥候匆匆来报:
“启禀主公,西城门发现大量流民汇聚。”
吕布不敢怠慢,立刻前去查看情况。
守军见吕布到来,纷纷肃然起敬,献以崇高的敬意。
城下流民身影幢幢,人头攒动,犹如浪潮般拥簇向前。
为首一人高声喊道:“我们要投奔五原的英雄吕布!”
吕布居高临下,大声问道:“某就是吕奉先,足下何人?”
来者激动地抱拳道:“在下宋宪,从朔方逃难而来,望将军收留!”
吕布好奇地问:“为何逃难?”
宋宪眼中满是痛苦,悲愤道:
“胡虏南下,民坠涂炭!百姓们为了躲避战乱,只能四处逃亡。”
吕布听了,大袖一挥,下令打开城门,设粥棚安置流民。
流民们激动地高呼吕布之名,心潮澎湃不已。
他们沿途经过很多地方,没有一个当官的救济。
吕布微不足道的仁义,触动他们的心弦。
宋宪饱餐一顿后,来到吕布面前:
“宋某肝脑涂地,也要报答将军的恩情!”
吕布神色凝重,目光紧盯着宋宪,再次询问:
“如今朔方究竟是何情况?”
宋宪长叹了口气,面上满是忧虑与愤懑,回道:
“鲜卑人残暴不仁,到处劫掠百姓充作奴隶。”
“但凡稍有反抗,便遭无情屠戮。”
“丁原有心抵抗,可兵力不足,根本顾全不了局面。”
吕布听后,神色沉凝,脑海中浮现出朔方百姓遭受苦难的画面。
魏续恍然大悟道:“难怪边军一直没前来围剿咱们,原来是鲜卑掠境了。”
吕布微微点头,目光望向北方,思绪如翻涌的潮水。
自神州鼎沸以来,中原王朝对边境的掌控愈发薄弱。
鲜卑、乌桓、匈奴等游牧民族,时常趁机侵扰大汉百姓。
汉天子沉迷于享乐,忙于利用宦官制衡士族,根本无暇顾及边境的死活。
再加上各地义兵、黄巾余孽不断作乱,朝廷更是分身乏术。
宋宪恢复冷静,恭敬汇报道:
“如今五原郡大乱,边军很可能因为缺粮,会从朔方等地撤军。”
吕布听完,心中暗忖,这或许是个机会。
朝廷正值用人之际,自己捏着边军的粮草命脉,接下来的谈判或许会顺利许多。
汉室衰微,犹有余威。
借助朝廷的名义来发展自己的势力,才能无往不利。
现在当乱臣贼子,还为时过早,皇权的秩序尚未彻底崩塌。
吕布看向宋宪,安慰道:
“足下暂且留在城内,招募壮丁随时准备参战。”
宋宪感激涕零,领命退下。
一旁的侯成心生疑虑,迟疑道:
“宋宪对边军太了解了,会不会有诈?”
他刚刚遭受胡云的背叛,难免会风声鹤唳。
吕布袖袍鼓荡,霸气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侯成心中佩服,不再多言。
魏续匆匆赶来汇报:“小姐带着人马回城了。”
吕布喜上眉梢,连忙起身前去迎接。
严茹见到吕布,快步冲上来与他相拥。
夫妻二人互诉着思念之情,随后严茹笑着说:“有贵客来了。”
吕布好奇地问:“谁?”
只见一名魁梧的并州大汉站了出来,气度不凡。
“在下张杨,丁校尉麾下从事。”
侯成瞳孔一缩,魏续也愕然失色。
吕布盯着张杨,质问道:“足下好大的胆子,竟敢单枪匹马来我这里。”
张杨神色从容,悲天悯人道:
“如今鲜卑犯边,郡内又有乱军,大汉内忧外患,我也是逼不得已。”
吕布若有所思,问道:“你来此目的为何?”
张杨一脸豁达,慷慨道:“为保境安民而来。”
吕布眉头紧皱,神色凝重道:“莫非就连丁校尉都抵挡不住鲜卑?”
张杨目光闪烁,心中暗自思忖,
吕奉先绝非一般草莽,若能善加引导,此事大有可为。
张杨清了清嗓子,追忆道:
“吕将军,您可还记得令尊吕良曾抗衡鲜卑之事?”
“如今国家正处危难之际,您若能继承令尊遗志,为国家效力,必能名垂青史。”
吕布心中一阵苦笑,叹道:
“我杀了县令和郡守,已犯下大罪,恐怕难以回头。”
张杨神情急切,语气恭维道:
“只要将军在抵挡鲜卑的战争中立下功劳,丁校尉定会保举您,免除一切罪责。”
吕布目光锐利地盯着张杨,冷笑道:
“足下是觉得我好忽悠吗?”
张杨心中一紧,意识到自己失言,连忙解释道:
“将军误会了,我绝无冒犯之意。”
吕布冷哼一声,带着不容置疑的口吻道:
“除非我现在就看到赦免的文书,否则一切免谈。”
张杨面露难色,劝道:
“将军,为了五原百姓,您就退一步吧。”
吕布巍然不动,斩钉截铁道:
“我必须先为弟兄们考虑,他们跟着我出生入死,我不能让他们陷入危险之中。”
张杨见吕布态度坚决,心中暗暗着急:
“现在向使君汇报,没有十天半个月不可能有消息。”
“鲜卑会直接越过边境,进攻五原,百姓等不了这么久。”
吕布听后,掷地金声地回应:
“我会亲自镇守五原,绝不给鲜卑贼寇可趁之机!”
张杨面露难色,无奈地迟疑:“我先回去和丁校尉商量。”
吕布脸色冷峻,微微点头道:“恕不远送。”
严茹莲步轻移,双手稳稳地端起一盏热茶,柔声道:
“夫君,没有谈妥吗?”
吕布伸手接过茶盏,仰头灌下,茶水顺着他的嘴角滑落,打湿了胸前的衣襟:
“辜负夫人的好意了。
严茹微微颔首,目光中满是理解与温柔,轻声道:
“夫君是大丈夫,理所应当有自己的想法。”
“我私自带张杨回来,没给夫君添麻烦吧?”
吕布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豪情:“夫人多虑了!”
严茹看着吕布,眼中满是倾慕,她向前一步,认真道:
“夫君一定能突破乱局,名垂竹帛!”
吕布嘴角上扬,露出一抹不羁的笑,伸手轻轻捏着严茹的下巴:
“夫人这么有信心?”
严茹迎着他霸道的目光,眼神坚定,微微点头。
室内气氛悄然升温,两人之间的情意愈发浓烈。
严茹悉心侍奉吕布,动作轻柔而熟练。
白皙的额头渗出细密汗珠,香汗淋漓。
夜漏沉沉,外面的世界万籁俱寂,唯有烛火偶尔“噼啪”作响。
寂寂香帏,隔绝了外界的喧嚣与纷扰。
吕布与严茹沉浸在彼此的温柔乡中,暂时忘却了外面乱世的纷争与烦恼。
享受着片刻的宁静与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