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声音提高：“接不了，我是听梅姐介绍你能干才找你的！你跟我说这事你干不了？”
老赵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他将纸张往桌上一拍：“你他娘的看看这是谁！这是云天！第四区的大明星你让我去跟踪他？你找死呢？！”
苏清雪奇怪看一眼白夜，忍着疑问不吭声。
白夜竖起一更手指：“一万，我只要他的行踪，其余的事你别管。”
老赵瞪大了眼睛，唾沫星子都快喷出来了：“一万？你当我是印钞机啊！这事风险多大你心里没点数？万一被发现了，我这条老命可就要交代了！你当那群守夜人是傻子吗？”
白夜不紧不慢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丢在桌上“啪”的一声轻响：“这里还有五万，一共六万，买你一条消息，这应该足够了吧？”
六万！
不只是提供个消息就能进口袋，这事对于老赵来说，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老赵颤抖着手拿起桌上的银行卡，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吞咽声。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艰难地开口：“好，六万，成交！但我先说好，我只能尽量给你们提供他的行踪，不能保证一定准确，毕竟云天身边都有守夜人跟着，我不想被发现。”
白夜点头：“行，你只要提供他的大致动向就行，剩下的我们自己处理。”
老赵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条，写了一串数字：“这是我的电话，最快今晚我给你打电话。千万别连累到我，就算你们给我再多的钱，我也得把你们供出来！”
两人一拍即合，离开商场上了车之后苏清雪忍不住问：“你为什么要买他的消息，这里有中心城的人，想要消息直接找他们不就好了？”
白夜发动了车子，边开车边解释道：“借老赵的人能更隐蔽点，云天是第四区的人，中心城的人不好直接插手。”
两人随便找了个饭店点了几个小菜，几瓶啤酒，坐在饭店的角落里等消息，没过两个小时，一个陌生的号码打进手机。
白夜点了接听键：“喂，哪位？”
“是我，今晚上八点，瑰丽大酒店，有场宴会，请了不少第四区有头有脸的人物，云天应该也会出现。”
白夜看了一眼苏清雪，苏清雪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点头比了个oK的手势。
“行，消息准确不？”
老赵啧了一声：“你这是信不过我？我在这行干了这么多年，信誉你还不知道？”
“行，我见到人之后打钱，如果联系不上我就去找梅姐。”
老赵那头沉默了几秒，半晌后他才说道：“好，咱们这行讲的是信誉，钱不到位，以后别想从我这拿到任何消息。”
白夜笑了：“放心，钱不是问题，只要消息准确，以后找你买消息，价格都好说。”
挂断电话之后，白夜将手机扔到一边，拿起啤酒和苏清雪碰了一下：“八点，瑰丽大酒店。”
苏清雪秀眉微蹙：“如果云天提前预知了咱们的行动呢？”
白夜喝了几口啤酒：“怕啥，咱俩两个精神系异能还干不了他一个人？”
“在精神层面上，我们就是他最大的敌人。就算他预知到了，又能怎么办？我们的计划可以随时改变，而他的预知却不一定能跟上我们的变化。”
瑰丽大酒店是一座豪华的五星级酒店，位于最繁华的商业街区中心，周围高楼林立，霓虹闪烁，车水马龙。
“不是，我们一定要穿成这样吗？”
苏清雪一手叉腰一手握着扫把，扯了扯身上紧巴巴的保洁衣服。
“咱两穿成这样真的能混进去吗？”
“咋不能？你不觉得这样很专业吗？”
白夜抄起地上的拖把别在胳肢窝，一边整理头顶上的鸭舌帽，一边冲苏清雪眨巴眨巴眼睛：“你看，我这身行头，多像酒店里的维修工啊！你呢，标准的保洁小妹，咱俩这一搭配，谁能起疑心啊？”
苏清雪指了指自己的脸：“你有见过长得这么漂亮还干保洁的吗？”
“漂亮怎么了？漂亮就不能干保洁啦？就因为你漂亮所以才不会怀疑你，只可怜你楚楚可怜，懂不懂？就是要低调，不能让人看出破绽来，我费了老大的劲才搞来这套衣服，走正门你也不怕被认出来。”
苏清雪翻了个白眼：“你少来，我还不知道你？这一身穿我得难受，你是不是故意选小了一码？”
“可拉倒啊！你有啥便宜可占的，没料没腿，那群真的保洁大妈都比你有料！”
“说真的，天地良心啊，我这可是为了任务，为了大局着想。你也不想想，咱俩要是穿得太显眼，万一被云天那小子提前发现了，咱们的计划不就泡汤了吗？放心吧，咱们这打扮，绝对能以假乱真。就算云天那小子有三头六臂，也认不出咱俩来。”
苏清雪哼了一声，白夜指了指身后的小巷。
“走！走这边！”
两人绕过拐角就见十几个潲水捅散发着阵阵恶臭，周围苍蝇飞舞，后厨的门大开，白夜一把拉住苏清雪，迅速闪身进入后厨，里面光线昏暗，各种厨具杂乱无章地堆放着，几个厨师正忙碌地准备食材。
“王老二！准备的果盘呢？！”
一个腆着大肚子的厨师长，满脸横肉，正对着一个瘦小的厨师大呼小叫。
那厨师唯唯诺诺，赶紧从冰箱里端出一盘切好的水果，放在厨师长面前的桌子上。
厨师长拿起一块西瓜，咬了一口，然后吐在地上，骂骂咧咧道：“这什么玩意儿？！这么不甜！重做！我都说了几遍了今天有大客户！大金主！你搁着跟我闹着玩呢？！前面的人手不够了再派两人过去端盘子！”
肥男人转头看到角落的两人，“你们两个！还杵在这儿干什么？！没听到我说人手不够吗？！赶紧给我去前面帮忙端盘子！”
白夜和苏清雪对视一眼，装作唯唯诺诺的样子，拿起托盘，朝着宴会厅走去。
宴会厅内灯火辉煌，衣香鬓影，白夜和苏清雪混在服务员中，端着托盘往自助区走去。
白夜扫了两眼没找到人，“人呢？这群人你认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