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陆明川已经知道灵泉水能让植物瞬间成熟,他想试试灵泉水对动物有没有特殊功效。
他从空间拿出一小盆灵泉,放在空旷的雪地上,然后躲到不远处的大树后面,静静的等待。
没过多久,果然听到远处传来“簌簌”的声音,很明显有动物在靠近。
陆明川眼睛瞬间亮了,对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扬起了笑脸。
嘿嘿,原来灵泉水还能这样用!
没一会儿,两只野鸡扑扇着翅膀,三只野兔蹦蹦跳跳,就把装着灵泉水的小盆给围住了。
它们脑袋一低,迫不及待地喝起水来。
躲在暗处的陆明川瞅准时机,迅速将手中的石子用力一挥,石子“嗖”地一声飞了出去。
伴随着几声短促的声响,两只野鸡、三只野兔,全都被他击中了躺在地上。
陆明川也不贪心,见好就收。
这几只猎物够他们吃上几天了,大不了吃完再来逮呗,反正马鞍山这么大,野鸡兔子什么的多着呢!
收起灵泉水,陆明川在周围揪了些又长又坚韧的野草,蹲下身子,把两只野鸡、三只野兔的脚挨个绑得结结实实,确保不会松开。
他又寻来一根粗细适中的木棍,从绑好的猎物腿部间隙穿过去,把这串猎物扛上肩头。
他便沿着来时路,一步一步往山下走去。
天寒地冻,他也没个表,具体也不清楚是几点,只觉得风刮在脸上生疼。
从山上下来,陆明川扛着猎物一路走进村,但他连说辞都编好了,却没碰到一个行人。
陆明川心里犯着嘀咕,却也没多想,扛着他的野鸡野兔去了大队后院,他迫不及待的想跟牛大爷分享这个好消息。
一进后院,陆明川扯着嗓子兴奋大喊:“牛大爷,你看我逮啥回来了?”
牛大爷正坐在屋里,手里握着烟袋,就着热炕头悠闲地抽着烟。
听见这一嗓子,他赶忙披上大棉袄,烟袋都没顾上放,匆匆从屋里冲了出来。
瞧见地上扔着的野鸡野兔,牛大爷脸上的皱纹一下子舒展开,笑得眼睛眯成了缝。
“哈哈,川小子,你这一趟收获不小呀!”
边说边走上前,弯腰捡起一只野兔,翻来覆去地打量,嘴里啧啧称赞,“好家伙,个个膘肥体壮的,你小子可真有本事!”
“牛大爷,都是您当初教得好!”
牛老根连忙笑着摆摆手:“我教你的那点都是皮毛,你这才是真本事。”
他眼力强,一眼就看出这些野鸡是用石子命中头部而死,这要是没点本事可做不到。
“牛大爷,咱把这些猎物全收拾出来,留着慢慢吃吧!”
“这些不用你管,你去屋里暖和暖和,我来收拾。”
牛老根把烟袋别在后腰上,把陆明川往屋里推。
陆明川知道牛老根收拾猎物手艺好,也没跟他争。
走到屋里灶火边上,往里添了两瓢水,蹲下来开始烧水,一会儿正好给野鸡退毛。
另一边,陆卫民赶着牛车,终于到了红旗公社。
同行的婶子大娘们一到地方,就纷纷拎着篮子走了。
唯独王翠花却哆哆嗦嗦地缩在牛车上,动都没动。
陆卫民瞧着王翠花这副模样,到底还是没狠下心再催她。
他心里清楚,王翠花一直不待见他,经过这两天的事,肯定对他怨恨颇多。
他便也没多管多问,把牛车停好,就远远地站在一旁。
王翠花在牛车上缓了足足十分钟,这才渐渐缓过来。
这一路冻得她双腿早就没了知觉,只能一点一点慢慢往下挪。
她一边哆哆嗦嗦地挪动身体,一边用手不停地揉搓着麻木的双腿和冻僵的身子,好让自己暖和些。
好不容易挪下了牛车,王翠花站稳后,恶狠狠地瞪了陆卫民一眼。
她张了张嘴,有一肚子的埋怨要发泄,可此时又冷又饿,实在没力气说什么了。
最后,她只能拖着冻僵的身子,麻木的双脚,一步一步艰难地朝着公社卫生院走去。
她现在的模样,活脱脱就是一个饥寒交迫的乞丐婆子。
王翠花迎着路人异样的目光,好不容易走到了卫生院。
她向护士打听后,才找到了陆志远的病房。
推开门,就看到陆志远正躺在床上输液,陆丰田坐在病床边陪着他,两人正说着话。
经过这几天输液治疗,陆志远身上的肿胀已经消下去不少,不过他还是挺惨的,身上有多处骨裂,只要稍微一动,浑身上下哪都疼。
好在腰椎部分只是肿了,神经没受损,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陆丰田正坐在病床边,陪着输液的陆志远唠嗑呢,突然听到“吱呀”一声门被推开。
他下意识地抬头,这一看,好家伙,门口站着个乞丐婆子似的妇人。
这妇人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到处都是补丁,整个人冻得直打哆嗦。
陆丰田心里还犯嘀咕,这医院咋放乞丐婆子进来了?
正想着,他又仔细瞧了瞧对方的脸,这一瞧,眼睛瞬间瞪得老大,脸上满是不敢置信的神情。
他先愣了好几秒,紧接着,整个人像弹簧一样从椅子上蹦了起来,结结巴巴地喊:“你……你咋成这样了?”
“呜呜……当家的……呜呜……咱家出大事了……”
王翠花看着陆丰田,积攒许久的委屈,一股脑涌上来,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呜呜”地大哭起来。
陆丰田见这情景,心里“咯噔”一下,赶忙几步跨过去,伸手扶住王翠花。
这一扶,才发现她的身子凉得像冰块,冻得直打哆嗦。
他啥也没说,急忙把自己身上的大棉袄脱下来,严严实实地裹在王翠花身上,然后扶着她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陆丰田站在王翠花面前,一脸关切,着急地问:“出啥事了?你慢慢说。”
王翠花还在止不住地抽泣,她一边哭,一边抽抽搭搭、哆哆嗦嗦地把家里这两天发生的事儿,一五一十地全说了一遍。
陆丰田耐心听着王翠花哭诉,冷不丁听到陆明川那伤残补助跟调令全不见了,他跟陆卫民还搬去了大队部住,陆丰田原本就震惊的脸,瞬间笼罩上一层戾气。
可这还不算完,紧接着,王翠花哭哭啼啼地说出家里一夜之间被搬空的事儿。
这下,陆丰田整个人都僵住了,眼睛瞪得老大,脸上的肌肉不受控制地抖动起来。
他张着嘴,却半晌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儿,才咬牙切齿地挤出几个字:“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