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觉得让老年消费者掏钱买贵价产品难比登天,但是错了,其实恰好相反。
你要是能戳中老年消费者痛点,他们掏钱比任何消费者都无脑疯狂。
没看到后世那些一套按摩沙发花几万块的都是老年消费者,还有保健品几千几千地买,好像不要钱似的,年轻人都舍不得。
得知这黑木耳的功效,老年消费者们都挺心动,但有些却又有些犹豫。
许承安看出了他们的心思,这些犹豫的老人家还是嫌贵了点,于是他又拿来一包三级品,大声嚷道:“在这里也推荐下我们的三极品,能比一级品便宜四毛一两,其实营养价值也很高,泡发率和一级品几乎一样,只是口感比一级品逊色点而已,如果不需要送礼的话,自己买着吃相当划算,半斤也就八块钱,谁都吃得起!”
这话一出,有几个还在犹豫的老年人也狠了狠心。
“小伙子,给我整包半斤的!”
“大妹纸,我也要半斤!”
“……”
农展会总共三天,第一天是周六,很多市民得上班,所以逛展会的多半是退休后赋闲在家的老年人,对于特定人群消费者,一定得有针对性的推销策略,否则别人是不买账的。
当然了,也不全然是老年消费者,也有小部分其他年龄阶层的市民,就是比例相对较少。
这批最难搞定的老年消费者都踊跃掏钱买黑木耳了,其他年龄阶层的消费者也纷纷跟风入手。
毕竟老大爷老大娘确实大多数都是识货的人,后世很多不懂如何在菜市场买菜的小年轻,见到哪个菜档有老大爷老大娘买,跟着准没错。
后来的市民们见状就奇怪了,问刚买了一包的那个大爷道:“大爷,咋那么多人买木耳啊?”
“它家的木耳是大兴安岭山林的,林区长的黑木耳,吸收晨露长起来,营养和口感都是最好的,朵大肉厚,还有野生黑木耳的味道,整包回去吃吃!”
大爷真把自己当专家了,还积极地和那市民科普起来。
“真有这么好,多少钱一包啊?”
“二十!”
“咋这么贵?”
市民有点奇怪,这种大爷通常是不大舍得花钱买贵价东西的。
“贵啥?这木耳晒得干,泡发率高,一两能泡一斤多,炖鸡炒肉一斤能吃几十回,我这种老家伙啊还能预防心血管疾病,买吃的总比买药好!”
大爷很给力地批驳着这个小年轻的话,那口气就是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都多,咋可能买错?
“那倒是!”
小年轻市民点了点头:“我也整包吃吃看!”
一大群人抢购,很快地沧城展台就出手了几十斤干耳。
但是不愁没有存货。
许承安已经提前通过火车货运整了几千斤干耳来到省会,当成试水的先头军了。
虽然大罗乾坤袋也能携带,但这个空间道具也不是万能的,通过大罗乾坤袋悄咪咪地弄到省会的话,既没有货运记录也没有质检记录,那就成了黑产品了,容易被市场监督部追查,既然能通过正规渠道合法进来,就没必要冒这样的风险。
看到沧城的黑木耳热销,其他展台那个羡慕啊。
农展会可不是让代表团能多卖点木耳那么简单,人气高的展台更容易评比获奖,现场的经销商也是看在眼内的,很可能就更青睐别人的货了。
那些没什么野心,能参展就高兴的代表团就算了,羡慕归羡慕,也没太多想法。
然而东泞代表团可就急了眼。
由于创建了东三省第一个食用菌试验站,从七零年代初就研究食用菌的关系,东泞的黑木耳品质也是相当高的,算是颇有些江湖地位,上年他们来农展会的时候就成了黑木耳展区的主角之一。
如今老前辈却被一个黑木耳技术连听都没听说过的后起之秀给抢了风头,东泞代表团这帮人都快急得跳脚了。
试验站的黄站长看着沧城展台前那乌泱泱的人头,咬牙切齿不忿道:“卑鄙,实在是卑鄙了,大家公平竞争,比谁的黑木耳品质更好,他们凭什么玩二人转?我要向农业厅那边反映情况,沧城那边用不正当手段竞争!”
然而他还没走出展台,就被东泞农业局局长陈光耀给按住了:“黄站长,稍安勿躁,你这么做是徒劳无功的!”
“省会市场很开放,你不能把这个农展会和我们小县城的性质一概而论,昨天农业厅的工作人员带我们过来熟悉会场的时候就说过,各代表团可以自由布置展台,换句话说,默许用一些特别的法子抢关注度!”
“你要是和弄展厅反映,搞不好领导以为我们小肚鸡肠,嫉妒别人呢,只会适得其反!”
不愧是农业局局长,还是有眼光的,知道黄站长的举报行不通。
黄站长只能耐住性子,问掉:“陈局长,那咱们咋办?”
陈光耀想了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我们准备不足,要临时弄个好点的牌匾怕是来不及了。不过,我们也能编编顺口溜,吸引群众的注意力嘛!我们人多力量大,还有两位市委宣传部的同志,要编段顺口溜还不是简单的事嘛!咱东泞食用菌试验站是东三省最早研究黑木耳栽种技术的,品质一定比他们家的好,关键就是把人带过来!”
“对对对,陈局长这招高啊!”黄站长赞同地道:“他们能这么干,我们自然也能,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咱马上就现编顺口溜!”
东泞众人齐心协力,很快地就编了段顺口溜,站长亲自和另外一位试验站嗓门比较大,能说会道的人排练了会,也玩起了二人转。
你别说,这招确实有用,很快便吸引了不少消费者过来看热闹,就连黑土屯展台都跑了不少。
东泞代表团的人不由得大喜,这二人转顺口溜说得更卖力了。
黑土屯众人一看就皱起了眉头。
赵建平骂骂咧咧的:“东泞代表团那些人可真不要脸啊,明明是我们厂长先想出来的法子,他们竟然当面偷来用!”
施秋玲也是气坏了:“就是,有些词听着都和我们的顺口溜差不多,自己不会编就模仿别人的,一点都不知道害臊!”
“骂他们只能出出气,现在我们得想办法应付!”当了助理后的施秋晴处事冷静了许多。
当务之急,是怎么把消费者抢回来。
她的目光投向许承安:“厂长,我们要怎么办?”
“没事,他们尽管盗,咱就比下顺口溜,看看谁说得更好!”
许承安乐了。
我一个重生者,还是语文老师,早早为这次农展会提前准备了几十首顺口溜,要是比输了的话,劳资许承安的名字就倒过来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