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茹才不管周肆心里怎么想呢,她这会儿饿得前胸贴后背,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嗯嗯,爹,趁着这几天天气好,下午就赶紧找人开工吧。我还买了肉,晚上让娘炖五花肉吃!”陈小茹嘴里塞满了包子,含糊不清地说着,还不忘往嘴里扒拉两口粥。
“行,都听闺女的!”陈癞子虽然好吃懒做,但对自家闺女的话,那是言听计从,比圣旨还管用,立刻点头应承。
陈小茹咽下嘴里的食物,笑眯眯地补充道:“爹,你真好!下午你在家盯着点,让周肆也搭把手,帮帮忙。”
安排妥当下午的活计,一家人热火朝天地吃完了这顿不同寻常的午饭。
陈小茹和陈母张大嘴去割东冒草,陈癞子则带着周肆在家修补房屋的破漏。一家人难得齐齐动手干活,这景象落在村里人眼里,免不了又是一番议论纷纷。
“哎呦,你们快瞧!陈癞子居然在家干活呢,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他家这是唱的哪一出啊?”一个抱着孩子的大婶,一边摇着拨浪鼓,一边跟旁边的人咬耳朵。
“谁知道呢!不过我可听说了,今儿个上午,陈癞子又被赌坊的人追债,差点没被打死,还是他家闺女出面给摆平的!”另一个消息灵通的妇人,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
“切,就他们父女俩那德行,一个比一个混,谁敢惹他们啊?躲都来不及呢!”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撇了撇嘴,一脸不屑。
“可不是嘛!就陈小茹那样的,以后能不能嫁出去都难说!”另一个年轻媳妇也跟着附和,语气里带着几分幸灾乐祸。
“你们还不知道吧?我可听说,陈癞子之前救下的那个周肆,就是给他家闺女准备的童养夫!”一个眼尖的大婶,突然提高了嗓门,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
正说着,那大婶突然瞧见陈小茹和张大嘴的身影,连忙用胳膊肘捅了捅旁边的人,小声提醒道:“嘘,快别说了,她们来了,小心被听见!”
几个人立刻噤了声,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忙着手里的活计,只是眼神还是忍不住往陈小茹和张大嘴身上瞟。
陈小茹和陈母都没有理这群人,快不得回到家,陈癞子和周肆已经在开始补墙了。
整整一下午一家人都在修补房子,本以为要几天,结果一个下午就做完了。
吃完晚饭陈小茹洗完澡躺在床上。
夜幕降临,周肆疲惫地走进房间,准备像往常一样蜷缩在角落里。
“周肆,等等。”陈小茹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不容置疑,“上来睡觉。”
周肆的脚步顿了一下。
“还有,”陈小茹继续说道,“今天出了这么多汗,你怎么没换衣服?”
话一出口,陈小茹才猛然想起,周肆的衣服早就被原主糟蹋得不成样子了。
她心里暗暗盘算,看来明天得抽空去镇上,给周肆,也给爹娘,买些布料回来,做几身新衣裳才行。
周肆沉默着,走到床边,脱了鞋,径直躺在了陈小茹身边,闭上了眼睛。
陈小茹见他不搭理自己,心里有些不舒服,语气也带了点火气:“喂,我跟你说话呢!”
陈小茹侧过身,用右手撑着脑袋,面向周肆,语气里带着一丝戏谑:
“周肆,你胆肥了,敢不理我了,嗯?”
周肆猛地睁开眼,视线里是陈小茹那张近在咫尺的脸,他心跳如鼓,耳根子不受控制地泛起红晕。
“我……我没有。”周肆的声音细若蚊蝇。
陈小茹见他这副模样,玩心大起,故意凑近他的耳边,轻轻地吹了一口气,声音魅惑:
“周肆,你耳朵好红呀!”
这下,周肆的耳朵更红了,像是要滴出血来。陈小茹就保持着这个姿势,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心里暗自觉得好笑:真纯情,也不知道是不是装的。
周肆哪见过陈小茹这般模样!
她生得漂亮,当初陈癞子把他买回来时,他第一眼瞧见她,心里是欢喜的。可那点欢喜,早就在一次次的折磨中消磨殆尽,只剩下厌恶和恨。
陈小茹盯着周肆,见他耳根的红晕渐渐褪去,恢复了原来的肤色,心里觉得有趣:看来是想起原主对他的不好了。
她支着脑袋,在心里盘算着:若是让他喜欢上她,再把他狠狠抛弃,他会不会疯掉?
想想都有意思,哎哟!她怎么就变成一个坏女人了,都怪系统带坏了我。陈小茹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把这口大黑锅扣在了系统头上。
“你想做什么?”周肆的声音有些沙哑,眼神复杂地看着陈小茹,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他努力平复着心跳,试图让自己看起来冷静一些。
陈小茹没有回答,只是用另一只手,怜惜地抚上周肆的脸庞,指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柔,在他略显消瘦的脸颊上轻轻打着圈,感受着他肌肤略微粗糙的温度,心中涌起一丝异样的情绪。
她红唇微启,吐气如兰,带着一丝魅惑,又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试探:“我呀……想尝尝,男人的味道。”
周肆的身子瞬间僵硬如石,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陈小茹指尖传来的温度,带着微微的痒意,还有她身上散发出的,淡淡的,若有似无的香气,如同羽毛般轻轻拂过他的心尖,让他一阵心慌意乱。
那香气,和记忆中那个总是对他恶语相向,动辄打骂的陈小茹,截然不同。他甚至不敢抬头去看她的眼睛,害怕在那双明亮的眸子里,看到自己不该有的渴望。
他紧紧地闭上眼睛,仿佛这样就能将那些不该有的念头,统统驱散。
可是,那温热的触感,那诱人的香气,却像藤蔓一般,紧紧地缠绕着他,让他无处可逃。
他知道,自己不该有任何的奢望,她对他所有的好,或许都只是心血来潮,或许都只是为了戏弄他。
他还是忍不住,想要靠近她,想要知道,她到底想要做什么。
他觉得自己的喉咙有些发干,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见:“你……你别这样。”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一丝恐惧,也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无法承认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