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几分钟宋哲就出现在房间里,陈小茹见他这般神速,水眸中闪过一丝惊讶,樱唇轻启,带着几分戏谑的调笑:
“相公,你这是沾了沾水就回来了?莫不是那水有灵性,知道你心急,自己个儿就跳到你身上去了?”
宋哲被她逗得心头痒痒,他欺身而上,高大的身躯将她笼罩在身下,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脸上,低沉的嗓音带着几分沙哑:
“小茹,跳没跳到我身上我不知道,你亲自检查一下不就知道了?”
话音未落,他便如猛兽扑食般俯身下去,精准地捕捉到那两片娇艳欲滴的红唇。陈小茹娇躯一颤,随即热情地回应起来,双手缠绕上他结实的脖颈,两人很快就滚作一团,难舍难分。
情到浓时,宋哲却突然停了下来,他撑起身子,凝视着身下媚眼如丝的佳人,平日里清澈的眼眸此刻染上了浓浓的情欲,声音低沉而克制:“小茹,可以吗?”
陈小茹心中暗自好笑,心想:“我都准备好了,你还问我可不可以?”
她没有说话,只是用行动代替了回答。她主动抬起头,柔软的唇瓣贴上他的薄唇,轻轻地厮磨着。
这个动作无疑是最好的催化剂,宋哲再也无法忍耐,他加深了这个吻,大手开始在她身上游走,后面的一切也就水到渠成。
而另一边,李翠花和王麻子云雨方歇,沉沉睡去。系统悄无声息地将噩梦符贴于二人身上,无声无息地编织着梦魇。
“李翠花,李翠花……”陈父那阴森的声音,如同从九幽地府刮来的阴风,带着阵阵寒意,在李翠花耳边回荡。
李翠花猛地睁开眼,只见陈父陈大河那张惨白的死人脸就悬在床头,七窍流着黑血,眼眶里空洞洞的,仿佛两个黑窟窿,正死死地盯着她。
他手里握着一把锈迹斑斑的砍刀,刀刃上还沾着暗红色的血迹,在昏暗的房间里闪着诡异的光。
他咬牙切齿,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地狱般的阴冷:“李翠花,你真行!我尸骨未寒,你就在家里偷人,还是平时和我过不去的王麻子,我要砍死你们这对狗男女!”
李翠花吓得魂飞魄散,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她拼命推搡着身边的王麻子,声音都变了调,带着哭腔和颤抖:“王麻子,快醒醒,快醒醒啊!他来找我们了!”
王麻子被她推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就看到陈大河那张恐怖的鬼脸和那把滴着血的砍刀,顿时一个激灵,睡意全无。
他吓得连滚带爬地跪到地上,浑身抖得像筛糠一样,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求饶:“陈大哥,你饶了我吧,都是李翠花这个贱人勾引我的!我一时没忍住就……我该死,我该死!”
李翠花没想到王麻子竟然如此无耻,气得浑身发抖,她指着王麻子的鼻子破口大骂,声音尖锐刺耳:
“好你个王麻子,你这个挨千刀的!老娘都给你生了个儿子,你居然这样说,你还是不是人!”
“哼,谁知道那野种是不是老子的!”
王麻子梗着脖子,一脸不屑地说道,他那张猥琐的脸上此刻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喊着。
“陈大哥,你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这条狗命吧!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了,我发誓!”
李翠花被王麻子这番无耻的言论气得浑身发抖,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平日里对她百依百顺的男人,竟然会在生死关头说出这样的话来。
她心中的怒火如同火山爆发一般,再也无法抑制,她猛地扑向王麻子,像一只发疯的母老虎,对他又抓又挠,嘴里还不停地咒骂着:
“王麻子,你这个畜生!你不得好死!老娘真是瞎了眼,竟然看上了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王麻子被李翠花挠得生疼,也顾不得害怕了,他一边躲闪着李翠花的攻击,一边还嘴道:
“你这个疯婆娘,还敢打我!要不是你勾引我,我会犯这样的错吗?你以为自己是什么好东西,还不是一个偷汉子的贱货!”
两人扭打在一起,全然忘记了恐惧,指甲在对方身上划出一道道血痕,头发被扯得散乱不堪,像两个疯子在进行最后的搏斗。
“行了,别打了!”
陈大河怒吼一声,声音如同从地底深处传来的闷雷,带着无尽的阴寒,在房间里炸开,震得人耳膜嗡嗡作响,仿佛连灵魂都在颤抖,
“我是不是你们两人害死的,还我命来!”他空洞的眼眶里,忽然流出两行黑血,顺着脸颊滑落,滴在锈迹斑斑的砍刀上,发出“嗞嗞”的声响,像是被腐蚀一般,冒起一阵阵白烟,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臭味。
说完,他举起手中的砍刀,那砍刀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在昏暗的房间里闪烁着诡异的幽光,朝着床上的两人狠狠砍去。
“啊!”
李翠花和王麻子吓得魂飞魄散,尖叫声凄厉得如同夜枭啼哭,他们连滚带爬地从床上跳了下来,在房间里四处乱窜,他们一边跑,一边哭喊着求饶,声音里充满了绝望和恐惧:
“陈大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陈大河那张惨白的脸在昏暗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狰狞,他双眼空洞,却仿佛能洞穿一切,死死地盯着四处逃窜的两人,他挥舞着手中的砍刀,刀锋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寒光,带着阴冷的风声,朝着两人砍去,每一次挥舞都带着死亡的气息。
“咔嚓!”砍刀劈在木桌上,发出刺耳的断裂声,木屑四溅,在昏暗的房间里,如同鬼魅的影子一般飞舞。王麻子吓得腿一软,差点摔倒在地,他连滚带爬地躲到床底下,身体像筛糠一样剧烈地颤抖着,嘴里不停地念叨着:“陈大哥,你饶了我吧,我给你烧纸钱,我给你做牛做马……”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了断断续续的呜咽。
李翠花在房间里乱窜,她披头散发,身上的衣服也被撕扯得破烂不堪,露出了大片雪白的肌肤,在昏暗的房间里,如同鬼魅一般飘忽不定。她一边跑,一边哭喊着:“大河,你别杀我,我是被王麻子这个畜生逼的,我是无辜的啊!”
陈大河却像听不见似的,依旧挥舞着砍刀,一步步逼近他们。
下一秒,两人同时从梦中惊醒,他们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额头上布满了冷汗,心脏跳得飞快,仿佛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一样。
王麻子惊魂未定地看着周围,昏暗的房间里,一切都和睡前一样,没有陈大河的鬼魂,也没有那把滴血的砍刀。他这才松了一口气,瘫软在床上,浑身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