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系统轻声叫了一下。
盛颜连忙问道:“怎么了?”
系统苦恼道:“宿主,我还是发给你,你自己看吧。”
系统把秦清的现状发到了盛颜的手机上,盛颜掏出手机一看,也不由轻轻叹了口气。
秦清从小就被抛弃,是他的养母将他从路边的小树林里抱出、收养,然后一直把他养大的。
他跟他养母的关系很好,两个人生活虽然清贫,但随着秦清的年纪渐长,他也时常去做些兼职,两个人的生活其实也还不错。
清贫,但温馨又幸福。
可惜在他19岁那年,他的养母突然生了重病,家里的钱都被花完了,他做兼职赚的那点钱根本就不够他养母的医药费。
为了赚钱,他才鼓起勇气去参加《夏国好声音》的。
可惜他红是红了,但还没来得及赚钱,就被毒坏了嗓子。
中间赚的那点钱仍旧不够他养母的医药费。
他又被毒坏了嗓子,很多工作都做不了,只能退学去打各种不需要他多讲话的工。
他赚的钱全去给养母治病了,自己的嗓子一直没去治,也就坏得愈发厉害。
本来,生活虽然苦,但秦清也一直没有放弃。
他想着,只要他再努力一点,再努力一点,总有一天,他养母会好起来的,这样,他们的家就还是那个温馨又幸福的家。
可惜,他的养母不忍看他辛苦,也不想再拖累他,没了求生欲,身体便快速衰败了下去。
七天前,他的养母刚刚去世。
系统给盛颜发来的资料里还有一段附近路边监控的监控视频。
视频里,秦清正满目茫然地坐在一个坟头前。
七天里,他在村民们的帮助下,将他的养母下了葬。
直到今天,他才闲下来,才有时间去想未来怎么办?
可他已经没有心思去想了。
秦清茫然地看着他养母的坟头,怔怔地,张了张嘴,又张了张嘴,最后,只颤抖着嘴唇喊了一声:
“妈。”
“妈。”秦清又喊了一声。
可是,无人能再给他应答了。
秦清的眼泪顿时大股地涌了出来。
他突然真切地意识到了,从今以后,他没有家了。
秦清抱住了他养母的墓碑,额头紧紧贴在冰凉的墓碑上,只能看到他那颤抖的瘦削的肩膀。
“唉。”盛颜又忍不住叹气了,但她现在还得再在K国待半个多月,只好先放下手机,准备处理完K国的事后就立马回国!
.
“美人!”
一个星期后,盛颜训练刚结束,刚出节目组大楼,她的手机铃声就响了。
一接通,手机那边立马传来贺江徽兴奋的喊声。
“美人!我找到你要找的那家人了!”
盛颜顿时也兴奋起来:“真的吗?在哪里?我现在过去找你。”
贺江徽直接道:“你往左边走,走个500米,我现在就在路边等你,接你过去。”
贺江徽知道盛颜在参加这个节目,也知道她也就每天晚上有空,今天一找到那云家一家人,就连忙开车过来等了。
盛颜小跑过去,双眼亮晶晶:“走。”
然后,贺江徽就开车把盛颜带回了他家。
看着熟悉的路线熟悉的房子,盛颜疑惑:“嗯?”
贺江徽朗声笑着解释:“怕他们跑了,先把他们邀请过来做客了。”
盛颜下车走进房里,看着被绑着的战战兢兢的云家三口,沉默了:“邀请?做客?”
贺江徽笑容不变,爽朗笑着看向云岗德和善发问:
“云先生,我邀请你来做客,你开心吗?”
云岗德明显是认识贺江徽的,闻言恨不能缩得更小点,缩着脖子挤出笑容直点头:
“开心,开心,能被贺先生邀请,是小的三生修来的福分!”
贺江徽看向盛颜:“你看,他说他很开心来我家做客。”
盛颜:……
认识贺江徽这么久,盛颜现在也清楚贺江徽是个什么样的人了,闻言也不多纠结,只直接走上去,围着云家三口转了一圈后,就看着云岗德似笑非笑道:
“云先生现在一家三口倒是过得幸福啊。”
云岗德还不知道贺江徽为什么要绑他,也不知道盛颜这话什么意思,便挤着笑讨好笑道:
“不知小姐您找小的有什么吩咐?”
盛颜直直看着云岗德,弹了弹指甲,轻飘飘道:“吩咐倒是没有,就是想问问,云先生,云夫人,还有这位小弟弟,不知道你们三位还记不记得云燕霁?”
云岗德三人立时变了脸色。
云岗德小心翼翼觑着盛颜,分不清盛颜对云燕霁到底是敌是友,只得小心试探道:“不知您找他,有什么事?”
盛颜就笑:“哦,也没什么事,就是想让你们三位去给他赔个罪。”
“嗯,就先剁个手指头看看诚意吧。”
话音刚落,贺江徽就十分上道地适时抽出旁边茶几上的水果刀,哐啷——
一声清脆的响声,水果刀就落到了云岗德三人的面前。
云岗德顿时忍不住,面色大变。
不等他说话,景红敏就先尖叫反驳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云燕霁是我儿子,和你有什么关系,更何况,天底下哪有父母给儿子赔罪的!”
一旁的云新宇也开始熊孩子尖叫:“那个没用的废物,害得我们没钱赚了只能过苦日子,该他给我们赔罪才对!”
“你这个可恶的贱人,居然帮一个废物,呸!”
云岗德立时要被他老婆和儿子给吓死了,霎时间就出了一脑门的冷汗。
盛颜的面色也难看了起来。
从这熊孩子的态度就能看出这对垃圾夫妻的态度,真是不配当爸妈!
不等云岗德出口请罪,也不等盛颜开口说话,刷——
一个飞刀飞来,云新宇的一个小手指就已经被削了下来。
贺江徽沉着脸,手里又出现了一个飞刀,冷声道:“是我太和蔼了,让有些蠢货连大小王都分不清了吗?”
贺江徽的速度太快,出手太过干脆,盛颜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
云新宇也是怔愣了好半晌,钻心的疼痛这才猛然涌上来,尖叫着就要哭。
却被云岗德捂住嘴一把将哭声都捂了回去。
云岗德浑身颤抖着,景红敏也立时不敢尖叫了,抱着云新宇同款颤抖。
两人全都战战兢兢看向盛颜和贺江徽,云岗德颤抖着手就去捡地上的水果刀,一边捡,还一边哆嗦着道:
“我、我这就剁,贺先生您别生气,我这就剁。”
说着,就要去剁他的小手指。
盛颜皱眉,一脚踢飞了云岗德手中的水果刀,没好气道:“我要你的手指干嘛。”
刚说完,就想到了她刚刚说过的话,不由扶额。
她只是口嗨啊,谁能想到贺江徽的动作那么速度,一点拖延症都没有的。
盛颜想了想,还是摆摆手,转身问贺江徽道:“可以把他们三个交给我,让我带走吗?”
她想把决定权留给云燕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