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芸内心的不堪被杜敏揭穿,恼羞成怒,“你胡说八道!我才没有讨好他!你造谣!”
“造没造谣你心里清楚!我要是你,与其天天提心吊胆的生怕老公发现了真相,还不如趁这个机会让他坐牢,再跟他离婚,拿着分得的财产远走高飞,猥亵未成年人可是重罪,最少三年起步,若是猥亵多个,坐五年牢跑不了的!”
“你,你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你要不相信,去找个律师咨询一下。”
“让,让我想想。”
李芸有些心动,老公越来越老了,不耐烦做那些事,可她还是壮年,看着外面那些强壮的男人心里痒痒的,再加上老公拿回家的钱越来越少,这日子没劲透了。
杜敏冷冷一笑,诱饵已经抛下,就不信李芸不动心。
猥亵这件事是不好取证,但是如果孩子的妈妈作证,再加上玲玲妹妹的证言,那个老男人可就翻不了身了。
宋律师打电话来,开庭前的准备工作全部完成,本来以为最不好取证的猥亵罪有了重大进展,这场官司赢定了。
由于事涉未成年人,这场官司是不公开审理的。
开庭那天,杜敏换上了黑色的大衣,给玲玲也换了一件深色的衣服,玲玲有点不安,跟奶奶确认,“奶奶,我妈妈会来吗?那个人也来了吗?”
“宋律师不是说了,她们两个都来了,玲玲别怕,今天过后你就跟她们没关系了,咱不欺负人,也不能叫人欺负了去,记住了吗?”
玲玲看着奶奶刚毅的面容,点了点头,心里隐约明白了一点。
“放心吧,你妈妈不敢在法庭上闹事的,见到她,你尽管硬气的。”
老二开着车来接她们祖孙两人,“妈,你跟李芸说了什么?她打电话来说一切按咱家的意思办。”
“我哪说什么?就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她叫我说哭了,要痛改前非。”
杜敏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老二从后视镜看了老娘一眼,李芸会哭?骗鬼呐,上次还叫嚣着不把玲玲还回去就要我好看!
李芸穿了一件粉色的大衣,盘了发,化了妆,杜敏一见险些没笑出来,四十多岁的人穿粉色?老黄瓜刷绿漆?幼稚不幼稚!
老男人王传宗一张圆圆的脸,小眼睛眯眯着好像在笑,但是那个笑不达眼底,果然是笑面虎。
李芸一见玲玲嘴唇动了几下,最终选择了沉默,王传宗说道,“玲玲啊,你这个孩子可真不让人省心,我对你们娘几个那么好,你怎么能反咬我一口呢?这事是胡说的吗?你……”
玲玲浑身颤抖了起来,宋律师打断了他的话,“请你离我的当事人远一些,有话请在法庭上说。”
案件分两部分审理,有派出所的出警记录,医院的伤情鉴定书,再加上李芸承认了动手打人,当事人玲玲的强烈要求,且双方父母同意,法庭当庭判决剥夺了李芸的抚养权,转移到杜敏名下,李芸刘明每人每月五百元抚养费,至玲玲十八岁,一次性付清。
其实离玲玲十八岁还有三个月,这钱也没多少,可这是法庭的判决,杜敏要的就是这个态度。
第二部分猥亵罪就麻烦了,王传宗无论如何法官怎么问就只有一句话,“我没做过这样的事。”
宋律师对王传宗发问,“请问被告,2001年1月21日,你是不是和朋友在汇丰园聚餐,席间喝了两杯白酒,之后独自驾车于八点钟回到家中?”
王传宗有点莫名其妙,“1月21?我上哪记得那么远的事?”
“提醒你一下,那天是腊月二十七,你回家后,对我的当事人进行了猥亵,李芸因此打了我的当事人。”
王传宗装着想起来的样子,“你说的是那天啊?不是那天我喝了酒,回家就睡觉了,我没有猥亵她。”
“你撒谎!我提醒你一下,这里是法庭,没有证据我们不会提起诉讼的。”
王传宗慌了一下,这个狡猾的男人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法官同志啊,你可别听她们瞎说啊,我一个五十多岁的人,怎么可能对小姑娘做出那样的事?我自己也有两个亲生女儿,这个孩子又是从小在我们家长大,跟我亲生的没有什么两样,我怎么能做出那种畜牲不如的事?你们可不能冤枉好人呐。”
坐在审判庭上的法官不为所动,“请回答原告方律师的问题,有还是没有?”
“没有,绝对没有。”
“请原告律师继续提问。”
宋律师深深的看了王传宗一眼,“请审判长同意我方证人出庭作证。”
当李芸进来坐到证人席上,王传宗轻蔑的看了她一眼,这算什么证人?敢胡说回家整死她。
宋律师问李芸,“请你描述一下2001年1月21日当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李芸缓缓说道,“那天晚上八点左右吧,我正在自己屋里休息,听见厨房里有尖叫声,我就跑过去了,就看见他正搂着我玲玲乱亲……”
法官打断了李芸的话,“这个他是谁?”
“是王传宗。”
“好,请继续。”
“王传宗一手搂着玲玲,一手在她身上乱摸,嘴在她脸上头上乱啃,我气极了,就打了玲玲两耳光,后来把她关杂物间去了,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她跑了。”
“除了这两耳光,你还打过她吗?”
“打,打了。”
“用什么打的?”
“我,我忘了,擀面杖吧,厨房里顺手拿的。”
“王传宗猥亵了你女儿,你为什么不打王传宗,反而要打她?”
“我,我当时以为她勾引王传宗的,就,就很生气,所以才打她的。”
“我的当事人李玲玲没跟你解释说不是她勾引王传宗的吗?”
“她好像说了,不过那个时候我气的不得了,也没听进去吧,反正我打了她,我承认。”
“是什么样的行为让你认为李玲玲勾引了王传宗?”
“那王传宗嘴在李玲玲的脸上头上乱啃,一只手搂着她的脖子,另一只手还在她的身上乱摸,这还不行吗?”
宋律师停止发问,“审判长,李芸,也就是我当事人的母亲描述的很清楚,王传宗当时所做的行为远超出父亲对女儿关心的范畴,尤其他还是继父,因为我方认为,这就是猥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