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的后手,在此刻起了作用。
赵露打开那封信,还没等读。
她只认出了这是父皇过的笔迹
然后,便觉得头晕目眩。
哎?
她捂着脑袋,眼前模糊。
然后她便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一只通体漆黑、体型细小得几乎难以察觉的蛊虫从她的头上钻了出来。
它先是在空中微微停顿了一下,随后便开轻轻振动起自己薄如蝉翼般的翅膀来。
蛊虫盯着那封信。
与此同时。
蜀山,茅庐之下。
李玄霄读完了那封信,啧了一声
这老皇帝真够阴险的。
临了临了,还要给自己埋下这么多雷,还好自己有一点点准备。
等赵露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坐在秋千上。
手中还攥着父皇留给自己的信,愣了一下,赵露才反应过来。
怎么好像自己刚才睡过去了一样。
赵露重新看向手中的信。
是父皇的笔迹。
赵露顺着往下读
吾女露儿:
展信如晤。尔今见朕手书时,恐已闻惊变。
不要过度地沉浸在悲伤和痛苦之中,因为这并不能改变已经发生的事实。
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
此刻的你或许感到心如刀绞,但请记住,虽然失去的永远无法再回来,但生活还要继续前行。
你不能一直停留在原地,而是要用积极向上的心态去面对未来的日子。
从今往后,不要再让悲伤蒙蔽了双眼,而要化悲痛为力量......
还有一定要认真听你蜀山师兄李玄霄的话。
虽然我与他只见过短短一面,可确定了他是一个值得信赖的男人。
当然作为成婚对象,父皇我并不认为你们应该在一起。
毕竟强扭的瓜不甜,父皇不希望看见你伤心。
而且你师兄也曾经向父皇我表明过,他对于男女之事并无兴趣,一心玄修。
所以你不要在执着了,做好你应该做的事情....
最后一定要听你师兄的话!!”
赵露抹了两把眼泪,嗯?
这信,怎么兄里兄器的?
师兄的兄!
“.............”
银剑峰。
李玄霄揉了揉眉心,继续推算。
想一想,老皇帝死了,自己还有什么事情没考虑到。
大夏的龙气也已经还了回去,虽然在这个过程中必不可免地损耗了许多,但是事情还在可控的范围内。
大隋的首席供奉孙老也因此身死道消。
大隋损失一个护国的渡劫期供奉。
大夏则损失了那位开疆扩土的雄主。
真算下来,大隋是占尽了便宜。
李玄霄猜测孙老的死,大概率会算到自己的因果之中。
毕竟整件事情都是自己在背后谋划。
如今孙老死了,李玄霄自然不可能在对大隋袖手旁观。
毕竟,孙老的毕生所愿就是维护大隋。
自己要照顾的对象又多了一个.....
现在最关键的是跟老皇帝背后到底有没有另外一位黑手的存在。
如果有,那么这个黑手是谁?
还有谁会看蜀山不顺眼?
嗯....实在是太多了。
蜀山的敌人都有些数不过来,谁都有可能。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自己只要稳住蜀山,稳住师父灵虚。
任他洪水滔天,蜀山自有应对之策。
以不变应万变!
想通了这点,李玄霄重新收敛心神。
在此之前,李玄霄布局,并且亲眼见证了对老皇帝的围杀。
那场面别提多精彩了。
老皇帝更是表现得异常勇猛,一次又一次地爆发出惊人的实力,一次次突破自身极限,
在观战的过程中,李玄霄不断地思考和感悟着。
正所谓“它山之石,可以攻玉”,更能砥砺心性。
只是如今的李玄霄不敢在贪图修为快进,回想起金丹破元婴的雷劫,现在都让他心有余悸。
但是很有必要稳固一下现在的修为。
从金丹升到元婴,那是迫于形势的无奈之举。
让李玄霄内心惴惴不安,生怕自己的修行根基出了问题。
而且自己的元婴也有点问题。
“元婴!元婴!”
李玄霄内观体内,在紫府丹田内看见了自己虚假的元婴。
随即来到脚后跟处,看见了真正的元婴。
李玄霄微微眯起眼睛,假的!
学的更聪明了。
没错,这就是我的元婴。
连我自己都找不到,别人更找不到了,主打一个安全可靠。
李玄霄不信邪在体内寻找了起来,最终在胳肢窝的地方找到了自己真正的元婴。
这时候,有一枚剑令传到了银剑峰的茅庐之中。
李玄霄打开一看,剑令是让自己去通天峰后山关禁闭的消息。
是师父亲自下达的命令。
估计这一次,自己是真的触犯了师父的底线。
随意调动渡劫期,一次又一次......
属实是有些过分了!
这也就是灵虚是自己师父,为人行事大度。
换了别人,早就将自己逐出师门了。
李玄霄早就有所准备,带着自己的小行李包,离开了银剑峰。
出于保护徒弟的人身安全等种种原因,所以关禁闭的事情,只有他们师徒二人知道
李玄霄来到通天峰的后山。
关押他地方的是一个坐落在池塘中央的亭子。
池塘名唤不羡仙。
此地是宗门神兽水麒麟的栖息地。
同时水麒麟的两个幼子也接到了命令,负责看管李玄霄。
李玄霄来到不羡仙,摸了摸两个水麒麟幼子的脑袋瓜。
因为是杂交,所以这两个水麒麟,严格意义上来算是只有一半是麒麟血统。
一个幼子,是水麒麟与白虎杂交的产物。
尤其的可爱。
至于另外一个幼子,则是水麒麟与一只蚯蚓,所以.....
真他妈抽象!
李玄霄曾经问过师父,这水麒麟是如何与蚯蚓发生关系的?
师父用许多道理跟李玄霄说了一通,最后只说道。
是水麒麟与白虎杂交的过程中,恰好这只蚯蚓从地面路过。
李玄霄还是想象不到那个画面,也懒得再去想了。
他看了一眼由四根柱子撑起的亭子,此后五年这便是自己的禁足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