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老妇人的样子,白墨和孙悟空转头看向傲来国君王,说道:
“这老妇人家中两位亲人皆为国战死,生活如此凄惨,陛下国家就是这么处理后事的?”
(科普一下,傲来国是海国,主要发展出口贸易,军队以海军为主。)
傲来国君王连忙解释:“两位仙师有所不知,我每年都下发大量抚恤金,让王爷转交给将士家属,就怕他们断了经济来源。”
“给孤寡之人发抚恤金,也能让那些缺钱的人,为了这笔钱供养老人。莫不是这老妇人那不孝的儿子冒领了抚恤金,还不管老人?”
“望两位仙师莫要生气,我定会彻查此事还。”
白墨和孙悟空看向老妇人,问道:“是这样吗?是你儿子冒领了抚恤金?”
老妇人哭诉道:“从两年前起,抚恤金就没再下发,这也是我被恶儿媳赶出家门的主要原因。”
傲来国君王立刻下令,派部分士兵前往王爷府邸查明情况,自己则留下来陪着白墨和孙悟空。
傲来国君主忧心地说:“仙师,听说那屋里的老鼠精是害人的妖怪,就算它救了这老妇人是善事,但还请仙师将其降服。”
孙悟空摇头道:“不是那老鼠妖,它并未害人。”
傲来国君王不解道:“可就算不是它,毕竟那是妖啊,两位仙师。”
孙悟空反问:“难道不害人的好妖也要杀?”
傲来国君王一时语塞,不知如何作答。
这时,一只大老鼠从屋子里钻了出来,眼中含泪,竟口吐人言:
“两位仙师,我本是修炼多年的老鼠精,没度过成仙劫,身受重伤,落到这家院子里,本以为会饿死。是这老妇人救了我,为报答她,我才去别家偷来粮食、钱财和衣物。”
“我吃书时,见《道德经》中说:‘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周围人家粮食那么多,我偷一点,却能救人性命,这也是圣贤之理。还望仙长饶我性命。”
白墨安慰道:“你莫哭,我们并无责怪老妇人之意。你虽是妖怪,却有报恩之心。”
“但人妖殊途,你在此久留,恐会影响老妇人寿数。我给老妇人留些钱财,你不如跟我离开,我会给你寻个好归宿。”
鼠妖担忧道:“你给她钱财,她儿子再来抢怎么办?”
孙悟空笑着指向傲来国君王:“这不还有他吗?陛下,你说呢?”
傲来国君王本就是体恤百姓的明君,得知事情原委后,也不再惧怕鼠妖,愧疚道:“是本王的错,让功臣之后受苦了。来人,把那不孝之子拖出去砍了!”
老妇人连忙求情:“陛下,我儿子虽不孝,还是留他一条性命吧。我曾答应丈夫照顾两个孩子,给家里留条血脉,他再不孝,也是我儿子。”
傲来国君王长叹一声:“老鼠与人相邻,老鼠尚有怜悯之心,养了多年的儿子却……罢了罢了。”
随后,傲来国君王安排人手帮老妇人加固房屋,便跟随白墨和孙悟空前往王爷家中。
路上傲来国君王满脸惭愧:“让两位仙师看笑话了,是小王治国无方啊。”
白墨安慰道:“陛下不必自责,你已比许多国王强了。你可知,在那不贪不杀的西牛贺洲,不少国王视民众如畜生。相比之下陛已经够好了。”
傲来国君王疑惑道:“佛祖脚下,竟也有这种事?”
孙悟空笑道:“正所谓距离产生美。”
傲来国君王瞧了瞧身后跟着的鼠妖,开口问道:“既然不是这救人的鼠妖,那害人的妖魔究竟在何处啊,两位仙师?”
白墨和孙悟空离开的时候,吩咐鼠妖跟紧自己。白墨逗弄了鼠妖两下,说道:
“我俩跟着你在城中四处转转,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线索。要不咱们先去连抚恤金都敢贪的王爷府上瞧瞧,我倒要见识见识,那披着人皮的畜生到底是副什么模样。”
鼠妖附和道:“没错,连个老婆婆都要欺负,‘人而无仪,不死何为’ ,两位仙师可一定要整治整治他。”
白墨闻言,不禁笑道:“你这老鼠怪,还挺有文化,莫不是把哪个地主家的藏书都啃光了?怎么说起话来文绉绉的。对了,你可有名字?”
鼠妖连忙答道:“仙长叫我寻书便好。”
孙悟空好奇追问:“你怎么取了这么个名字?”
寻书解释道:“仙师,您还记得我之前说过,我是因为吃了《道德经》,才懂得那些道理的吧。”
“前几年当时我快要化形时,饿得不行,忽然闻到一股极为诱人的味道,便一路循着味道挖掘过去,结果发现是某个地主的金库。”
“我饿得实在没办法,又瞧见金库那儿有一大堆旧书,就把那些旧书全吃了,然后就觉醒了灵智。“
“我觉着是吃了这些书,才变得聪明了些,寻鼠寻书嘛,所以就取了这个名字。”
孙悟空点头称赞道:“倒是个不错的名字。”
白墨却对另一点格外关注:“你是因为觉得那些金银十分诱人,才挖到那里去的?”
寻书回答:“是的,仙师。觉醒灵智之后,我便能闻到各家各户的金银财宝藏在何处,所以才能寻到钱财,报答那位老妇人的恩情。经过这几年修炼,我连古董也能感知到了。”
白墨欣喜道:“你这可不是一般的老鼠,说不定是寻宝鼠啊。”
孙悟空和寻书同时疑惑问道:“啥是寻宝鼠?”
白墨耐心解释道:“老鼠化形的时候,有极小的几率觉醒一种特殊血脉,拥有这种血脉的便是寻宝鼠。”
“境界越高,就能感知到越强大的法宝,甚至还能无视禁制,将法宝偷出来。寻书你应该就是寻宝鼠,只不过还未成仙,眼下只能找寻一些凡物。”
孙悟空听了,乐道:“这么说,我们可算是捡到宝了。”
寻书赶忙说道:“多谢仙师指点,我愿意献出一丝神魂给仙师,任凭仙师驱使。” 说着,寻书便逼出一道魂魄,缓缓飘到白墨面前。
白墨顿时一愣,实在没想到寻书竟会献出自己的神魂,不禁问道:“为何要这般做呢?”
寻书诚恳说道:“原本我的性命便是仙师所留,仙师既然信我,我愿为仙师鞍前马后,万死不辞。”
这时,孙悟空暗中给白墨传音:“白墨,你就收下他吧。这寻书这么做,无非两个原因。”
“其一,他知晓自己如此珍贵,若是不主动些,怕咱们日后强行将他收为灵宠,倒不如现在识趣点,还能在咱们这儿留个好印象。”
“其二,他在这国中上难以学到仙法,渡劫失败又根基受损,需要咱们帮他渡劫,为他提供保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