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他对面的男人谢昭也认识。
是和林暮雨一起学习翻译的一个年轻小伙儿。
叫做马兆祥。
他能力一般,可家底丰厚,能量不小。
不管是钱,还是权,他都有。
因此,被人塞到了彭成华这里来学翻译,说是考试,实际上能够去京都翻译文学院的名额,他已经内定了一个。
因此平日里有恃无恐,学习态度很是一般。
彭成华看不过去,管教过几次,可后来被人莫名堵在巷子里揍了一顿,他自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当没这人。
马兆祥这人,平日里口风也不行。
有钱有权,嚣张惯了,走哪里都是左拥右簇的,人群中的焦点。
可刚才谢昭一进来。
他样貌好,气质佳,再加上最漂亮惹眼的林暮雨居然是他媳妇儿,这一下子,直接抢走了众人对他的注意力。
马兆祥心里头实在是不爽。
而刚好有人凑到枪口上来,这不是赶巧儿了么?
“我再说一遍,我来这里是为了报名参加京都翻译文学院的选拔考试的,你凭什么不让我进?”
三十岁出头的男人,寸板头,身形挺直高大,眸光如炬,盯着马兆祥沉声道:“你又是谁?我记得这里的老板是彭成华吧?你凭什么不让我进?也未免太霸道了!”
马兆祥这会儿正一肚子火呢!
“我凭什么?你管我凭什么!我说不让进就不让进!还考京都翻译文学院呢,你考得上么你?!没门儿!”
马兆祥说着,招了招手。
他身后跟着两人,算是跟班,直接挡在了男人的面前,显然是不给他进去的路。
“你们简直是无法无天!”
年轻男人气得脸色涨红。
他咬牙,双手撸起袖子,准备硬闯。
然而下一刻,一个青年笑眯眯的挡在了自己的面前。
“马兆祥,靠着关系进来的关系户,什么时候能这么明目张胆了?”
谢昭盯着他。
脸上虽然带着笑,可说出的话,冷冷的,警告十足。
这兔崽子。
刚才吃饭的时候就属他瞧自家媳妇儿最明目张胆。
早看他不顺眼了。
“吃独食的时候请闭嘴,抢到了骨头就该夹着尾巴躲在角落里偷着吃,你连这个都不明白?”
马兆祥脸色一黑。
“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
他气得往前几步,伸手就要抡谢昭,可谢昭到底反应快,没等他过来,谢昭就已经往身侧避开,顺势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轻描淡写往前一拽。
从旁人角度看去,就像是马兆祥下台阶没站稳,直接往前一扑似的。
“砰!”
他结结实实摔了个狗吃屎!
谢昭耸耸肩,一脸无辜,“怎么这么不小心?说话就说话,这么激动做什么?你自己摔的,可别恼羞成怒赖我头上啊!”
得。
这话说的。
哪怕马兆祥说是谢昭拽自己的,怕也没人会信!
马兆祥气得脸色一阵青白。
他猛的从地上爬起来,狼狈的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而后冲着自己两个跟班大吼:“一个个都是傻子呆子吗?没瞧见他对我动手了?站这里干啥?给老子揍死他!”
两人顿了一下。
盯着谢昭,似乎瞧着总觉着眼熟。
其中一人盯着看了半晌,总算是察觉过来眼前这位青年是谁了!
“这,这不是谢昭吗?锦绣服装厂的老板!”
那人扭头,看着马兆祥,赶紧解释,“马哥,这可是谢老板啊!”
“他还是江城广播电台的那个!你忘啦?”
马兆祥愕然,终于冷静了下来。
谢昭?
他就是谢昭?
别人不知道,可他却是清楚的。
这人身份多,有钱,又有关系,不仅仅是在江城广播电台,那就是双城区派出所,甚至连带着江城日报,江城大学,他可都有人!
要是自己真和他起了冲突……
绝对讨不了好!
起码明面上,他不能得罪了谢昭!
马兆祥一口老血梗在心里,可面子上却只能硬生生挤出一点笑脸来,对着谢昭挤出字眼道:“原来是谢老板,真是自家人不认识自家人,张恒秋是我爸战友,大家都是朋友,都是误会。”
他深吸一口气,往旁边走了一步,让出身位。
“请,多有得罪。”
马兆祥咬着牙,腮帮子鼓起,脸都黑了。
谢昭顺坡下驴,笑眯眯的拍了一下马兆祥的肩膀。
“客气。”
说完后,他扭头看向一直看着自己和马兆祥的男人,做了个邀请的手势。
“这位大哥,跟我来吧,彭店长现在不在,报名还要等会儿,不过报考资料到了,我可以让我媳妇儿借给你看看,难易程度和知识面你都了解一下,等会儿考试有个先手准备。”
男人点点头,盯着谢昭看了一会儿,而后跟在他身后,走进了新华书店。
林暮雨早就注意到外面的事情了。
见到谢昭过来,她蹙眉,紧张上前,问道:“没事吧?动手了吗?你受伤了没有?”
谢昭笑着拍拍她。
“放心,没受伤,一点亏都没吃。”
谢昭耸耸肩,“挣钱变强大的目的就是保护你和孩子,也要保护好自己,放心吧媳妇儿。”
林暮雨这才松口气。
她带着两人走到自己最里面的座位坐了下来。
男人理了理衣服,自我介绍:“我叫叶珏,三十二岁,是一名翻译学者。”
谢昭笑道:“那你和我媳妇儿是同行,她也是做翻译的,现在准备报考京都翻译文学院,我现在是一名学生,不过也跟着导师搞物理研究,会涉及到一点英文翻译,所以咱们算半个同行。”
这话说完,叶珏也跟着笑了起来。
三人简单聊了一会儿,谢昭得知叶珏是得知京都翻译文学院准备在江城招生,每个新华书店就是报名地点。
只要成功报名,然后集中培训,下月十五号京都就会来人监考,选拔最优秀的三名考生进入京都翻译文学院学习。
“刚才那马兆祥是怎么回事?”
叶珏神色稍稍严肃起来,“他也是一名翻译者?怎么这么霸道?我报名都不让我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