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经渐渐变暗,普通和雨夭灼走到现在已经不知道走了多少路,但都没有找到合适的地方。
稍微完好点的建筑里面,要么是被人占领,要么就是被异灾占领,除了被那只老鼠样的异灾外,整个下午他们又经历了三次异灾的袭击与追逐战,要不是两人的身体都变强壮了,还真不一定能这么轻易地逃脱。
他们在一处隐蔽的店铺里住下了。
这里位于一个小区的旁边,小区想走的高端路线,周围还没开发多少,所以塌的不是很厉害,这家店铺就在周围倒了一圈的建筑中存在了下来。
店铺不远处是一个池塘,里面的水很是浑浊,根本看不清池底。
走近店铺,上面还没挂招牌,看不出是卖什么的,里面空空如也,只剩下几个空货架摆在这,普通打开后门,里面是原本作为员工休息的地方,此刻也是经历了洗劫,房间里一团乱糟,剩下一张不大的木板床,除了一张搬不走的软垫外其他东西都不见了踪迹。
“就在这吧,找不到更好的地方了。”
普通说着,外面的天色确实已经黯淡下来了,要是还在外面游走的话危险程度将大大提高。
“嗯。听哥哥的。”
雨夭灼很是乖巧,两人稍微清理了一下这里的垃圾,便拿出一张布毯铺在床上,这是他们在老居民楼里拿的。
黑夜涌入了房间,两人挤在这张小小的床上,都没有说话。倒不是其他什么原因,只是白天的时候几乎一直在赶路躲避各种危险,消耗了他们大部分的精力,现在躺在床上都只想好好休息一下。
雨夭灼躺着搂住了普通的胳膊,普通的脸微微一红,刚想挣脱她却加紧了手上的力道,似乎是不让他抽开,他也只好任由妹妹这样搂着。
‘沙沙’
一声很窸窣的响声传来,是有人踩在了树叶或是塑料上的声音。
此时两人都还没睡着,一下子就听到动静反应过来了。都没说话,普通示意他去看看后,就起身拿起工兵铲,悄无声息地靠近了后门。后门还是关着的,普通将耳朵贴在门后,试图听清外面的动静是什么。
好像是两个人,他们在低声说着什么,隔着门板无法听清,只知道他们正在朝着后门走来,而就在他们快靠近时,普通猛地一下把门打开,面前正站着一男一女。
由于门是朝里面打开的,所以只把那两人吓了一跳。
“襙,什么鬼。”
“哎哟,吓死了,怎么有个人在这里。”
云层散开,刚好让天上的月光照亮了这里,三人面对面看清了对方的脸面。
男人一脸猥琐,留着一脸胡茬,身高和普通差不多,此时身上披了一件破旧的外套,外套下则是一件脏兮兮的内衣。女人长得还算可以,长发披肩,穿的一件不合身的短袖上衣凸显有料,下面则是一条颜色完全不搭的短裙。
正是今下午被异灾追逐的那对男女。
在普通看来,两人都是这座城市的难民,只不过来者善不善就不知道了。
“这里已经有人了,请你们另外寻找其他地方吧。”
普通低声回应着,这是他们下午在其他建筑里遇到的其他幸存者说过的话,此时被普通学了过来讲给眼前的两人。
只不过这一男一女貌似并不想放弃,那男人丝毫没有退步地说道:“小子,你不让我们进去看看,怎么知道有没有人。”
男人找着茬,身子更是往前靠,不断地挑战着普通的底线。
握着工兵铲,普通也上前一步,不甘示弱:“还请你们另寻高明,这里实在是住不下这么多人了。”
“呵呵,嘴还挺嚼,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异灾我都不怕还会怕你吗?”
男人十分狂妄,普通手里的破铲子丝毫没有让他退缩,反而是捏起了拳头,试图恐吓他。
‘嗙’
普通也不再客气,礼仪已经给够了,见男人死性不改,也就不再废话,一铲背直接敲在了男人的头上,打得他脑袋嗡嗡作响。
“啊啊啊啊!波哥,你流血了!”
女人张大了嘴惊叫起来,似乎没想到普通出手这么重,脸色顿时被吓的不轻。
“嘶,我襙称冯了个福,福养的玩意...”
被叫做波哥的男人用手摸了一下还剧痛的头顶,鲜血已经流了下来。没想到这小子看着没多大,下手却如此凶残,满手的血液波哥的心中也是怒火中烧,粗口大骂。
想到这,波哥看了看四周,随手抄起地上垃圾堆中的一把烂掉的雨伞,正准备反击,脑袋上又挨了一下。
“我襙称冯...”
没等他话说完,普通面无表情地挥着工兵铲砸在他的脑袋瓜上面,鲜血四溅,波哥摇摇晃晃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求求你别打了,小哥,别打了。”
女人在一旁劝着,她完全没想到普通毫不留情,一点说法都没有就直接开干。
“废物娘们,你他妈给...”
‘砰’
男人即使被砸倒在地上都还在怒骂,甚至责备起女人来,而普通也继续用铲子打着他的腰子,让波哥痛的捂住身体蜷缩在地上。
“不仅不占理还没用,怎么敢怪别人的,你算什么东西。”
普通毫不留情地说着,举着铲子试图再次砸向他。
“别,别,我错了,错了,放我一命。”
波哥已经怕了,缩在地上求饶,和他同行的女人也一起跟着为她口中的波哥求情。
“走吧,别让我看见你。”
见两人跪在地上几乎是不放过就不起来的架势,普通也就稍微松弛了下来,想让他们快点离开。
“谢谢,谢谢...”
波哥蜷着身子慢慢地移动着,一边说着谢谢一边到了普通脚下。
普通眉头一皱,下意识地就感觉到了不对,身子刚往后退了一步,波哥就站起了身,狠狠地将手里不知道从哪摸来的钢笔朝普通扎去。
波哥显然没料到普通后退了一步,眼见钢笔即将落空,他马上改变了角度,不留余力地继续扎去,直勾勾地扎中了普通的小腹,半个笔身都陷入了里面。
‘嗙’
“哈哈哈哈哈哈。”
工兵铲同时击中了他的手臂,给男人新添了一道血口,但他并不在意,看到普通也中招了后还哈哈大笑起来,似乎这种以伤换伤的打法对他来说根本无所谓。
“襙。”
普通的心里已经在骂这个男人了,他感觉到自己小腹冒出一股热流,剧烈的疼痛传到了他的神经中枢,头部开始渗出汗液。
波哥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此时他流的血也不少,但在人体分泌的肾上腺素的作用下已经忘记了疼痛,再次拿起那把破旧的雨伞准备发起进攻。
而普通也重新握着工兵铲,任由钢笔插在自己的小腹上,顶着剧痛直接用铲子砸向男人。
雨伞怎么能打得过,只挡住了一下,那雨伞就断开了,而普通像是疯了一样挥舞着工兵铲,砸在波哥的身上,将他的外套打下,上半身只剩下一件单薄的内衣。
铲子的侧边已经卷口,但因为如此划在肉上更是血腥不已,肉沫顺着卷口落下,鲜血流出,身上被划的七零八落。
而波哥也是在做着不要命的搏斗,用肉体抗住了普通的一次次进攻,终于将自己的拳头砸在了普通的脑袋上、胳膊上、侧腰上。
一旁的女人瘫坐在地上瑟瑟发抖,根本不敢靠近还在激战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