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两位王爷不可一世的态度,张于波不禁在心中暗自咒骂道:
“哼!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短命鬼!本将军倒要看看你们能嚣张到几时!”
然而,即使心中再有不满,但如今北邙确实有求于人,
张于波也只能老老实实的带领使团紧跟上慕临川兄弟二人的步伐。
一路无话,半个时辰后,众人才慢慢悠悠的来到官驿门前。
感觉到马车停了下来,马车里昏昏欲睡的北邙公主周莹才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然后慵懒的开口问道:“张将军,可是已经到目的地了?”
听到周莹的声音,张于波丝毫不敢怠慢,连忙一路小跑着来到马车边。
然后一脸谄媚的回道:“回禀公主殿下,咱们已经抵达官驿门前,请公主移步下车。”
刚翻身下马的慕临川听到张于波与马车中人这番对话后,心头猛地一颤,
有一股不祥的预感瞬间涌上心头:“这北邙公主亲自前来,难不成是打着和亲的主意?”
想到这,慕临川的脸色不禁变得难看了起来。
而一旁的慕临轩见此情形,亦是满脸不悦之色。
此时此刻,这两兄弟心中都是同一个想法,那就是不能让这公主看上自己。
慕临川兄弟二人正思考着,突然间便被车门拉开的声音打断。
紧接着,便见一个风情万种的女子优雅的下了马车,
那美丽的面庞和婀娜的身姿,瞬间便吸引了围观百姓的目光。
周莹环视了一圈,见众人如此反应,她不禁沉浸在这万众瞩目的喜悦里。
然而,当她瞥见慕临川兄弟二人之时,眸光不禁一亮。
然后快步走向慕临川兄弟二人,还未待对方做出反应,便迫不及待的自报家门道:
“北邙公主周莹,两位想必就是沧澜王爷吧?”言语间,周莹面上满是妩媚的笑容。
慕临川见状,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眼中的不悦转瞬即逝。
而一旁的慕临轩闻言,不禁朝着周莹翻了个白眼,然后冷冷的开口说道:
“公主殿下一路舟车劳顿,今日便在这官驿中好好修整一日。
明日,我沧澜皇室会在宫中设宴,为诸位使臣接风。”慕临轩言语之间,尽显冷漠与疏离。
周莹听着慕临轩这番话,面上的笑容瞬间便凝固住了。
她抬眸仔细的审视着慕临轩,许久后,才一脸笑意的说道:
“本公主这一路上已经修整的够久了,不若王爷您今日陪着本公主在这京中逛逛如何?”
看着周莹这副模样,慕临轩面上的嫌弃根本难以掩饰。
然而,在听完她的话后,更是想也未想便拒绝道:
“不如何!本王没空,要逛你自己逛吧!人已经送到了,本王告辞!”
话落,他连忙翻身上马,马鞭一挥便溜之大吉了。
见自家皇兄已经离开,慕临川这才朝着周莹告辞道:
“公主既已安全到达官驿,那本王也告辞了。”话落,慕临川便也转身上马,离开了此地。
周莹看着这慕临川两兄弟离开的背影,不屑的朝着一旁淬了口唾沫。
然后在心中暗骂道:“切!待皇兄攻下沧澜,本公主要让你们给本宫当净军!”
将军府中,时卿卿明白了皇帝的要求后,忍不住开口问道:
“可是,您不是支持直接灭了北邙吗?按照皇上的意思,岂不是要与北邙周旋到底?”
听到时卿卿这话,时凌风无奈的叹息道:“孩子,与北邙这场仗已经打了十八载春秋。
这十八年来,虽然攻下了北邙七座城池,但是咱们也是伤亡惨重。
若不是十年都未能攻下北邙相城,皇上无论如何也不会答应和谈。”
听到时凌风这话,时卿卿毫不赞同的开口反驳道:“相城很难攻打吗?
若是不能硬攻,咱还可以智取啊!北邙如今这般明面上谈和。
背地里派姐姐进京,可不就是想从咱沧澜内部瓦解咱们的实力么!”
时凌风闻言,不禁来了兴趣,于是连忙问道:“智取?怎么个智取法?”
见时凌风满脸期待的看着自己,时卿卿这才不紧不慢的开口分析道:
“我那日看了北邙的舆图,那相城地势极高,道路险要,确实易守难攻。
但是,咱们并非非攻下这相城不可啊!”
话落,时卿卿便来到时凌风书房中挂起的那幅北邙舆图跟前。
在几人疑惑的目光下,伸手指向舆图上的一处。
然后一脸兴味的看向时凌风开口问道:“爹,您看出什么了吗?”
时凌风闻声便仔细的观察着时卿卿所指之处,许久,他才拍了拍脑门。
一脸懊悔的呢喃道:“原来如此,我怎么没有想到呢!”
话落,便见时凌风转身朝着门外跑去,一边跑还一边激动的说道:
“卿卿,你可真是爹的福星啊!”
时卿卿见状,一脸懵的问道:“爹,您这是去哪儿啊?”
然而,兴奋中的时凌风却没有听见时卿卿的话。
时墨寒见此,不禁无奈的摇了摇头,而后看向时卿卿笑道:
“小妹,爹十之八九是去军营找他的部将讨论去了。”
时卿卿闻言不禁在内心感叹道:“这个便宜爹还真是敬业啊!”
话落,她便也带着时幽幽与侍女们外出,去忙碌着农场与酒楼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