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雷灵根
碧绿的江水如同一条绿色的丝带,环绕着巍峨的群山,缓缓地流淌,仿佛没有尽头,一直向远方延伸。山中间有一个村子,村庄里炊烟袅袅,鸡鸣犬吠声声不绝。
站在山中间,乜林楠还听到了村子里的伯母婶子喊着让自家孩子回家吃饭的声音。她想着出门前母亲对自己说的话,左手紧紧拽着自己刚刚抓到的兔子,右手拖着黑漆漆的棍子跑回了家。
“娘,我回来了!!!”一进家门,乜林楠把棍子往墙边一竖对着屋子里大叫。
乜母从屋子里走出来,上下看了看她,确定她身上没有弄脏才满意地点点头。“今天不错,没把自己身上的衣服给弄脏。”
乜林楠笑了笑,又晃了晃自己手上还活蹦乱跳的兔子,“娘,你看我又抓到兔子了。我们今天把兔子也炖了好不好。”
“可以,不过你先过来,我有点事跟你说。”乜母说着坐到了凳子上,看着乜林楠。
乜林楠把兔子放到乜父之前做好的笼子里,走到乜母身边靠着她“怎么了?”
乜母将乜林楠搂在怀里才缓缓说了今天早上乜林楠出门之后发生的事。
“今天早上你上山之后,有仙人来我们村里招收弟子,说是不拘年龄大小,也不拘男女。我记得你一直想学仙术,要不要去试一下?”
听到这话,乜林楠眼睛都亮了,从乜母怀里出来,“是可以上天入地的仙术吗?”从小,乜林楠就听村里的老人讲神仙的故事,对上天入地的法术最感兴趣。
“娘也不知道,毕竟娘只是个凡人,不知道神仙的事。不过我想这个可能也要看天赋,就像是我们一样,有人会种庄稼,有人会打猎。可种庄稼种得好的不一定会打猎,反之亦然。你在这方面没有天赋在别的方面说不定会更有天赋,而且还有件事娘要告诉你,不是你去了就能学仙术的。”
“我知道的,我现在就去试一下。”说完,乜林楠到门口拿上自己的棍子就出去了。
那棍子浑身黑漆漆的,像是被火烧过,前段时间被出去玩的乜林楠看上并且带了回来。只是一根棍子而已,乜林楠也没有说要抱上睡觉什么的,就是出去的时候爱拖上,这样的一个小爱好,乜父乜母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也就没有管。
乜林楠也清楚父母对自己拿这根棍子的态度,事实上她并没有很喜欢这根棍子,一个年幼的小姑娘,就算爱好奇奇怪怪的也不会喜欢这样一根没有什么特别的,就浑身上下黑漆漆的丑棍子。当时她都走过去了,却又鬼使神差地回去捡上了这根棍子。
虽然一直到现在棍子都没有表现出有什么特别的,但既然是她乜林楠捡回来的就一定有大用处。
到了仙人测资质的地方,和她家一样住在山脚处的花婶看见乜林楠来了,忙引着她上前,没办法,乜林楠在过来凑热闹的人里实在是太矮了,那些仙人根本不会注意到有她这么一个人过来。
注意到乜林楠拖着的烧火棍,花婶皱着眉说:“林楠,你怎么过来这边还拿着你的烧火棍,万一给仙人的印象不好怎么办?”
乜林楠学着村里的老秀才摇头晃脑道:“圣人说得好,宁得罪君子勿得罪小人。我就是小人,仙人肯定不会和我计较的。”
花婶没去过学堂也不识字,听她这么说感觉好像挺有理的,但是又觉得有些奇怪,不得罪小人难道是因为还不知道孩子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不得罪他能让小孩长成好人?可小孩子好像本来也做不了什么大事。就这样吧,文化人的事她也不懂。
看花婶不说了,乜林楠暗自偷笑,她就知道一扯上老秀才一直挂在嘴上的圣人什么的花婶就不会说话了。那句话之前她也就听了那么一听,至于到底是什么意思,她只能肯定说的不是她的意思。因为当时老秀才是在村里那个二流子走了之后和大家说的,那二流子都能当她爷爷了,怎么可能是她这样的小孩子。
不过,如果不这样说,花婶说不定还会继续说。花婶就见不得她常出去玩,说是不文静,没个女孩子的样子。实在是花婶对她就是嘴上说说而已,不会真的管她,不然她早受不了了。
“下一位。”穿着青色道袍的招人弟子喊道,打断了花婶和乜林楠的话。
乜林楠左右看了看,终于到自己了。她高举着手,“在这里。”
看她是个小孩子,招人弟子又解释了一遍,“你把手放在这个球上面不要动,等到我说可以了你再把手拿开就行了。”
弟子说的球是测灵球,只要可以吸收灵气就能被检测出来,自然系的灵根还能被检测出来,至于非自然系的因为修炼方法特殊就不是测灵球一个简单的小法器可以检测到的了。
乜林楠把手放到测灵球上面。
须臾,原本透明的测灵球变成了紫色,里面隐隐约约还可以看到闪电划过。过了一会儿,紫色散去,测灵球变回了透明色,而后再无变化。
招人弟子说:“可以了。单系雷灵根,可以入宗门。如果愿意的话,明天辰时一刻过来集合。”
“好。”乜林楠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花婶高兴地将乜林楠抱起来回家,就连她手上的棍子都顾不上嫌弃了。
乜母还没有见到花婶的影子就听到了她的声音,“妹子,你们家孩子出息了,能跟着仙人学习仙术了。”
花婶抱着乜林楠进门,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说:“你们家林楠是真有出息,今天仙人刚来我就在那儿看,我们村一共也没几个能走的,你们家林楠是里边最小的,以后本事肯定小不了。”
是的,年龄小入门就一定会有大出息,这是很多人的认知,因为就连凡人界连修仙门槛也摸不到的人都知道现在灵气很充足,比别人时间长就越有出息。
乜母让乜林楠从花婶的怀里下来,摸了摸她的脑袋,“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