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多的身体恢复很快,下午他就已经能正常行动了,本杰明子爵一直惊呼“维克多,你这个小怪物,恢复能力这么好,你一晚上是不是也能再来个七八次,也只有我们北地的姑娘才能受到了你。”
“本杰明子爵大人,我可不想被你这么说,你现在身上的苦竹叶和绑着的绷带比我还多,不一样打满全场了!你比我更像个怪物!”维克多吐槽道。
“北地的男人,就是饱经风霜,天生就一个好身板。”本杰明子爵得意洋洋道。
“我现在要去看望一下我们的同僚和部下,本杰明大人一起来吧。”维克多也想看看第二军团的军官团都怎样了,毕竟后半段战斗他没有参加。
“那一起去吧,正好我也想和你一起参观一下你的医疗中队。”
维克多直接向着医疗中队的驻地走去,医疗中队的临时驻地建设方案是维克多通过计算模块设计出来的,贴合实际的同时,对提高工作效率和维持驻地秩序与卫生都有良好的效果,当然建设要求也非常严格,很多驻地建筑的制式模块都由运输中队帮忙转运。
维克多带着本杰明子爵走进驻地,走到一处帐篷面前,这是医疗营区最深处的手术帐。
维克多掀开麻布门帘时,浓烈的酒精味刺得他鼻腔发酸,六盏鲸油灯将空间照得通明。军医长艾萨克正用铜制镊子夹起一团沸水煮过的纱布,他的亚麻罩袍上沾着新旧血渍,却保持着不可思议的洁净。
这位是维克多亲自聘请的医生,医术相当高超,凭借经验就能完成多种外科手术,后来被维克多利用现代医学理论挖到了手下,在医疗中队建立以后,担任军医长一职,算是医疗中队的技术负责人。
“第三批伤员到了。”一名救护员的话音未落,外帐已传来车轮碾压碎石的声响。
“按预案执行。”艾萨克屈指敲了敲门框。十二名担架兵立刻冲入雨幕,每人左臂绑着不同颜色的布条:红标急危,黄标感染,蓝标轻伤。这是用茜草、姜黄和菘蓝染的色标,原料来自两河领的染料作坊。
艾萨克抓起石灰笔在木板上疾书,他的分诊台是维克多亲自设计的斜面桌,十二个凹槽对应不同处置区。“箭头带倒刺的送三号清创台!高热谵妄的送五号隔离帐!”吼声穿透此起彼伏的呻吟,两个学徒正用醋液擦洗担架,这是每转运三批伤员必须执行的消毒流程。
“您确定要让截肢患者住上风处?”老军医格鲁姆抱着药罐嘟囔,";按照传统医典...";
“腐败气息会随风扩散。”维克多掀开煮沸的器械锅,蒸汽在他脸上凝成水珠,“我记得我已经带着你们论证过,没必要再抱着传统医典不放,把金盏花膏和苦竹叶送到二号帐,那边有三个腹部贯穿伤。";
帐外突然传来争吵。雷蒙德大队长拖着受伤的右臂闯进来:“老子要烈酒!不要这些娘们用的花茶!”
“给他灌甘草镇静剂。”艾萨克头也不抬,“酒精库存只剩7%,优先用于器械消毒。”维克多注意到他用的是百分比计量法——这是他在沙盘上教过的现代概念。
本杰明直接一脚踹了过去,怒骂道:“雷蒙德你已经丢了一条左臂和一只眼睛了,你难道想把你的右臂也丢掉吗,现在给我听医生的,再有下次,你一辈子别想喝酒了!”
雷蒙德大队长灰溜溜的跟着学徒离开了
维克多来到统计帐,查看羊皮卷。三十六个木格里堆着刻痕木牌:红色牌代表败血症,黑色牌记录死亡病例,白色牌则是归队士兵。帐顶垂下数百条麻绳,系着不同颜色的绳结,构成立体的伤情图谱。
“进过我们的努力,清洁水源供应率提升到68%。”艾萨克提着鲸油灯出现,光影在他手中的蜡板上跳动,“加上补血草和苦竹叶,我们把截肢存活率提升到63%。”
维克多摩挲着最新改良的止血钳——这是铁匠按他画的图纸打造的,钳口有防止组织粘连的螺旋纹。“已经做的很好了,不是说过了,我们也要不断汇总经验,才能切实提高技术,现在你们已经救了很多袍泽了。”
维克多在勉励完艾萨克军医长后,就带着本杰明子爵离开了。
直接找到了军官病房,他们推开门帘以后,进入帐篷内部。
整个帐篷采光通风都极好,内部空气不显浑浊,也没有异味,地面已经清理过,并洒有石灰。
一共16个病床,都有人在上面休息。
当他们其中一人看到维克多和本杰明以后,立刻行礼道:“维克多代军团长,本杰明军团长,你们好。”
“休息吧,霍克子爵,你的左腿没事吧。”这人正是第五联队联队长霍克子爵,他在防守战中,从战车上摔了下来,左腿骨折,一直坚持战斗,直到昨晚才被送到医疗中队进行救治。
“已经无碍了,目前医生也说静养恢复就好,感谢维克多大人的关心。”霍克子爵对着维克多非常恭敬。
维克多没有多说什么,拍着霍克肩膀,示意他继续休息。
之后维克多和本杰明一起同军官病房里的军官都进行交流,了解他们的病情和受伤原因,这里的伤员都是中队长以上,代表着第二军团的中高层指挥官。
维克多也在军官病房中承诺,会给大家报功,保证一个不少。
随后他们俩还去伤病营进行了慰问,伤病营虽然设施不如军官病房,但是同样做到了干净整洁,这对伤员的恢复和避免感染起到了很大作用,使得伤员痊愈的机会提高了至少三成。
这次参观也让本杰明子爵坚定了,也要在金梨领搞一支医疗中队的决心。
维克多和本杰明子爵慰问伤员以后,就离开了医疗中队。
当他们返回第二军团指挥部以后,收到了柯尔特伯传达的命令,今晚将在铁桦树领第一军团驻地召开战后会议,统计战果和制定封赏方案,维克多和本杰明必须都得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