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陈虎前脚刚退房离开宾馆,大批的日本兵就封锁住宾馆。
不光是这一家宾馆,滨城内只要是档次够,有外国人入住的宾馆全被日本兵封锁。
陈虎正坐在黄包车上,围着滨城转悠,通过与车夫的聊天,了解着这个陌生的城市。
此时滨城一座人流还算不多的公园里,一条长椅上坐着两个人。
一人身穿得体的米白色西装和风衣,头戴同色的礼帽,脸上还戴着一副茶色的眼镜。
另外一人则是青色长衫,脖子上围着灰色的毛线围脖,头戴黑色礼帽,黑色墨镜。
“这么说你们并没有完成?”
西装男开口问道。
“是的,我们的人刚进入院子,外边就有大量的日本兵围了过来!这是个局,引诱我们的局!”
“老林,牺牲是难免的!你能逃出来就是万幸了!”
“说起来,人员倒是没有多大伤亡,只有两个人牺牲了!”
“啊?怎么回事!?”
“是这样!......”
“真有这回事!?”
西装男听完不由得露出吃惊的表情,
“这样吧,老林,年前让人都躲起来,不要有多余的安排,至于上峰那边我去解释!”
“好,那电台的事情?”
“不能轻易发报,我这边给你们搞到了一个电器元件,改装好收音机之后,再告诉你地点去取!”
“收音机!?有啥用?”
“增大功率可以收听到信号!”
“真的!这太好了!”
“嗯,我回去了,一定要躲好,我尽量收集消息!”
说完两人离开长椅,向着不同的方向走去。
吃过晚饭,陈虎拎着行李走向火车站,广场上此时已经排起了长长的队伍,一道道关卡挡在了进站口。
日本兵正检查着所有的进站旅客,时不时也有一队队日本兵巡逻经过。
陈虎皱了皱眉头,把军官证藏好,只保留好身份证件和学生证。
女人被检查的力度相对小了很多,不过通过最后一道检查口的时候,所有通过的人都被命令伸出双手摊开掌心。
偶尔有些人就会被带离检查口,隔离开来。
“谁说这个时候的人傻!”
陈虎看了一会,知道这些日本兵在检查什么了,他们是在看手上的茧子,干活的茧子和长期握枪的茧子完全不一样。
因握枪形成的茧子质地较硬,表面可能较为粗糙,形状不规则,与周围皮肤有明显的边界。
茧子的厚度和大小会随着训练强度和时间的增加而逐渐变大、变厚。而且由于长期的摩擦和压力,茧子可能会出现皲裂的情况。
自己在没有强化身体之前,右手上的茧子就是如此。
摊开手掌看看已经变得光滑平整的手掌陈虎微微露出微笑,拎着行李箱向前走去。
果然一路通畅,陈虎顺利的通过了检查,进入了车站候车厅。
人群里混迹了大量的日本间谍,他们的视线居然都集中在女人的身上,顺着他们的视线可以发现,他们正盯着稍微大一些的行李箱。
陈虎脱离人流,来到贵宾休息区,找到一个位置,拿起报架上的报纸随意看了起来。
昨天发生的事,报纸上只有寥寥数语,没有任何轰动的信息。
到现在陈虎也没弄明白昨天到底是什么事,不过看这阵仗不是小事。
“哈,又有大鱼出现!居然是大佐军衔!”
贵宾区的特殊通道打开,一群身穿黑色大衣人迅速通过,他们中间正保护着一名五十岁左右的矮个男人。
“关东军滨城特务机关--机关长苍井直树!尼玛,好牛逼的姓氏!”
这个叫苍井的男人,已经被陈虎【永久标记】。
“看起来是一趟火车!”
过了二十分钟,陈虎跟在贵宾区的人流后,开始检票。
果然在最后一节车里发现了苍井植树的标记。
“尼玛,居然是装甲车厢!”
陈虎一边在月台上走着一边暗骂。
来到自己的软卧包间后,直接躺了下来,脑袋里一直回想着那节装甲车厢的情况。
“操他娘的小日本!”
这时候包厢的门被推开,从外边走进来一个胖子。
“先生,这个包厢已经有人了,两个铺位都是我买的,你是不是走错了!”
陈虎看见来人很是不悦的说道。
“啊,兄弟这不怪我,是列车员让我过来的,我自己也是有票的,不过被日本人赶了出来!”
“对不起先生,我也是没有办法,才这么安排的!”
胖子身后跟着一个列车员,局促的说道。
“那是你的问题!不是我的!请你们出去,马上!”
陈虎正因为装甲车厢的事情烦躁,对进来的人当然没有好脸色。
“先生,麻烦您帮帮忙,只有后边这两节是软卧车厢,日本人那节车厢到了宽城子就会脱离!”
“你确定就到宽城子?”
听到列车员的话,陈虎心里一动。
“是的,先生,我也是没办法,这位是我的朋友!”
“这样吧,兄弟!一会餐车我请你吃饭咋样,给我几份薄面!”
陈虎缓缓点头。
见陈虎点头两人都很高兴,能买软卧车厢的主,都是不差钱的,而且没准都有关系,这可不是列车员可以轻易得罪的。
“妈的,我刚放下行李,就被赶出来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大人物!”
胖子嘟囔着,陈虎打了几句话,就弄明白了,胖子坐的车厢原本是最后一节,结果挂上装甲车厢后,就被日本人清了出来。
“直接狙杀是不可能了!”
车厢的窗户偏上,都有铁质的格栅,根本没有狙杀角度。
“看来只能等人出来!操,这是直接换车头!”
陈虎的脑袋一直飞快的转着,实在是不想放过狙杀的机会。
可现在实在是拿这个车厢没有办法,硬闯肯定不行。
“怎么才能让人出来呢?”
“出来,宽城子,换车头!”
陈虎心里一直琢磨这几个词。
“卧槽,兄弟你这是咋了?!”
沉思被胖子的声音打断,陈虎皱起眉头,看过去。
只见离开的列车员又回来了,只不过这次脸上有一个很明显的巴掌印。
“干他娘小日本,我才送水过去,火车正好进入一个弯道,我这没站稳,差点把热水壶甩出去!”
“就因为这个?!”
“水壶没甩出去,可是里边的热水顶开壶盖了!”
“别说了,走,咱们去餐车喝点!兄弟走,喝点酒入睡的快!”
胖子站起身,招呼着陈虎。
“好!”
陈虎站起身跟着两人向外走,脑海里全是“甩出去!”这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