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会吧?!”
“这么惊讶做什么,不知道也是很正常的。”
话说昨夜通过一通掰扯,总算在寝室众人鄙夷的目光中拿下交谈之权的邱尘,在今天早餐时寻着个空隙,约苏萍一块到外头说话。
在好一会的嘘寒问暖后,即将要回去之时,才问了本次谈话本来的目的,只是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可萍姐不是和落姐住一起的吗?”
“住一起就能明白喜好了?那我问你,辰启喜欢什么?”
“启哥……启哥他……”
“看,照样是答不出来的。”
“怎么会这样……”
“好了,别气馁,等辰启自己和华落很要好之后,问题自然而然也就解决了,用不着我们操心。”
“要不然这样,萍姐说说自己喜欢什么呗,说不定可以触类旁通,至少有个线索。”
矮小少年果然是贼心不死,眼见帮忙是无望了,尽力为自己谋着私利,只不过他似乎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导致姑娘对他有些无语。
“小尘,咱们认识这么多年了,你不会还不知道吧?”
我应该知道吗?
我为什么会知道?
我从哪里知道?
邱尘内心发起夺命三连问,只是没敢嘣出哪怕一个字,硬着头皮在姑娘的凝视下说道:“萍姐喜欢的东西,我……我当然知道了。”
由于底气不足,声音都有些颤抖,十分可疑,只是姑娘没有在意,那便是没有关系。
这一顿折腾后,早饭时间也没剩下多少,两人赶紧进去吃了些,然后匆匆忙忙上阵地。
昨天放松一天之后,当然就是报复性的开工整顿,于是纵深冲锋又一次成了队长大人下令的不二之选。
全军行进到七百米处,牺牲十七人。
然后又如重复历史一般,遭遇爬行类异噬兽的阻击,只不过这一回换成了蜥蜴,只不过这一回队伍的总体实力,比起从前要强上许多。
众人只见队伍的前头,有两把刀和一把重剑,刀或劈或搅,重剑横推,就这般以不败的姿态,轰开了蜥蜴群。
从这以后,每有双刀与重剑齐出的场面,队里活下来的人总浮现他们三人的身影,只是伴随而来的不是名字,而是更精辟的称谓。
队长,小白脸和大小姐,算是总结得特别到位。
只不过,当事后提及这一天,战士们首先回忆可还不是这一件事,而是另外三件光彩夺目的非凡事迹。
第一件,那个“见风使舵墙头草”的邱尘,在这场冲锋中竟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神勇许多,一把长刀砍翻了数不清的畜生,因此让队伍右侧前方的压力无限减轻。
莫名其妙的力量徒增,总是不讲道理的。
第二件,在队长齐天阳身困畜生包围,来不及做手势下指令的时候,入伍不久的新兵何明枫,扛起这一重任,暂时指挥起队伍救援队长。
虽然,在事后挨了一顿骂,获得“多管闲事”一称,可也变相地在承认,何明枫的指挥能力,已然及格。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当队伍破开蜥蜴群后,不远处的天上有信号弹出现,明晃晃地让人难以置信。
信号弹表明了那是三阶驱噬者正在斩兽将的方位,也就是说纵深冲锋护送了这么多次,齐天阳队伍的新老战士,总算有近距离一观强者的战斗。
齐天阳不慌不忙地下指令,让众人注意警戒的同时,一边带领队伍迂回前进。
三阶驱噬者与兽将的大战,其实没多惊天地泣鬼神,众人也没看得多久,也便结束,如果要他们写一篇观后感,应该会全是过于看不清的抱怨。
三阶与二阶的实力差距,已经是开始显现出来的时候,所以后者看前者的战斗,看不清是再正常不过。
最终也只有对那倒下的巨兽身躯,嚷几句欢呼,然后紧急撤退,风驰电掣。
事后,众队员在副队长的解释下,才知道那是锋矢营营长龙雍,也就是他们这一队伍的直属上级。
言归正传,纵深冲锋结束了,队员撤离后还活着的,该休息的休息,该疗伤的疗伤,辰启不用多说,肯定是同时拿终端空间练习去了,有关这一点,不会有任何例外。
这新的一场战斗下来,他发现滚刀式这一武技,在冲锋之时带来的效用,远比天倾式大得多,并且体力消耗也少,不愧是适合打持久战的武技。
所以,加紧训练,早日将滚刀式从皮毛的束缚中解脱出来,纳为己用。
除了实力增长上,个人感情方面,队伍中的年轻人也有些许进展。
比如休息的第三天早晨,辰启没有沉浸在终端空间里,而是约同样伤势无碍的华落出来,二人相伴走过了营地各处。
走的时候,有清风为伴,吹过耳畔,那会不会是无声的话?
辰启揉了揉耳朵,忽然说道:“天好像变冷了。”
华落照着他的样子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摇头道:“应该没有。”
辰启心一横说道:“真有,你摸摸看!”
话一出口,他便后悔了,只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想收回来也来不及了。
华落伸手碰了一下,眼中浮现一丝古怪的神色,连忙转头说道:“是有点冷……”
辰启愣了一下,无言以对,手中的耳朵其实正火热一片,结果对方却配合着他,这说明什么?
总不可能……是英气少女年纪轻轻的,脑子坏掉神经出错,所以连体感温度都能弄错吧?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辰启望着只留个后脑勺给自己的少女,一言不发,内心默默骂着某人,骂着那个以公谋私还没带回有用情报的家伙。
……
“啊湫!谁骂我了这是?”
邱尘吸了吸鼻子,望着副队长大人,问道:“副队长不好意思啊,您刚才说来干嘛的?”
岩大川一脸正色地说道:“做一做你的思想工作。”
邱尘先是疑惑,然后义正言辞道:“思想工作?我最近没犯事啊,一心只为杀敌的,一切有关我思想问题的举报信一定都是栽赃陷害,有人居心不良,心怀不轨,想要挑拨我和队伍关系!副队长,我觉得应该先将举报者抓起来,如果是匿名举报……”
“打住。”岩大川扶额无奈道:“要不你来说好了。”
邱尘立马乖巧道:“当然还是您说,您说。”
岩大川满眼不信地瞥矮小少年了一眼,解释道:“不是工作上的思想工作,是私人方面……邱尘啊,你是不是喜欢苏萍?”
邱尘顿时倒吸一口凉气,难以置信,道:“副队长,您怎么看出来的?难道我对萍姐那天地可鉴,始终如一,至死不渝的一往情深,被您给发现了?”
岩大川淡淡笑道:“我是过来人了,当然知道,所以给你一点小建议,你听还是不听?”
“听!”
“苏萍比你大两岁,这是没办法改变的,可当一对男女相爱时,女方比男方大,总会有流言蜚语,不断地传出来,你到时要做好准备。”
“我会的,任别人怎么说,我一定坚定不移地爱萍姐!”
“不只是这个,还有多看着苏萍,注意她的情绪变化。”
……
没谈过恋爱的正不知所措,谈过的在给后来者传授经验,而谈过且不止一段的那一位,正在阻止自己的第七份婚约出现。
营地大道上,伤势痊愈的叶宣拔腿狂奔,如瀑黑发向后飘扬,玉树临风的脸上哭笑不得,大声喊出那一句让同营其他队伍的战士们险些喷出一口老血的话。
“吕姻,叶某不喜欢你,便是不喜欢你,你再纠缠不休一百年也无用!”
当事人吕姻,正坚持不懈地追着前方的公子哥,闻言娇躯一震,情不自禁道:“连逃跑都这么帅,拒绝的话也让人无法拒绝,叶宣,此生我非你不可!”
吕姻队长麾下的汉子们,唯有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