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午,辰启还是照常完成了训练任务。
这一个上午,是举武器两小时,并且要求姿势正确,至于休息的时间间隔,交给学生自己安排。
趁着训练完成,还没到放学的时机,辰启洛承两人合伙找上徐老师,说明了来意。
“这么着急?”徐老师先是不解,而后两人解释了心里的不甘,徐老师才明白过来,摇头笑道:“此事急不得,只能慢慢来。”
辰启说道:“真没有提前训练吗?”
徐老师道:“不行,这样无异于拔苗助长,对你们身体造成的伤害太严重了,而且所消耗的精力极大,不值得尝试。”
辰启叹息道:“好吧。”
徐老师安慰:“倒是不必太强求,厚积薄发,勤勤恳恳,做后起之秀也不是没有可能。”
“我记下了,谢谢老师。”辰启点头。
“谢谢老师。”洛承陪着说了一句,这是他跟来的这趟唯一的一句话。
回去班级里学生集合地时,辰启忽感不对,瞅着身旁的人,面露狐疑。
洛承淡淡笑着,也不去管,置若罔闻。
“老洛,你不会早就知道徐老师会这么说吧?”辰启沉不住气,率先发问。
洛承点了点头,“知道啊。”
“那怎么不早说?”
“不这样,你会接受吗?”
辰启愕然,好像还真是这样子。
“想通了,就快走吧,今天可不能又让水衡带饭了。”洛承说着,加快步伐赶去。
辰启也不再忧郁那事,赶紧跟上,反正他还有终端空间这一逆天存在,训练进度肯定比别人快得多。
一班学生聚集地,正坐地上歇息着的他们,面面相觑,小声地说着些不为人知的话,时不时看向周围,鬼鬼祟祟的。
“哎,听说了吗?咱们的徐老师和院长是夫妻啊。”
“这怎么了?”
“还怎么了,你看老师昨天那样子,对孙琦媛叫的姑父爱搭不理的,估计是夫妻俩闹矛盾呢。”
“所以,和我们到底什么关系?”
“额……你说要是他们夫妻重归于好,我们班会不会更受重视一些,说不定毕业后能有更好的出路!”
对于这个无端推论,听闻的众人是鄙视加不屑,然后整整齐齐地切了一声,以示绝不为伍。
此时,恰好辰启与洛承二人回来,旁边地上坐着无所事事的洛水衡飞速去找了二人。
“哥,小启,听说了吗?”洛水衡嘴角噙笑,神秘兮兮地问道。
两人相视一眼,都是无奈的笑,自从游学那天回来后,这姑娘就对周围人的话语敏感不少,加上本就性子活泼,更是如同寻常人家长大的女孩。
虽然不过一共过去两天,但三人自小认识,同住一个屋檐下,那是相当熟悉,一些不同往常的变化,还是能看出来的。
辰启反问:“什么事啊?”
洛水衡左右一瞥,小声道:“有关徐老师的感情戏路哦,是不是很感兴趣?”
辰启嘴角一抽,突然说不出来话,不知道是无语,还是被无形之力束缚,愣愣得似泥雕木塑。
洛承也有些经受不住,这事他觉得实在没甚好说的。
这便是少年与少女的区别,前者在见闻上更倾向快意恩仇,荡气回肠,家国天下,后者则是儿女情长,恩仇情怨更占多数。
但是,既然洛水衡想讲,他们也不拒绝,静静地听着,就当是课后小故事放松放松心情了。
结果慢慢的,讲故事的人越来越多,听故事的也不止他们两个,话题更是从徐老师与孙院长的感情,转换到徐老师为何会是徐老师。
“所以,是为什么?”
“你没发现吗?徐老师平时除了双臂环胸之外,左手可是一点不带动的啊。”
“难道……我听说徐老师从前是驱噬者,但是后来因故急流勇退,选择在咱们学院担任老师一职。”
“这,不动的左手,意气风发的驱噬者跌落为学院老师,夫妻感情不睦,我好像知道原因了!”
此话一出,众人脑海中刹那浮现因任务受伤后,无法再作为驱噬者战斗的徐老师,被孙院长可劲嫌弃的悲惨画面。
甚至,有某几个人,还增添了些极度伤人的情节,将人前和善,并且负责的徐老师,想象成一个卑微的男人。
也不知,每日尽职尽责,勤勤恳恳的徐老师听见此事,会做何感想?
辰启略微皱眉,再听不下去这事,拉着洛承兄妹俩就走了,因为临近中午,也是可以去食堂了。
路上,他点开终端,联系了徐老师。
“徐老师,既然舱体意识训练不会伤害身体,那何不用舱体进行举武器训练呢?”
不一会,回复即刻传来。
“举武器训练的后续,的确可以使用舱体,但初期我的建议的不要,因为初期的各类动作姿势需要规范,避免长期的气力使歪,事倍功半,还有需要审查出来可能潜在的训练损伤,将来好处理。
我明白你迫切的想变强,但再一次告诉你,训练不是能一蹴而就的捷径,凡事都需要一个适应与逐步增长,也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要尽量以平常心看待和接待事物。”
“那还需要多久?”
“至少得练满十天,这样初期审查就过了,后续会逐步开启舱体与现实的混合训练法,直到完全可以使用舱体。”
“我知道了,谢谢老师。”
辰启问完心中牵挂,思索少许,将方才听到的传闻,一股脑全部抖落出来。
只不过,他将自己从同班同学们那里听来,改为同学们也不知从哪里听来的,算是遮掩了一次,仁至义尽。
因为谣言需要止于人口,必须尽早处理,拖得越久越麻烦,徐老师是个很好的老师,辰启不想他在别人口中,总以那种形象冒出。
……
与此同时,院长办公室。
徐老师盯着终端上有些莫名刺眼的字,缓缓望向安然端坐的孙院长,目光明暗不定。
“怎么了?”孙院长直接问道,放在平常对方可不会这样盯着她,估摸着是东窗事发,要“兴师问罪”。
徐老师冷冷道:“你自己心里清楚。”
孙院长面色尴尬,咳咳两声,解释道:“我也是看大哥那边老是打听,怕露馅了,所以给琦媛透个假消息,让她帮我们和好。”
徐老师目光一闪,“只有这个?”
“我没骗你。”孙院长肯定道。
徐老师不再看她,这是曾经喜欢过,相处得极久的人,各种习惯拿捏得十分准确,是不是她一眼看得出。
既然如此,那便只有别人,而知晓他的伤痛,并且在人群中散布,又几乎不离孙家的人,那只有一个。
“哼,孙家主这算是算计,还是威慑?”徐老师面色阴沉,笑容有些冷,仿佛一块寒冰凝固。
孙院长也想到了,只是有些不愿相信,摇头道:“大哥这样做,也是因为我透出去的假消息,毕竟前段时间……”
话没有说完全,意思没有传达准确,只是在这办公室中的两人,都知道所谓的假消息,以及前段时间是怎么回事。
说到底,还是因为徐老师受伤退出驱噬者行列,加上身边好友死在那场战斗中,情绪险些失控,导致他们这场经营多年的戏,差点暴露。
迫不得已,孙院长编织了一个最近两人吵架的理由,搪塞大哥与族内的人,这才蒙混过去。
所以,那时的孙家主,才会一副过来人模样的劝解,而孙琦媛也才会有当众唤其姑父,此事后登录终端去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