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阳峰内。
山顶的大殿之中,君墨昀将护道人和毛驴安顿妥当后,带领叶凡走向了殿中。
“见过师尊。”
凤琉璃早已在此恭候,站立在殿内。
“嗯。”
君墨昀点了点头,随即向凤琉璃道:
“这位是我的二弟子,叶凡。”
“这位是我的大弟子,凤琉璃,你们见个礼吧。”
说罢,叶凡和凤琉璃各自行了礼。
作为圣体道胎,叶凡的背景显然不凡。
礼数毕后,君墨昀开口问道:“叶凡,方便讲述一下你的身世吗?”
叶凡点点头,答应了。
接着,叶凡开始慢慢叙述起自己的过去。
他曾被封存于神源之中,那是一个无比神秘的存在,承载着先天圣体的无上力量。
天河圣母在将他封印其中时,赋予了他继承她意志的使命。
想让他在那片寂静的空间里静待着下一轮大世的到来。
神源是一个特殊的存在,仿佛是一片无形的海洋。
而叶凡在其中沉睡,时空在这里失去了意义。
他与世隔绝,等待着一个合适的时机,去履行天河圣母的宏伟计划。
然而,命运总是充满了变数。
在叶凡静待之时,天河圣母的宿敌突然找到了神源的位置。
那敌人曾与天河圣母有过不共戴天的仇恨,誓言不死不休。
他突破了重重封印,穿越了数不清的帝阵,最终以一种极为暴力的方式将叶凡从神源中唤醒。
这场突破的力量,震动了整个空间,仿佛一颗陨石坠落,砸破了虚无,带来了无法预料的后果。
叶凡从神源中醒来,发现自己被强行带至了凌霄剑宗。
这座山,是古老禁地的代表,天生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压迫感。
天河圣母曾预见到这一天。
所以早在叶凡闭关之时,她便派遣了许多护道人,负责在关键时刻保护叶凡的安全。
这些护道人各个实力非凡,是无数岁月中,天河圣母培养出的亲信,拥有着难以估量的强大力量。
他们的存在,如同一道道屏障,守护着叶凡免受伤害。
然而,当叶凡的神源出现异动时,护道人们的警觉性立刻被触动。
他们纷纷从四面八方赶来,奋力破源而出,拼尽全力与敌对方展开了激烈的争斗。
那些强大的护道人,以不可阻挡的力量与敌人交锋。
山脉震动,天空变色,每一次碰撞都仿佛撕裂了这片天地。
即便这些护道人有着强大的力量,但他们依旧无法抗衡凌霄剑宗这片古老禁地的力量。
凌霄剑宗的气息浓郁而古老,仿佛蕴含着某种无法破解的法则,困住了所有想要闯入的存在。
天河圣母的早逝,意味着她留下的庇护已经不在。
在这片古老的禁地面前,她的一切庇护都变得如此脆弱。
那些护道人虽然个个都是无敌的存在,但面对凌霄剑宗的压制,他们依然显得如此无力。
即便是在最后的生死一刻,他们也无法抵挡那片禁地的强大力量。
“从凌霄剑宗唤醒?”
君墨昀眉头紧蹙,轻声道。
此地,确实是令人心生敬畏的禁地,能够从这里闯出来,必定非同凡响,只有天河圣母才有那样的底蕴。
“师尊,我怀疑族中有人背叛了我们。”叶凡神色凝重,沉声道。
天河圣母所布下的封印极为严密,乃数千年才形成的庞大帝阵,隔绝一切气息,封锁天机。
如此的防护,除了族中叛徒,其他人无法渗透。
“你怎么打算?”
君墨昀目光锐利地看向叶凡。
叶凡紧握拳头,目光中有不灭的火焰:
“荡平凌霄剑宗,清除那些古老的至尊,给族中长辈与母亲一个交代。”
他眼中闪烁着无尽的决心,似乎誓言要为母亲报仇。
君墨昀默默点头,目光中带着些许赞许:“有目标,保持这种信念,一切都会变得可能。”
“既然你是天河圣母的子嗣,你应该早已掌握了她的帝经和传承吧?”
叶凡的神色有些复杂,犹豫了片刻,沉声道:
“师尊,我的确掌握了母亲的帝经。”
“但恕弟子只能透露我自己学会的经文,还望师尊谅解。”
看到叶凡那略显复杂的神情,君墨昀嘴角轻扬,眼中闪烁着一抹柔和的光芒。
“信任是一种沉甸甸的责任。”
君墨昀淡然一笑:“你既是心甘情愿交托自己的信任,那便代表此时的你有资格向我请教修炼的问题。”
他话音未落,轻轻抬起指尖,瞬间一道璀璨如星辰的光辉穿透空气,直接射入叶凡的额头之中。
刹那间,那股浩瀚的能量如同天河倒泻般汹涌澎湃,瞬间灌注进叶凡的灵魂深处。
叶凡尚来不及反应,却听到君墨昀继续说道:
“既然你已归我青阳峰门下,这份礼物自然不能少。”
“你所见之法名‘圣体宝胎经’,专为你的体质量身定制。”
“若有不解之处,随时来问我。”
“宝胎?”
“扑哧!”
凤琉璃瞪大了眼睛,面部有些绷不住的笑了出来。
随后发现君墨昀看向了自己,便正了正脸色,保持着乖弟子的人设。
而叶凡这边,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那股浩瀚的经文。
就如同千万河流奔腾而来,瞬间涌入他的灵魂深处。
然而,仅仅一瞥,他便震惊地猛地睁开眼睛,目光如利剑般直勾勾地盯着君墨昀。
他略带颤抖的声音透着些许难以掩饰的激动:
“师尊...这...这实在太过贵重了。”
当然,他是想要的。
帝经的珍贵,圣体宝胎经的至高无上,放眼整个天地,恐怕也难寻匹敌之物。
但这一份恩赐,实在让他有些难以承受。
毕竟,这等宝贵的东西,任何人得了都应感恩戴德。
更何况自己母亲曾尽力研究过此类体质,始终未能寻到合适之法。
可是,眼前的师尊,却轻描淡写地将一部完全契合他的功法呈现出来。
叶凡心中五味杂陈,既是感动,又是震撼。
这样的一份拜师礼,几乎无可比拟,重得几乎让他难以承受。